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已经对这个糊涂的老神仙不抱任何希望了,可我却受到了启发,孙悟空……我悄悄地在嘴里低声念起了紧箍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院子里除了老乌的聒噪就再没别的声音。难道我许久不念记错了?还是距离太远收不到?又或者孙悟空把这紧箍咒当成了唐僧、观音或如来在念?反正过了两个小时,孙悟空也没来,这下是真绝望了。意想不到的是,不一会儿,更绝望的来了,福砚也被抓住了,两个强盗把福砚绑到了屋门左边的那根柱子上,我看到福砚露出的右腿上还有根贯穿的箭没拔出来。
“哈哈哈,法师?神仙?这破地方还真是有意思。”强盗头子看着被绑的两人志得意满。
“***”看守我们的两个守卫对那个头子说了什么,然后我就被拉了出来。
“你认识这个神仙?”强盗头子问,同时拿鞭子摆弄着我转身,打量我的奇怪妆容。
“不熟,在山上见过一回。”我刚刚一直在琢磨孙悟空的事,还没来得及想这瞎话怎么编。
“喂,神仙,他是什么人?”强盗头子用下巴指着我问老乌。
“他的来头可大了,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老乌也昂着下巴。
强盗头子听了这话往后一缩,差点晃倒了板凳坐地上:“绑上绑上,把他也绑上。”
结果旁边的人丝毫没动静,他一拍脑门又用突厥语说了一遍。
“唉,我就一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啊。”任凭我怎么叫屈也没有用。
“我不管你们三个是神仙还是妖怪,只要你们把自己的本事都教给我,之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强盗头子用鞭子指着我们仨。
“***”福砚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应该是脏话,毕竟他听不懂汉语。强盗头子上来就是几鞭子,原本在屋里时被柱子挡着了,到了这边我才看清楚福砚身上已经有很多伤了,看着都疼。
“呸!”没想到这时候福砚还敢这么硬,直接吐了强盗头子一脸口水。
强盗头子抹了把脸又是几鞭子,我已经不敢看闭上了眼。
“啊!”我身上突然一阵剧烈的疼,感觉像是胸大肌被直接从中间撕开了,“我没骂你啊!”
“你有什么本事?快说!”强盗头子又给了我两鞭子。
“我没本事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才挨了三下,我浑身的肉就已经疼得抽搐起来。
“唉,你别打他了,我刚刚说着玩的,他真的只是普通人。”老乌终于帮我说话了。
强盗头子的注意力被转走,我和福砚终于有了一丝喘息。
“那你变鸟和打雷的本事总不是假的吧?”强盗头子用鞭子抵着老乌的下巴。
“那是仙术,你得成了仙才能学。”
“哦?那怎么才能成仙?”
“成仙当然要心怀善念,多做好事啦,你现在这样为非作歹,肯定是成不了仙的。”
“啪!”“你敢消遣我。”强盗头子用力的挥出一鞭。
可没想到老乌却毫发无伤,我挨了一鞭子后胸口可是直接往外渗血啊。强盗头子一看也有点懵,啪啪又甩了两鞭,直接抽在了脸上,可老乌面色如常,再看鞭子却已经断成了两截,只留一根细丝连着。
“早知道我这么厉害,刚刚被抓的时候就应该反抗的大胆点。”老乌自己也很意外。
强盗头子显然是把这句话当成了挖苦,直接从腰间拔出了刀,照着老乌的腿就是一刀。结果刀也没用,不是砍不动,而砍到老乌身上的刀刃蒸发了,就像之前落在他身上的雨水一样。
强盗头子急了眼,“****”不知道说了什么,身旁人出门,一会拿进来一根火把,强盗头子夺过火把,直接就把火头按到了老乌的脸上,所有人都偏过了头。
我也没敢看,“***”只听见旁边的福砚又骂了起来。
既没听到惨烈的哀嚎,也没有熟悉的烤肉味传来,当我转过脸,看见强盗头子把火把从老乌脸上拿开,老乌居然连头发都没事,脸上一点灰都没有。
“呸,呸,我说了我是神仙呀,你再这样对我肯定是要遭报应的。”老乌吐了吐嘴里的烟灰。
强盗头子胸口剧烈起伏,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下令手下继续拿鞭子抽着老乌,自己走了。可当他走出了院子,行刑的人便开始划起了水,他只是把鞭子挥在柱子上,并没有打到老乌,旁边看到的守卫也没有多说话。
到了傍晚,强盗们终于送来一水和饼。都饿了一天,所有村民都丧眉耷眼地想吃点东西。对强盗而言,目前危险已经完全解除了,庄子里的钱财也可以慢慢搜刮,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找点乐子,他们开始挑女人。
“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首先被选中的是高香兰。
“妈!“香兰!”身后的屋里传来嘶喊,在被关的这三天里,这一幕大家情愿不情愿地肯定都想到过,可厄运也不会因为事先被预料到就变得容易忍受。
“放开我。”又一个女人被选中。
“屎!屎!把屎抹在女人身上!”我突然想到之前网上看到的把屎拉在裤子里来抵抗强奸的说法,于是大声疾呼。
我们这几百人被关在屋子里三天了,吃喝拉撒全在里头,屋子里的环境早就没法说了,太恶心。就在这时,已经被拉出门外的高香兰和拉他的守卫突然就被一桶屎尿泼了个满怀。那臭味立马就弥散开来,守卫连忙恶心的撒开手跑出了院子,高香兰也干呕着爬回了屋。
强盗头子本想进来看看,可走到了院子门口,也没进来,只是捂着鼻子吩咐手下赶紧打扫,同时给喊出这个馊主意的我加了一顿皮鞭炒肉。
我他妈的哪受过这罪,这比上回在火堆里烧烤疼一百倍,我他妈的多想这帮强盗能问点什么,他们问什么我都招。可没人发问,这帮精虫上脑的牲口,只是拿我的哭喊声来补偿他们无处宣泄的兽欲。
还好天黑了,强盗们终于停了手。
“马文赛,你怎么样啊?”老乌问我话,我是真他妈不想理他,就因为他瞎编的一句话,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很多时候我都相信人和人在根儿上是不同的,比如现在,即便我们身份互换,我也完全共情不了这些强盗们施暴时的爽快。同样的,即便都是强盗,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强盗头子那样不敬鬼神。夜越来越深,院里院外都没了动静,我迷迷糊糊中突然被几下“咚咚”的声音吵醒,我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两个看守的强盗正跪在老乌的面前磕着头。
“***”没想到老乌也会突厥语,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了两个看守在摇头。
一会儿,外面又进来两人,两个守卫连忙起身,还是被来人看到了他们下跪的样子。不过他们也只是说笑了两句,然后就过来给老乌喂水喂肉。
老乌没吃,和他们絮叨了好一会,这几人才过来给我和福砚都喂了点吃喝。
他们敬畏神仙,但终究也只是敢背着老大敬畏,没人敢放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