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前朝民间都流言蜚语漫天,大街小巷都在悄声议论,传言王宰相似与北燕暗中勾结,意图不轨。
这流言愈演愈烈,甚至连民间的孩童都编起了儿歌传唱:“王相心怀鬼,勾结北燕贼,朝堂将生乱,百姓泪成灰。” 稚嫩的童声在街头巷尾回荡,却似一把把尖锐的刀,隐隐刺痛着朝堂的根基。
此时,皇上正在勤政殿内,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章。案几上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依旧威严的面容。
高伟,这位皇上的心腹,神色匆匆地走进殿内,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皇上并未立刻抬眼,手中的朱笔不停,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讲。”
高伟微微俯身,压低声音道:“陛下,如今前朝和民间都流言纷纷,都说王宰相与北燕有勾结,民间更是传唱着相关的儿歌,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百姓们都议论纷纷呐。”
皇上听闻,手中的笔猛地一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高伟,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竟有此事?你可查清楚了?”
高伟忙不迭地跪地,惶恐道:“陛下,臣已暗中查探多日,可并未发现任何确凿的蛛丝马迹。不过,臣在与王宰相接触时,总觉着他行事有些遮遮掩掩,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具体缘由。”
皇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深知王宰相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若真有通敌之举,那后果不堪设想。可如今毫无证据,仅凭流言,实在难以定夺。思索片刻后,皇上沉声道:“传王石即刻来殿见朕。”
高伟领命而去。不多时,王宰相匆匆赶来。踏入清镇殿,他一眼便瞧见皇上阴沉的脸色,心中 “咯噔” 一下,暗觉不妙,却依旧强装镇定,上前恭敬行礼:“陛下,臣听闻陛下召见,特来觐见。”
皇上目光紧紧盯着王宰相,冷冷开口:“王爱卿,你可知朕为何召你前来?”
王宰相心中虽有疑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道:“臣愚昧,还望陛下明示。”
皇上冷哼一声,将民间传言之事缓缓道出,言罢,目光如利刃般射向王宰相:“王爱卿,这传言究竟是真是假,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王宰相闻言,心中一惊,却不慌不忙,他先是重重地磕了个头,而后抬起头,眼中含泪,声泪俱下地说道:“陛下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这些流言纯属污蔑,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离间臣与陛下的关系。臣为朝廷兢兢业业数十载,从无二心,如今竟遭此诋毁,实在是痛心疾首啊!” 说着,他的泪水夺眶而出,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皇上依旧神色凝重,王宰相心中一转,决定以进为退,他再次磕头,恳切道:“陛下,如今流言四起,臣留在朝中,怕是会影响朝堂安稳。臣恳请陛下恩准,让臣告老还乡,远离这是非之地,也好还陛下一个清净朝堂。”
皇上看着跪地的王宰相,心中暗自思忖。
他确实想让王宰相离开朝堂,以绝后患,可王宰相在朝中势力庞大,贸然让他告老还乡,势必会引起朝堂动荡。再者,仅凭这些流言,便仓促处置朝中重臣,也恐遭人诟病。
王宰相见皇上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焦急,他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流涕:“陛下,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若臣真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上长叹一声,语气缓和了些许:“王爱卿,朕知晓你对朝廷的贡献,这些流言,朕也不会轻信。你且先起身,此事朕自会再详加调查。”
王宰相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再次恭敬行礼:“多谢陛下明察,臣定当为陛下肝脑涂地。”
待王宰相离去,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依旧犹豫不决。他深知此事棘手,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朝堂大乱。
而王宰相离开清镇殿后,心中暗自思忖,他断定此事多半是高伟在皇上面前告状。
不过,他又自我安慰,高伟虽受皇上信任,但自己行事向来谨慎,与北燕密会的密室之人各个身手不凡,行事极为隐秘,料想高伟也查不出什么实际证据,否则自己早就大祸临头了。
然而,王宰相深知,皇上已对自己起了疑心,若不设法消除,日后必定麻烦不断。他在回宫的路上,反复思索,终于,一个计谋在他心中渐渐成形。
回到府中,王宰相唤来几个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人心领神会,悄然离去。
几日后,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祭祖的庙宇莫名走火。火势凶猛,虽经众人全力扑救,仍遭受了不小的损失。皇上得知此事,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
与此同时,王宰相暗中指使钦天监的官员面见皇上。钦天监官员神色凝重,跪地启奏:“陛下,此次庙宇走火,实乃天兆。据臣夜观天象,此乃天早不祥之兆,恐有大祸降临我朝。”
皇上闻言,脸色大变,忙问道:“那依爱卿之见,要怎样才能消除灾祸?”
钦天监官员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而后说道:“陛下,唯有去城外的佛寺虔诚祭拜,祈求上苍庇佑,方可消除此灾。”
皇上眉头紧皱,心中虽有疑虑,但此时也无他法,只能点头应允:“既如此,朕决定几日后便带领众人前往城外的白马寺祈福,以求消灾弭祸。”
消息传出,朝堂上下议论纷纷。有人对钦天监的说法深信不疑,认为皇上此举定能保大周平安;也有人暗自揣测,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而王宰相,表面上忧心忡忡,为皇上祈福之事忙前忙后,实则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有更多的手段,要让皇上彻底信任自己,稳固自己在朝堂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