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紧不慢地盘坐在沙地上,朝炎影们招了招手,小家伙们便乖巧地跳上他的腿,依次坐好。随后,林凡闭上眼睛,通过心神连接,与它们展开交流。
一番沟通下来,林凡得知,那几只身负 “神命” 的炎影,在这片沙漠的炎影族群里,成功发展起一个组织,名为 “生命之圣教”,并将林凡与大壮这两位 “生命之守卫” 尊奉为神明,其中,又尤以林凡这位能直接和它们交流的神为主。
随着 “生命之圣教” 不断扩张,那些身为 “圣徒” 的炎影建立起一套等级森严的架构,还起了形形色色的称谓,什么 “聆听者”“朝拜者”“追随者”“使徒”“神圣使徒”,五花八门。林凡听得晕头转向,索性不再细究,毕竟只是一群老鼠组建的组织,他着实没多大兴趣。
更让林凡感到哭笑不得的是,他隐约察觉到,这几位分管不同势力范围的 “圣徒” 之间,似乎还存在着竞争关系。虽说整个圣教都将他奉为至高无上的存在,可对于究竟谁才更能领悟他的心神旨意,它们却各执一词。
面对这般教派内部的纷争,林凡满不在乎,只在心里默默传念给 “圣徒” 们一句话:神,永远庇护最忠诚的信徒。
谈及笼子周边那些附属设施,林凡经了解得知,它们被统称为 “圣地建筑群”。炎影平日都栖息在沙漠的洞穴里,所以从地面上望过去,这些所谓的建筑就像是一个个隆起的鼓包。林凡没办法钻进那些狭小的洞穴查看内部情形,只能借助圣徒投射到他脑海中的画面,略微知晓一二。
画面里,那座 “圣殿” 的洞穴墙壁上,绘着一幅幅简单却生动的画。用极为粗糙的线条,勾勒出当初林凡初次 “降临” 的震撼场景:第一圣徒战战兢兢走进笼子,大壮威风凛凛地举起弓弩…… 往昔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几处供脱产信徒居住的场所。原来,在炎影族群里,有一部分高阶信徒,为了能用它们自己的方式去解读林凡传递的 “神念”,索性不再耗费精力外出寻觅食物,而是全身心投入相关研究当中。毕竟,能直接接收林凡传念的炎影,仅仅是极少数的 “圣徒”,更多高阶信徒得靠这些圣徒二次传念,把林凡最初的神念转化成普通炎影也能看懂的画面,才能实现知识的扩散。
林凡不禁心生感慨,炎影一族并没有成熟的语言文字体系,仅仅依靠这些粗糙简陋的绘画,居然也能搭建起如此繁杂、代代传承的知识体系,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经过深入了解,林凡发现炎影按智力水平可分为两类:一类能够在心神中构建图像,另一类则不具备这一能力。这便解释了为何只有少数 “圣徒” 能与他直接进行心神沟通。
炎影之间的交流依靠人类听来只是 “叽叽叽” 的叫声,但实际上这些声音变化丰富,比如音调的升降等。多数普通炎影就通过这些声音传递信息,像某种声音代表安全,另一种代表死亡威胁。而对于抽象概念,它们内部也约定了特定声音,比如圣殿壁画就有对应的声音,这些声音靠口口相传延续,这也是 “使徒” 的重要职责。
林凡曾在人界做过工程师,他清楚声音处理所需算力远低于图像,所以低智商动物选择声音交流也就不难理解了。为了让炎影交流更便捷,他决定传授一项技能 —— 声音编码。
具体做法是,将炎影 “叽叽叽” 的声音分类,每个类型的声音用一个笔画对应,例如上扬声调的声音,就用一个上扬的笔画表示。这些 “圣徒” 悟性极高,瞬间领悟了声音编码的精髓。
之后,林凡通过传念,向炎影展示了用沙子制作平板并在上面刻画笔画的图像,本就熟悉壁画的炎影立刻心领神会。林凡觉得需要给炎影时间消化这个思路,便通知它们自己稍后 “降临”,要求尽快基于声音编码优化信息记录与传承系统。
随后,林凡返回一眼泉镇,继续惬意生活。他打算先把炎影训练好,再借助它们的力量在沙漠大展拳脚。毕竟他和灵兽都不是沙漠本土的,单靠自己,风险大且收益小。
在一眼泉镇悠然度日时,林凡对当地的种植业产生了浓厚兴趣。虽说此地称不上传统意义的农业产区,但种植业却独具特色,像种植沙漠特有的香料与水果,这些作物经干燥处理后,会运往富庶地区售卖。
林凡留意到,炎影爱吃的食物也能人工种植,而且种植过程相当简单。这种植物对水分需求极少,却大量需要阳光照射,难怪其味道辛辣如吞火。林凡心中一动,想着日后可以大规模种植,这样炎影就无需耗费过多精力觅食,能腾出更多时间帮自己做事,具体做什么,以后再细想也不迟。
当林凡在此地打坐修炼时,察觉到这里的五行力量别具一格。沙漠中火元素无处不在,可奇特的是,地下水脉与火之力竟以一种奇妙方式共生。都说水火不容,可在此处,火中竟蕴含着水的力量,实在奇妙。
一段时间后,林凡与大壮再次来到沙漠。林凡惊讶地发现,炎影虽智力有限,思维速度却快得惊人。才短短几天,它们就依据林凡传授的声音编码思路,创造出一门语言 —— 炎影语。这门语言本质上,是将叽叽叫声系统地用笔画表示,再规定不同声音组合所表达的概念,类似人界建立的词汇表。
炎影语的诞生,让炎影记录和传承知识的效率呈爆发式增长。以往,众多低阶炎影一生都难学到多少知识,如今有了炎影语,所有炎影都能通过阅读沙板上刻画的文字学习。
在炎影的世界里,林凡的地位已从 “生命之守卫” 升为 “万物之始”。正是林凡教会它们创立语言,炎影世界才开始对万物有了知识和概念,如此称呼实不为过。炎影对林凡的崇拜,也达到了极致。
掌握高效知识传承技术的这部分炎影,在沙漠中获得巨大优势,它们的文化迅速在极西沙漠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