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难得吃了顿好饭,景氏边吃边笑:“好家伙,娘还说你大嫂害口厉害,我比她还馋”。
景泰也笑:“今儿灶上几人卖力气了,味道奇鲜奇香”。
“……”,起身一人给盏了盏茶:“娘,您跟爹喝口茶今晚早些休息,这段日子累坏了”。
景泰深以为然:“别把人累倒了,早歇,今晚有月亮,丫头也得用功去”。
夫妻两个喝了盏茶回房休息。
送走爹娘回内室换了一身黑色练功服匆匆出了书房直奔枯井上的小花坛。
齐飞一走此地入夜无人来,都是知道深浅的人,没人讨人嫌。
盘膝刚坐在花坛中央的位置,一道流华之韵进入体内。
凭空打了个寒颤,这道流华奇阴奇寒,让丹田之内的阴阳鱼一阵雀跃。
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残娥眉月一如既往的高悬在夜空,片刻后合目静心修炼。
一道门院子里正打坐的高盛惨白着脸起身踉跄着进了高明的房间。
高明正在房间擦拭自己的剑,一见叔脸色大变走进来忙起身上前:“叔,出了什么事?”
“月华奇寒,只一丝我已血脉难行”,身子晃了两晃被高明手疾眼快直接抱起放到床上:“您稍等片刻,我去找夫人给您熬参汤”,说完急忙跑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怡身边萦绕着一丝淡淡的萤白的光韵。
刚进子时天空中一轮血月突然出现。
倾泄如瀑的血色月华一入体,光韵随之湮入体内。
此时马车刚进了长吉县城门,一进城门众人精神一震,一股馨香暖煦迎面袭来。
墨江挑帘看了一眼外面,天空一弯残月高悬,四下静寂无声。
徐杰咂摸咂摸嘴:“咱们下去走走吧,此地夜风送暖,花香醒脑,怕是有奇宝要出世”。
程铁口笑道:“也好,宅院就在城门口附近”。
几人下轿一路步行,路两边的花也无声无息的绽放着。
墨江一脸好奇:“师父,什么宝物如此大的威力能让百花齐放?”
“呵呵,为师也好奇”,几番抬头看了看月色:“铁口,你如何看?”
程铁口掐指一算叹了口气:“侄儿推算不祥,咱们赶紧回宅院吧”。
“回宅院”,徐杰一句话,几人大步流星跟着程铁口往宅院走去。
西地西平县南城一处宅院里,一个男人正端坐屋顶之上吸食月华之气,一呼一吸间极具美感。
血月异常的红,男子身边一丝淡淡的黑韵笼罩。
有了上次的经验,景怡沉着冷静了许多,借着汹涌澎湃的月华之息继续不怕死的在体内重新打通奇经八脉和百穴十三窍。
晋级水到渠成,再无要爆体之危。
两个半时辰后血月散去,天空还是一弯残月,一切如常。
炼气四级初期,心情大好,关键是阴阳鱼喜欢。
掐算时间短暂的休息了一下,又开始迎接旭日之光。
早上刚收功回书房,高明匆匆走了进来:“小姐,太后派人请您即刻进宫,轿子在院门外等着呢”。
心头一惊:“太后?可说什么事?”
高明忙回道:“郑公公说昨晚子夜出现血月,长达两个半时辰,太后忧心不已”。
“血月?”,不会吧:“血月不是出现在月全食之时吗?”
“……您昨晚没练功吗?”,小姐何意?
“练了……我练时看了一眼……之后没看过”,心下一沉,不是不看是分不了心,敢分心就爆体了,莫非真是血月临世?
“难怪,那您是修炼入境了”,高明点了点头:“昨晚我们都没睡,只谁也没敢出屋子,盛叔说血月不祥,他昨晚刚修炼一下就跑回来了,说月华冷如冰铁差点血液冰封,奴才去找夫人,夫人差人熬了锅参汤,本也要去找您让老爷给拦下了”。
景怡吓了一跳:“竟发生这么多事,我什么也不知道,盛叔可好些?”
“参汤连喝三碗好了,夫人说您……让您喝五碗”,说话间大高氏端着个托盘走进来,盘中五只银碗。
景怡忙上前接下:“婶子端的什么?”
大高氏笑道:“三千年的参汤,您赶紧喝吧,夫人让您都喝了”。
顾不得说什么,连喝五碗点了点头:“婶子告诉娘我无事,高明随我进宫”,说完领着高明急火火的离开。
一个时辰后随着郑公公直接进了仁寿宫外殿,郑公公匆匆进了内殿禀告,工夫不大走出来施了一礼:“县主,您进去吧,圣上也在”。
点了点头迈步往内殿走。
一到内殿门外施了一礼:“臣女秦怡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秦县主不必多礼,快请进”,太后点了点头,心下松了口气,丫头会召唤金雷总算是安全些。
应答一声迈步进了内殿。
内殿主位坐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面相五十多岁,微微发福,慈眉善目,一身宫装好奇的打量着走进来的女子,皇上面带笑意坐在右首边。
一进内殿又重新见礼:“臣女给太后请安,给皇上请安”。
“秦县主快坐吧”,太后笑着点了点头:“给县主上杯热茶驱驱寒”。
“多谢太后”,忙坐在皇上下首。
一旁的嬷嬷上了盏茶:“秦主请慢用”。
魏晨笑着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景怡:“丫头这身练功服不错,比国师的好看”。
景怡面色一讪:“恕臣女不敬,出来的一时急了忘换衣裙”。
“莫拘小节”,太后摆了摆手:“这身英姿飒爽哀家爱看”。
“多谢太后护着”,笑眯眯的点头,斟酌一下说道:“血月出世,国师可有消息传回?”
魏晨摇摇头:“并无,既国师无信息传来应无大碍”。
景怡皱了皱眉:“血月见,妖孽现,国师许不知,隔道也未必有雨,如今他在长吉县远在京外,您飞鸽他必回”。
太后深以为然:“皇儿,听县主的,她不会危言耸听,赶紧差人把国师找回来”,说完看了一眼景怡:“县主今日陪哀家护驾,哀家心绪不宁,皇儿也别走”。
二人忙应下,魏晨起身出去吩咐了一番又回了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