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考虑到弟弟的缘故,墨奕栩真的很想说:墨谨言配不上林鸢这样的好女孩!
“婚约……也应该结束了吧!”
这段婚约本就不应该存在。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入病房内。
老爷子慢慢睁开双眼,那双历尽沧桑的眼眸中闪烁着微弱的生命活力。
看到墨老爷子醒过来了,一群人立刻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东问西。
“爷爷,您还好吧?”
“爷爷,您感觉如何啊?”
“爸爸,您……”
墨老爷子非常耐烦地挥挥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别这么紧张。”
接着,他看了看林鸢,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心疼:“鸢鸢啊,你工作那么忙,何必特意跑一趟呢?”
说完,他还拍了拍身边的床边,示意让林鸢坐下来,眼神中满是疼爱和怜惜。
林鸢轻轻地走到病床旁边,一脸关切地问道:“您身体好点了吗?”
“我啊,身子骨老了!”
老爷子笑容满满,在林鸢和墨谨言之间看看,“鸢鸢啊,你跟谨言定了婚,也应该开始准备婚礼了吧?我可是盼着抱孙子等不及啦!”
听到这里,林鸢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嘴张开又合上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她想解除婚约的想法,此刻显然不合适告诉墨老爷子。
这时,墨谨言上前握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说:“放心吧,我们现在正忙着筹备婚礼呢,保证让您看到一个热闹喜庆的婚礼。”
一边说,他轻轻拍拍爷爷的手背,目光深处闪过淡淡的情绪波动。
“父亲,他们刚订婚,结婚的事情不用太着急。”
站在一旁的墨母眉心紧皱,显然不同意这件事。
怎么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
她配不上!
墨母恶狠狠地看了林鸢一眼。
林鸢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回应道,“妈妈说得对,结婚是一件大事,要好好计划才行,晚一点也无妨。”
说罢,她低头看向地面,似乎心中有许多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到了。
听见这话,墨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里的惊讶转瞬即逝,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并附和道,“嗯,嗯,慢慢来,别急。”
说话的同时,她偷偷打量着林鸢,心想: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为什么会这么顺从自己的意见?
难道……
想到这儿,墨母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漠与冷笑。
不管林鸢打什么算盘,墨母都不可能让她轻易得逞!
墨老爷子听见她这番话,立马脸色就沉了下来,愤怒地拍打着床边,“给我闭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媳妇去哪里找第二个?如果谨言能娶到鸢鸢,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婚礼要尽快操办起来,我不想让我的曾孙再等太久!”
说罢,老爷子用严厉的眼神直视墨母,好像要看穿她的心思似的。
受到这样严厉斥责的墨母被吓得浑身颤抖,脸色瞬间变白。
她嘴唇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低垂着头保持沉默。
“哼——”
看着眼前情景,墨老爷子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对墨母行为深深的不满。
要是不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他早就毫不客气地把他批得一无是处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这时候,墨奕栩赶紧出来缓和气氛,他拍了拍爷爷的背,轻声说:“爷爷,妈就是想给鸢鸢准备一个隆重的婚礼,好让她风光出嫁啊。”
爷爷瞥了一眼妈妈,眼神带着警告。
然后看向林鸢,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温柔与慈祥,好像她是他最宝贵的人儿一样。
他轻抚了一下林鸢的手背,随即低沉地说:“鸢鸢,如果谨言敢对你不好,我绝对不放过他!婚礼早点准备,我必须要亲眼见证我家鸢鸢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子。”
边说边看了墨谨言一眼,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期待。
“爷爷,我对鸢鸢好着呢,怎么舍得欺负她!”
墨谨言笑着说,并且顺势抱紧了林鸢。
林鸢明显皱起了眉头,本能地扭动了一下。
“爷爷看着呢!”
墨谨言轻声在林鸢耳边提醒,“爷爷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听到这话,林鸢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要不是考虑老爷子的感受,她早就直接提出解除掉婚约了。
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可心里那股愤怒怎么也压制不住。
林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底下轻轻动了动。
“呀!”
墨谨言瞪大眼睛,疼得直抽冷气。
这女人!
真是愈发狠了!
“谨言,你怎么了?”
爷爷察觉到不对劲,急忙询问。
目光在他和林鸢之间来回巡视。
看来这两个人……关系还不错嘛!
抓紧时间办婚礼,他的曾孙就快要有了。
墨谨言咬牙切齿地忍住痛,勉强挤出笑容:“爷爷别担心,我的脚刚才突然抽筋了。”
墨谨言苦笑了一下,偷偷在林鸢腰间掐了一下,低声说:“放开脚,林鸢。”
林鸢抬起头,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嘴边挂着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故意放大音量,但声音依旧温柔:“奕栩,你腿抽筋了?怎么会做出这种表情?”
说完,她的脚尖再次悄悄用力,旋转了几下。
墨谨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抓着林鸢腰部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感受到腰上的力量,林鸢得意地笑了,松开了自己的脚。
这一切在老人的眼中,成了他们两个小情侣的“打闹”。
他笑眯眯地,满脸都是幸福。
出了病房,林鸢停下脚步,坚定地看着墨谨言,语气强硬:“墨谨言,别忘记我们的约定。等爷爷的病情稳定下来,我们就解除婚约。”
墨谨言的脸色陡然变得严肃,紧紧闭着嘴,冷笑了下:“这么急着想甩掉我?林鸢,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林鸢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她的视线绕过墨谨言的肩膀,望着慢慢走来的那个人,一字一顿地说:“你难道就不急吗?墨谨言,这婚约根本就不应该有,现在,该让这出戏落幕了。”
墨谨言正准备反驳,背后却传来了一个既温和又有些焦急的声音:“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