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绮玲快步走到我身前,上下打量着我,关切地问道:“夫君,你可安好?可有受伤之处?”言语间满是担忧之情。
我见状,心中不禁一暖,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地笑道:“夫人莫要担心,就凭为夫这一身本领,这天底下除了岳父大人之外,又有谁能够伤到我分毫呢?”
然而,吕绮玲听了我的话,却是轻嗔一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模样别有一番风情。只见她朱唇微启,娇声说道:“哼!也不知是谁,上次回来的时候受了重伤,回来后在床上足足躺了多少天。那段时间里,连吃喝拉撒都得依靠妾身来悉心照料。”
被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有些尴尬,讪讪一笑,赶忙转移话题道:“哎呀,夫人,那些都是过去之事啦,休要再提。快快帮为夫准备一下,我想要洗漱一番,稍后还要去与奉孝商谈要事呢。”
吕绮玲白了我一眼,轻声应道:“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快去洗漱吧。”说着,她还用手指了指远处的浴室。
我见此情形,心中大喜,忍不住趁着吕绮玲不备,迅速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只听得吕绮玲惊呼一声,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泛起一层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煞是可爱。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我哈哈一笑,然后如一阵风似的跑向了浴室,边跑边回头喊道:“夫人,且先稍候,待为夫处理完事务,再来寻你。”而留在原地的吕绮玲,则是红着脸,低头轻声自语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幼稚鬼。”
一刻钟之后,我终于完成了洗漱。这次使用的可是全新的“孟德皂”呢,比起之前用过的那些,简直要好太多啦!感受着那细腻的泡沫在脸上轻轻揉搓所带来的清爽感觉,我不禁心情愉悦起来。等会儿一定要去问问吕绮玲,看看这款肥皂如今的销售情况究竟如何。
收拾妥当,我迈步走向书房。来到门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伸手一推便直接走了进去。见到郭嘉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书卷,我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奉孝啊,真是太可惜啦,实在是太可惜喽!”
听到我的话,郭嘉抬起头来,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没能亲手将那张超和张迪斩杀,反倒让他们给逃脱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手刃了那个张超而已。”
郭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安慰我说:“能杀掉张超也算不错了。至于那张迪嘛,既然让他给跑掉了那就随他去吧。以他那样不入流的角色,就算再有下一次碰面的机会,料想他也是绝对逃不出你手掌心的,所以不必为此事太过挂怀,鹏云兄。”
说完这番话,郭嘉见我依然沉默不语,刚想要继续追问下去,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我嘴角那难以抑制住的笑容。一瞬间,郭嘉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我给耍弄了。
只见他无奈地笑着骂道:“好你个鹏云啊,居然还是如此这般的不老实!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不用说,那张超和张迪父子俩定然是都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吧!”
我嘴角微扬,缓声道:“我可绝对没有欺骗于你呀!那张超的确是由子修亲自动手解决掉的,但这张迪之死与咱们并无关系哟。你不妨开动脑筋猜一猜,究竟会是谁下此狠手呢?”
郭嘉微微颔首,目光低垂陷入沉思之中。少顷之后,他抬起头来缓缓开口道:“难不成是豫州一带的黄巾军所为?”我轻轻晃了晃脑袋,表示否定。
郭嘉见状眉头微皱,稍作思索后再次言道:“那么会不会是那袁术暗中出手呢?”然而我依旧摇头否认。此时郭嘉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若不是以上两者,那就只可能是刘备了吧?只是这刘备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杀害吕布的部下么?”
见郭嘉猜出了刘备,但是却怀疑刘备军怎么敢光明正大地与吕布作对。我不禁轻笑出声,说道:“奉孝呐,你且再好好琢磨琢磨。”
郭嘉听闻此言,便又静下心来仔细思量一番。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莫不是刘备军和我们一般,假借了黄巾军之名行事?”我脸上笑容更盛,赞道:“哈哈,不愧是奉孝啊!你这脑子转动得当真迅速。”
郭嘉亦是展颜一笑,回应道:“看起来这黄巾军倒还真是好用得紧呢,各方势力似乎都对其名号情有独钟,纷纷拿来做文章。只是不知方才鹏云兄口中所言之‘可惜’究竟所谓何事?”
我紧紧地咬着牙关,面色阴沉地说道:“这该死的张超,他的财产竟然如此之巨!整整十几个马车满满当当的全是金银珠宝和钱财,粗略估计起码有上千万钱呐!然而令人气愤的是,最终这些财富一分为二,其中一半落入了那帮可恶的黄巾军之手,另一半则被那狡猾的刘备给抢走了。可怜我辛辛苦苦折腾了这么久,到头来连根毛都没能捞到。你说说看,这怎能不让人气愤?”
郭嘉微微一笑,轻拍我的肩膀安慰道:“鹏云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命中注定属于你的东西,就算它暂时溜走,最终也会回到你身边;反之,如果不属于你,即便你拼尽全力去争取,也是徒劳无功罢了。就凭你所率领的那区区八百名士卒,不仅成功斩杀了张超,而且还能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这已然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啦,应当知足才对呀。”
我心中依旧愤恨难平,咬牙切齿地回应道:“若是未曾亲眼见到这些堆积如山的财宝也就罢了,可如今既然已经瞧见,叫我如何能够安下心来?每到夜晚,那些璀璨夺目的珍宝就在我脑海里不停地闪烁,搅得我根本无法入眠啊!奉孝,刘备那边抢走的那一半财宝我恐怕是无可奈何了,但对于豫州黄巾所占有的那部分,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可以将其抢夺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