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地吹拂而过,那轻薄的窗帘也随之微微摆动起来。
何晚忧身着流金色玄衣,长长的头发披散到腰后,但因为他弯腰的幅度又下垂了一些,只是更大的危险又来临了,他长长的睫毛轻颤,原本有些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充满警觉的眼眸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异常之后,才缓缓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床上。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身躯,那人面色如枯木一般毫无生气,苍白得吓人,仿佛已经死去多时。然而,当仔细观察时,可以看到他那起起伏伏的胸部,微弱但仍有节奏地上下移动着,显然,在表明他还没死透。
何晚忧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身旁拿起一根细长而闪亮的银针。
他紧握着银针,将针尖对准床上人的身体,毫不犹豫地用力刺了下去。随着银针的插入,床上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奇怪,这个人明明好好的,为什么总是常睡不起?脉相也是平稳,难道说是?………”
这已经是何晚忧来到这古村的第三天了,他已经不想再回去了,那一日,那一天,简直如噩梦一般围绕着他,早已死去的何笙厌也让他烦恼至极,
他的死,关乎整个国家的兴亡,而在他死去的第二天,他的狗父亲就已经被逼宫了,被逼宫的不是谁,而是狗皇帝诞下的第九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但肯定的是荒淫朝政腐败,那是肯定的,
何晚优并不想拯救这个朝堂,已知整个国家注定会灭亡,也注定会被别的国家打败,这个国家对他并不好,也对,他的爱人不好,所以便来到了以前来到的古村,
他并不想寻求慕容雪的庇护,毕竟已经闹掰了嘛,干嘛要去找别人?还不如在这里安生养息,顺带尝试将何笙厌的灵魂注入到那傀儡身上,
刺向何笙厌的那剑也不是什么平凡的剑,刺向的那一刹那,便能使人,灰飞烟灭,连魂魄都不剩下,可见,厉害之处非凡,所以他就在这一刹那给保住了,但他也打不过白许夜,只好在这里安生养息,
这不,何晚忧正闲的没事干,帮忙治治这些人,最主要的是他也懒得戴面纱了,就这么散着头发大摇大摆的替人治伤,也不怕被人给抢了,回家做媳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这家老人的女儿,
他急匆匆的跑过来,头上有一对兔耳朵道,大夫,俺父亲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又去钓鱼?把自己囊沟里边了?
何晚忧呆呆的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银针道,怕是丢了魂,不过你也别怕,他又不是你亲爹,干嘛要这么关心呢?
这个神秘而独特的村子,乃是一个人与妖和谐共处之所,亦是那令整个六界皆为之瞩目的广袤大地。在这里,各种生灵汇聚一堂,共同谱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
只要世间不存在纷争扰攘,只要无人做出有损他人利益之事,无论是何方神圣,皆可自由地在此开设商铺,一展自身所长,创造出诸多实用且令人惊叹之物。此地毫无歧视之念,无论出身贵贱、种族差异,皆能平等相待,和睦相处。
正因如此,那位德高望重的村长对村子的管理可谓是井井有条、恰到好处。他以公正无私之心裁决村内大小事务,
维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他以睿智远见之识引导村民们相互协作,正是由于村长的出色管辖,这个村子才得以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世外桃源,
那这个村子也有一个条件,
我们不会过问你所引发的事端,亦或藏身于此的缘由,然而,倘若你胆敢做出任何有损村庄的行径,仁慈?绝无可能,我们定会将你弃于万窟山,任其自生自灭。
至于万窟山何晚忧,并没有了解太多,显然他也懒得了解,此时此刻,他正拿着银针瞥了一眼傻愣愣的兔子,
道,我开玩笑的,你别担心,他马上就好,
小梦听了何晚忧的话后松了口气,耳朵也跟着耷拉下来一些。
何晚忧舔了舔嘴唇,猛的扎了一下这老头子的身体,正在此时,床上的老人突然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爹,你终于醒了!”小梦惊喜地扑过去。
何晚忧收起银针,冷漠的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冷笑了一声道,装睡也是有个限度的先生,你还是多练练吧,
说完,他站起身子准备离开。但结果就是又又又又被小梦给叫住了,他泪眼婆娑的擦了擦眼泪道,俺爹又晕了,这可咋整?是不是因为他去看老麻子跳舞了?
刚走到门口,已经想了许久,吃什么麻辣兔头的何晚忧,转头笑了笑道,小姑娘,撒谎是不对的,尤其是针对你这种爱撒谎的小兔子,
小梦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何晚忧轻哼一声,又走近床边查看老人的情况。
也正因如此在看不见的地方,小梦轻轻的勾了勾唇,默默的溜到门口,猛的锁上了门,这动作很轻,没人会察觉到,
何晚忧本来正调整着拿针的姿势,嘴里叼着红线,正准备,要不要把这个老头子嘴给缝上的时候,门口却意外的开了,
那人身着和何晚忧一样的玄衣,头发如瀑布般散着,只是头发上正挂着金色头饰,面容白皙妖艳,绝色倾城,微微靠着门边,笑眼微眯的看着他,
他眼神是笑着的,嘴角却是冰冷的,直勾勾地盯着何晚忧。何晚忧心中一惊,这个傀儡为什么会成功的突破枷锁而来到这里的?
他心里边,满心满意的一脸懵,更别说这个傀儡还沾染着自己的血肉,如果不算上上一层关系的话,他俩几乎算是兄弟了,
“你为何在此?”男子开口问道,声音低沉沙哑,似乎好一半会儿才回过神来,
很好的,这警示了何晚优要把这个人给关起来,所以他便挥了挥手,冷漠的声音道,谁允你出来的?!快回去,不然等我生气了,你明天就见不上太阳,
他手中的银针闪闪着,发出耀眼的光芒,似是在威胁,似是在警告,
那男子却丝毫不动,依旧靠在门边,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我为何要听你的?”
何晚忧皱起眉头,没想到这傀儡如今竟这般不听话。“你莫要忘了,你本就是我造就之物,体内流淌着我的血,你想死,我不介意。”
“那又如何?”男子向前迈了一步,“我虽由你而生,但我也有自己的意识,我不愿被困在那一方天地,而且。”
何笙厌走到何晚忧面前,低头直视着比他矮一头的人道,你想让我死?,你怎么复活那个人呢?别忘了临时做出一个身体,可是费你元神的,
何晚忧握紧银针,警惕起来。他微微用银针刺向面前的人,冷漠的声音道,所以呢?不管是记忆和习性,你已经被我注入到了,无论如何,你都是他,现在的你也是他!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何笙厌,他从小就照着另外一个人活着的,被关在一个小黑屋内,不见天日,那里他只能见到何晚忧一人,这个人见到他的第一面,都是在冷漠的情景下的,
他每天期盼着这个人来,期盼着这个人能多陪陪自己,可这个人呢?为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舍身搭救,却救.急无果,甚至就此颓废,就连他也因如此,被遗忘,被关在那里,而这个人却让自己回去!
明明他和身处在冷宫里的,废皇子是同一时期在的,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每天自己都要看着这个人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
他嫉妒,他不甘,而他却只能默默的看着,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是假冒的,而那个人是他的转世?
然而,你将我创造出来,可曾思考过?我亦是一个有血有肉、会哭会笑之人,我无需模仿他人之事,我便是我!难道我连爱你都要藏头露尾不成?
为什么这个人偏偏对他好,对自己却是那么的冷漠?
何晚忧看着他这副快要黑化的模样,暗叫不好,刚欲行动,
却发现周围已布下结界。男子见状,低声道:“我其实真的拿你没办法,可你伤我,却让我心难安啊。”
何晚忧有些诧异,虽然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但还是默默的后退,在遮住手里的袖子下,银针也开始发力,找准时机进攻,
“你还记得,他死的那天,我也在吗?”
何笙厌自顾自的说着,手也在摆弄着,何晚忧的发丝,强制的让这个人别往后退,
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宫女慌不择路的收拾着葬礼,各个公公和宫女侍女都在为此默哀,
大殿内各个人群站成一排,而最属已经哭成泪人的贵妃娘娘,跪在地上哭止不已…………”
贵妃,皇后,皇子和公主,还有皇帝各个官员,都在那披麻戴孝,
但若是细看的话,皇后遮遮掩掩的袖子下,正举着洋葱在鼻尖,一吸一吸的……………………”
这种惯例在这人群中常见的很,他们默默的瞅着对方,也默默的哭着,就连哭的最凶的贵妃,手上也拿着洋葱………………”
其他皇子虽然没哭这么凶也是默默的哭红了眼睛和鼻子,当然,也拜洋葱所赐,
已经接受不了郁郁寡欢的和晚游一反常态,他淡淡的站在那,看了一会,便走了出去,
回到屋中后,太监总管便也来到了此地。他手上拿着诏书,默默的念着:
皇帝诏曰:时欢伴读,未能尽到本职,犹如那漏网之鱼,竟然在房中寻得诅咒太子之木偶,特赐毒酒一杯!
此时已到夜晚,昨晚有浑浑噩噩的看着太监总管,却并没有接茬,他只是捧着毒药猛灌一杯,
………”
而就在这院子中央那片郁郁葱葱、繁茂无比的森林之中,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着。此人正是之前被囚禁于小黑屋内的何笙厌。此刻的他已然成功挣脱了束缚,重获自由之身。
何笙厌目光平静地凝视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场景,嘴唇紧抿,始终一言不发。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双手,将其拱手作揖,而后微微弯下腰去,仿佛要向大地鞠躬一般。
“恭送何宗主!” 终于,从他口中轻轻地吐出了这四个字。声音不大,但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宛如黄钟大吕般震撼人心。接着,他又补充道:“感谢宗主的养育之陪,苏某感激不尽”
何笙厌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等着这人的回话,但等来的不是话,而是银针,
细细的银针,像是在破空之声传来,而何生燕却是精准的躲了过去,他闲的没事,在小黑屋里无聊,自然是学了点厉害的,所以早已超过了何晚忧的修为,
何晚优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刚刺出的银针也没法收回了,虽然刺不刺都一样,但这真的很难说,许久才开口:“阿厌,跟我回去吧,我不把你看成别人,我把你看成你自己。”
“回哪?那个已乱成一团糟的朝廷吗?我没兴趣。”
何笙厌冷漠地回应。他神情淡淡的,一把就扛起了何晚忧,声音徐徐的:我不想回去,因为那本不属于我,“那属于的是那个人,而现在,我们需要叙叙旧情了”,
至于秀的什么旧情,那当然是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