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甜虽然奇怪大叔的话,但乖乖点了点头。
在她看来,那个人已经是陌生人了。
两年前的记忆渐渐模糊……
今天见到他,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冰块一样冷。
虽然管家先生说了那番话,但照自己看来,他并不怎么想见到自己。
付思甜这头已经把猫咪主人的事忘了,陆北哲那头却忘不掉。
晚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第二天又忍不住想……
最终,满腹心事的陆北哲再忍不住问道:“昨天那个管家为什么叫你‘Twinkle小姐’?难道这是甜甜你的英文名吗?”
“咦?大叔不是说再也不要提起他了吗?”
“这、这不算,我只是好奇‘Twinkle’这个名字。”
付思甜的记忆回到两年前的暑假,医院里,几个工人在搬运钢琴。
她好奇地跟上去,发现钢琴被搬进了一间独立的病房里。
隔着门,悠扬的钢琴声缓缓流淌了出来……
门没有反锁,她悄悄打开门,透过缝隙往里看。
有个少年坐在钢琴边,侧脸和夏日午后的阳光融合。
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行云流水,此刻好似与世隔绝一般。
付思甜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钢琴声,不过随着琴声结束,她回过神来,还是忍不住说:“你不能在医院里弹琴,会影响到别人休息。”
弹琴的少年回头,碎发下的眼眸是深灰色的,明明是大夏天,他的周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团雾气,逆着光线的映照,显得格外孤独而冷清。
没有开口说话,他安静地打量着她。
好一会儿,他问:“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她愣了下,却没多想,“我叫‘付思甜’。”
“以后我能叫你‘Twinkle’吗?”少年连声音都好似夹杂着薄薄的雾气,“因为我觉得你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耀。”
记忆定格在这儿,付思甜和大叔解释说:“‘Twinkle’是你不让我提的那个人随便帮我取的名字,我觉得还蛮好听的,也没有反对。”
“他该不会和你说,你给他的感觉很闪耀动人,像是在发光一样吧?”
付思甜急忙摆手,摇头道:“大叔你在说什么呢?他才没说这种话。他只是说,他觉得我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耀,所以才想叫我‘Twinkle’。”
陆北哲暗暗吐槽了句,“还真是会花言巧语。”
她没听清他的话,疑问:“什么?”
“没事,我们不聊这些了。”
果然,知道越多,越觉得生气。
现在他最讨厌的就是“Twinkle”这个词!
想说“Twinkle”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他帮她取过一个英文名。然而话到嘴边,又担心老婆觉得自己小肚鸡肠……
可是他真的很在意啊!
莫名其妙的在意。
正一个人在心里抓狂,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不会是那个管家吧?难道那家伙该打算邀请老婆去别墅见面叙旧?
陆北哲气呼呼地打开门,“你以后都不要再过来……”
门外的童瑶瑶呆了两秒,接着委屈撇嘴。
“舅舅这么讨厌瑶瑶吗?”
“不是,我以为是别人,”陆北哲急忙蹲下身,哄自己这个小外甥女,“瑶瑶怎么会过来的?是你妈妈送你来的吗?”
小女孩见舅舅恢复了温柔的样子,笑道:“我想去尘尘家找尘尘玩,妈妈把我送到这里,让我按门铃,她和爸爸先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