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闻言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回应道:“我此次前来参加大考并非为了拜师,而是有意要将这潭水彻底搅浑。”他的目光投向了山脚下那座宏伟壮观的天启城。
李长生见状,也随之顺着红尘的视线望去,并饶有兴致地问道:“莫非你也想坐那位置不成?”眼神盯着皇宫,思考着可行性。
红尘听后,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急速摇动起来,口中连连否认道:“我可没这份心思。”
“那位置,谁乐意去坐谁去!每日政务繁忙,不仅活儿多,还头疼,而且还吃力不讨好,终日需与人勾心斗角,这生活过得,怕是会让人凭空少活上好几十个年头呢。”
想了想,好像真没几个皇帝活的特别长寿。
李长生听闻此言,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自家人,就是通透,附和道:“不错,这位置,谁爱坐谁坐!既然你对那位置没兴趣,那你看那边想干什么?”
红尘神色一正,缓声道:“我还记得先生您的挚友曾经讲过一句话……”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具体的话语内容。
李长生则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你所说的是我的哪位好友?如你所知,我都活了百年岁月,结交的朋友实在是数不胜数,所说的话更是数不胜数,一时之间到还真难以想起。”
李长生微微眯起眼睛,开始认真地掰动着手指计算起来。仔细算来,每一世能够被称得上挚友的人物,其实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珍贵和特别。
红尘的目光投向了北离皇宫大殿所在的方向,他轻声说道:“首先自然是您最开始的那位好友李玄,还有那位曾经北离的开国皇帝萧毅。”
听到这里,李长生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过去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之中。他想起了当年李玄离世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萧毅率领着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地冲进了皇宫。
而就在那个时候,他们两人曾经站在一起,畅所欲言。
萧毅满怀豪情壮志地说:“我要让天下所有的少年都能够依照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行事!不受任何束缚!凭心而动!”这段回忆如此清晰,恍若一切都只是发生在昨天一般。
李长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一脸坚定的红尘,微笑着问道:“所以你也想这样?”他的语气带着点的宠溺。
对于一生无子无女的李长生来说,这些弟子就如同他自己的孩子一样。而红尘作为晚辈中辈分最小的,更是格外的关照一点。
红尘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他将剑尖直直指向天空,大声喊道:“我也要像他们一样!让少年肆意,不被束缚!”
让百里东君不必煎熬,让玥瑶好好活着;让叶鼎之挣脱开枷锁,与所爱相守;让司空长风身边一直有人陪……
让他们的后代都能在父母的陪伴下长大,而不是一群孩子,没有一个爹娘都在世。
(当然,萧羽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