秦诗南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这里行不通,洛家主自然就找别人写书去了。
之前校长已经拿这本书去报了比赛。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得到结果了。
他们得奖了,是第二名。
只是在这个名次公布了之后,海津大学突然多出了很多的恶评和谣言。
但是现在已经放假,秦诗南并不在学校,也不在海津。
他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
得奖结果出来的第二天他就和家人们一起上火车了。
他的双胞胎弟弟妹妹现在已经长大了,秦明谦比小时候要沉稳一些,说话也不再急躁,有理有据的。
反倒是秦明臻一改以前的内向和胆小,变得自信,开始活泼起来了。
两个人和以前相比都长壮实了许多。
“我们都好久没坐火车了。”
秦明臻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眼睛亮晶晶的。
旁边的秦诗南不住的打喷嚏。
何素薇注意到他的状态,从行李里面掏出了一件厚外套让他披上。
“你感冒了?现在正是换季的时候确实容易感冒,叫你多穿点你也不听。”
“我没感冒。”
秦诗南的体质比一般人都要好,感冒这种小病在近几年都没有得过了。
只是他确实一直在打喷嚏,这可真奇怪。
而远在海津大学的司校长,则是急得焦头烂额的。
因为那些谣言的缘故,导致本校很多学生对学校产生了不信任的情绪。
舆论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如果不及时制止的话,到后面又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了。
副校长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找秦诗南。
校长恨铁不成钢的撇了他一眼。
“小秦当时那么气定神闲,他肯定有办法。”
主要是除了秦诗南,他也没别的人能找了。
他的确认识很多大人物,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得罪洛家主。
回到老家,秦诗南并没有多少激动的情绪。
他先是去了一趟县城,拜见了周先生夫妻。
当初也多亏了周先生的帮忙,这次他带了瓶好酒来看望。
“真想不到,几年不见你竟然还当上了院长。”
周先生握着秦诗南的手,衷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他年纪大了,眼角的细纹爬了出来,头发花白。
“您身体安好,就再好不过了。”
秦诗南见到他也是五味杂陈。
周先生仍然是只有夫妻两个一起。
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的感情一点都没有变淡,反倒是沉淀的更加温和醇厚了。
“继昌时不时也来看望我们一下,这就挺好的。”
周先生夫妻俩说什么都要留下秦诗南吃一顿饭。
秦诗南一家人还在等着他一起回老家为由拒绝了。
周先生转而又提到了另一个人。
“你要去看看戴游吗?这小子现在混的是如鱼得水的。”
“好啊,我也很多年没见到他了。”
秦诗南答应下来。
戴游不仅升职了,还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会走路了。
周先生带秦诗南去了办事厅找他。
他看到秦诗南的时候,愣了半天才认出来。
“秦诗南!我听说过你的事,现在是不是当上海津大学中文系的院长了?”
“是啊。”
秦诗南点了点头,紧接着戴游就拿出了一本书。
这本书正是秦诗南参与编写的那本。
戴游买的是最新发行的那一版,上面有得了二等奖字样的腰封。
“快给我签个名,我到时候要拿去炫耀。”
“好嘞。”
秦诗南跟他们叙了旧,这才和家人们一起回了生产队。
生产队早就已经大变样了,宋继昌家里盖了新的房子,之后就分开住了。
宋爷爷已经死了,他那片竹林没有人守护,被砍了许多。
“正好我家的新房子里有两个空着的房间,你们就在我家住!”
宋继昌说什么都要留秦诗南一家子。
目前新房子就只有他和白之亲夫妻俩住在里面,所以他可以做决定。
秦诗南拗不过他就答应了下来,只不过悄悄准备了一个大红包。
何素薇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宋继昌又指着他们家原来那间屋子的方向。
“你们家那一块,队长原本是想拆掉的,但是我据理力争给你们保了下来。”
那房子因为太久没有人住变得破败不堪,里面那些没带走的家具已经被人搬走了。
秦明臻看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又往远方的外公家里看了一眼。
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
“大哥,我不喜欢这里。”
在这里待着她就没有开心过,尤其是在外公外婆家里帮忙做饭带孩子的时候。
更是心累无比。
提到那一户人家,宋继昌幸灾乐祸的说着。
“你外公家里那个小霸王可了不得,隔三差五就惹事,一家子挣那点全替他赔了。”
“活该。”
秦诗南不在意他们的状态。
只是难保他们主动找上门来。
何素薇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她原来玩的好的那些闺蜜们。
二舅妈李爱莲找了上来,没有看到何素薇,她有些失望。
“你妈人呢?”
秦诗南正在跟宋继昌聊生产队的事,秦明谦只顾着摆弄自己的玩具。
只有最讲礼貌的秦明臻回应了她一句。
“她去找娟姨了。”
现在牛车已经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了,只要给点钱,想坐就能坐。
李爱莲啧啧两声。
“真是不知道节省的东西。”
她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看见秦明臻身上穿着款式精致,布料扎实的衣服,还是嫉妒无比。
头上还带一朵花,太能装了!
再看那边的秦明谦,他手里拿着的玩具,更是她见都没见过的。
“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找他们玩?”
秦明谦把自己的玩具从行李箱里面拿了出来,又拿一个袋子装了起来。
他这次带了很多新玩具回来,准备跟小伙伴们分享。
秦明臻被李爱莲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当即就答应跟他出门去了。
李爱莲终于忍不住自己那张嘴了。
“南南,不是我说,臻臻一个女孩穿那么好干什么。”
秦诗南都把她晾在旁边半天了,没想到她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
“女孩子怎么了?难不成你还重男轻女?”
门外一道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