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不好啦!从后营出去支援的那三万大军竟然……竟然全部覆灭了!”一名将领满脸惊恐地冲进营帐,声音颤抖着向大帅禀报这一噩耗。
“什么?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吴宇鹏猛地站起身来,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吼道。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大帅,千真万确啊!据那些侥幸逃回来的士兵所说,他们刚刚通过浮桥,还未来得及完成集结,便瞧见不远处突然杀来了几千黑甲骑兵。那些骑兵浑身上下皆是黑色,就连胯下的战马亦是如此!”将领急得满头大汗,拼命解释着。
“区区几千骑兵而已,即便他们来得迅猛,又怎能让整整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吴宇鹏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大帅,那些逃回来的人说,这批骑兵与以往所见大不相同。他们不但人人身着厚重的铠甲,就连马匹也都披上了坚不可摧的铁甲。更可怕的是,这些铠甲简直刀枪不入!咱们的刀剑砍上去,仅仅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可他们一旦冲向我方士卒,却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势不可挡!”将领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当时惨烈的场景,眼中满是恐惧。
“什么?刀枪不入?难不成他们是神仙下凡不成?你若敢在此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帅立刻斩了你!”吴宇鹏气得拔剑而出,剑尖直指士兵咽喉。
“大帅息怒!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呐!要不……要不我马上将那些逃回来的士兵唤进来,由您亲自审问?”将领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哀求着。
“放什么屁!老子现在哪有空跟你啰嗦?立刻再去组织三万人马出击!我就不信了,整整三万大军难道还对付不了那区区几千骑兵不成?快去传达我的命令,让他们解决掉那些骑兵之后,赶紧绕到敌军后方发动突袭。这边的防御压力实在太大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攻破防线。倘若他们不能顺利完成这次敌后偷袭的战术部署,咱们这一仗可就真的悬了!”吴宇鹏怒目圆睁,大声咆哮着下达命令。
“是,大帅!”那位将领如蒙大赦一般,匆忙应下军令便转身离去。
望着将领匆匆远去的身影,吴宇鹏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嘴里嘟囔着骂道:“哼,胆小如鼠的家伙!”随后他一挥马鞭,带领着自己的亲卫部队再次杀回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就在这时,前方阵营中的统领急匆匆地奔了过来,满脸焦急之色地喊道:“大帅啊,您怎么又亲自折返回来啦?这里危险重重,您还是快些回到安全地带指挥全局吧。您尽管放心,末将在此,一定能够坚守住阵地的。”
吴宇鹏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废话少说!本帅再给你调拨一万精兵强将来增援前线,无论如何,你务必要给我死死守住这片阵地,决不能让敌军前进一步!”说话间,他目光扫视四周,只见自己先前带来支援的首批士卒如今已伤亡过半,心中不由得一阵揪痛。但此刻战局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多谢大帅!请您尽管放心,有末将在此镇守,人在阵地就在!并且这一阵子,敌军的炸药包都未曾落下过呢,依末将之见,北莽军的进攻速度明显减缓了许多。”统领抱拳拱手,向着吴宇鹏大声禀报着战况。
吴宇鹏闻听此言,心中稍安,但仍不敢掉以轻心,暗自庆幸之余,却不想变故陡生!只听得左右两侧的营盘处,接连传来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轰……”。刹那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而起,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速速派人前去查看清楚!”吴宇鹏脸色大变,急忙对身边的卫兵下令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卫兵领命之后,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终于,没过多久,一份最新的战报被送到了吴宇鹏面前。原来,左右两营由于近期兵力调动过于频繁,不慎引起了北莽人的警觉。如今,他们也同样遭到了敌人爆炸物的猛烈袭击。
此时此刻,整个南汉大营已然陷入一片熊熊战火之中!那气势汹汹的火势,仿佛要将这方天地吞噬殆尽。前锋营、左右两营无一幸免,全都被卷入这场残酷的战争旋涡。
李晨站在一处高岗上看着下方的战况:只见那正面前锋营战况尤为惨烈,已有三分之二的营地被北莽大军攻破,南汉所剩兵力已不足一万之数。距离中军营已经不远了,现在中军营已经开始整队,做着支援各营的准备,看样子中军营还剩下两万多兵马。
而左右两营,刚刚投石机的一顿轰炸,已经将原本集结的方阵彻底打散了,现场残肢断臂,死伤无数。而后营方向暂时还比较安静。粗略估计,如今的南汉大军总兵力已然不足十万之众。
“传令,墨海加快推进速度,再给他半个时辰前锋营务必拿下,墨江一定要全力堵截从后营出去的部队。”李晨命令道。
而吴宇鹏这面,面对如此险峻的局势,身旁已有将领面露怯色,开始悄悄地向吴宇鹏进言道:“大帅啊,依末将之见,眼下形势对我方极为不利,要不……咱们还是暂且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吴宇鹏听闻此言,脸色骤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冷笑一声,厉声道:“哼!区区北莽余孽,何足为惧?想让本帅不战而退?门儿都没有!再有胆敢轻言退却者,一律以投敌之罪论处!”
“报——大帅!后营派出的三万大军已与那黑甲骑兵正面交锋,当下战况胶着不下,后营统领紧急发来战报,恳请大帅火速增援!”一名传令兵神色焦急地飞奔而来,单膝跪地抱拳禀报。
“什么?居然还需要支援!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难缠。”吴宇鹏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大手一挥,对着身旁的亲卫队长喊道:“速速召集亲卫队,随本帅一同前往后营查看情况。”
说罢,吴宇鹏翻身上马,率领着亲卫队如疾风般再次向着后营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飞扬。
然而就在吴宇鹏前脚刚刚离开主营之际,北莽军中的墨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只见他高举手中长剑,大声怒吼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冲!今日定要一举击溃敌军,扬我北莽雄威!”
随着墨海一声令下,北莽军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发起了新一轮猛烈的冲杀。这一次,他们的战术更为精妙,盾牌手在前排紧紧相扣,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弩箭手则隐藏于盾牌之后,通过盾牌之间的缝隙精准地发射弩箭;而长枪兵则紧跟其后,伺机将锋利的长枪从盾牌的空隙中猛然刺出。
面对北莽军如此严密且凶猛的进攻,南汉士兵们奋力抵抗,但无奈双方实力悬殊过大。眼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亲密无间的战友倒在了血泊之中,被那无情的弩箭射穿身躯,或是被长枪刺穿咽喉,南汉士兵们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原本士气高昂的南汉军此时已然乱作一团。士兵们不再听从指挥,纷纷不顾一切地冲破督战队的阻拦,像无头苍蝇般朝着中军方向狂奔而去。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战场。
尽管南汉的督战队竭力阻止,但兵败如山倒之势已成,根本无法挽回局面。最终,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北莽军成功攻破了南汉的前锋营,长驱直入,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