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在一旁憋笑憋得肚子疼。
这秋哥也太能扯了，拿猪肉和明代令牌比，亏他想得出来。
姚妍也抿着嘴，肩膀微微颤抖。
陈德清心里暗骂：这小子真特么是个滑头！
表面上，他却摆出一副痛下决心的模样。
“小兄弟，你也别绕弯子了，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令牌我确实喜欢，八百八十万，怎么样？图个吉利。”
小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八百八十万？
这特么是什么神仙令牌？
姚妍也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程子秋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老板就是老板！
这赚钱速度，简直比印钞机还快！
“八百八十万……”
程子秋拖长了声音，摇摇头。
“陈先生，您这价钱，实在让我难以割爱啊。”
陈德清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这小子还不满意？
“小兄弟，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陈德清咬咬牙。
“你也知道，现在古玩市场不景气，能出这个价已经很不容易了。”
程子秋忽然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诚恳地望着陈德清。
“陈先生，实不相瞒，这枚令牌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代表着一段尘封的历史，一份家族的传承。金钱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
“如果您真心喜欢这枚令牌，我愿意……将它无偿赠送给您！”
陈德清愣住了，手里的茶杯险些掉落。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这主动白送价值百万文物的，还真是头一遭。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程子秋摆了摆手，一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的模样。
“陈老先生，您是古玩界的泰斗，这枚令牌在您手里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就当是我为弘扬传统文化尽一份绵薄之力吧。”
小六、姚妍和赵奎三人面面相觑，内心齐刷刷地飘过一串省略号。
老板刚才还跟陈老讨价还价，一副钻进钱眼里的模样。
怎么突然就高风亮节起来了？
小六实在憋不住了，凑到赵奎耳边小声嘀咕。
“奎哥，秋哥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咋感觉有点懵呢？”
赵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陈德清此刻内心波澜起伏。
他怀疑程子秋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陈德清试探性地问道：“小兄弟，你…你真的打算白送？”
程子秋一脸真诚地点了点头。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德清小心翼翼地接过令牌，反复端详，生怕这是一场梦。
程子秋见状，心中暗笑。
这老狐狸终于上钩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陈老先生，既然您收下了这枚令牌，那我也有一事相求。”
陈德清连忙应道：“小兄弟但说无妨。”
程子秋微微一笑。
“陈先生，不瞒您说，我最近正在筹备一个直播团队，专门做古玩鉴赏和考古探秘直播。您在圈内的名望和经验，正是我们团队所需要的。不知您是否有意向加入我们？”
陈德清眉头紧锁，神情有些不悦。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我之前可是明确说过，绝不加入任何直播公司。那些个小年轻，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做生意，净搞些歪门邪道！我不屑与之为伍！”
程子秋不慌不忙地添了杯茶。
“陈老先生，此言差矣。我这个直播，跟他们那些妖艳贱货可不一样。咱玩儿的是真材实料，绝不弄虚作假！真的就是真的，假的…那必须得是假的！”
“您老也看到了，我这眼力，这本事，还能骗您不成？”
陈德清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小兄弟，你说的这些，那些个大公司也跟我承诺过。结果呢？还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什么古董专家，一个个拿着个破瓦片就敢说是唐朝的，也不怕老祖宗半夜从坟里爬出来找他们算账！”
说着，他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哎，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啊！一个个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哪还有人真正尊重历史文物？”
程子秋故作惊讶。
“还有这种事？那陈老先生您更应该加入我们了！您老德高望重，火眼金睛，正好可以拨乱反正，教教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做人！”
“也让观众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古玩鉴赏，免得被那些江湖骗子忽悠瘸了！”
陈德清眼底精光一闪，心中暗忖。
这小子，口才倒是不错，句句说到他心坎里了。
只是不知这小子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图？
莫非…是想利用他的名声来炒作？
毕竟，如今这世道，为了博眼球、赚流量，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小兄弟，你的这番话，确实让我很感动。只是…我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不问世事，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
陈德清叹了口气，故作推脱。
程子秋心中暗喜：这老狐狸，终于开始动摇了！
“陈先生，您这话就太谦虚了。您是古玩界的泰斗，您的经验和见识，是年轻一代无法比拟的。您若肯出山，定能为古玩界带来一股清流，让那些滥竽充数之辈无处遁形！”
程子秋继续煽风点火，言语间充满了对陈德清的推崇。
陈德清心中暗自得意。
这小兔崽子，还挺会说话。
“小兄弟，你过奖了。我实在是精力有限，恐怕难以胜任。”
陈德清嘴上说着拒绝，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程子秋察言观色，知道陈德清已经心动，于是趁热打铁。
“陈先生，您不必担心。我们团队会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您只需要偶尔直播几次，分享一下您的经验和见解即可。至于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们来负责。”
陈德清沉吟片刻，心中暗忖。
这条件，倒是不错。
既能发挥自己的余热，还能借此机会接触到更多珍稀的古玩。
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他仍然有些顾虑。
“小兄弟，想要我答应，可以。我还有一个条件。”
陈德清抿了一口茶，等着程子秋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