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万大东因为过失伤人,丹娘也主动去为他交了罚款,官府的人训诫了万大东一顿,便把万大东放了回来。而经过此事,丹娘也彻底看清了娘家的真面目,决心与娘家人划清界限。
而丹娘娘家王家那一家人,却因为敲诈勒索罪,被官府关押了三个月才放出来。结果,才一出狱,王家父母就带着宝贝儿子王光宗气势汹汹地来到丹娘这里。
王家父亲一脚踹开丹娘的家门,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声咒骂道:“丹娘,你个丧门星!自从你嫁出去,就没给家里带来过一点好处,现在居然还害得我们老王家都进了牢房!你安得什么心?”
王家母亲也在一旁尖着嗓子附和:“就是,你这个不孝女,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这么报答我们?进牢房这三个月,我们吃的苦你怎么赔?”
丹娘又气又委屈,眼眶泛红,大声反驳:“爹,娘,你们做的那些事,难道自己心里没数吗?敲诈勒索本就是违法的,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当时劝你们适可而止,可是你们根本就不听我的啊!”
王光宗更是嚣张跋扈,直接冲上前,一把揪住丹娘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姐,你可真行啊!我们在牢里受苦的时候,你倒好,逍遥自在!这事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今天没完!” 说完,他扬起手,狠狠扇了丹娘好几个耳光,丹娘的脸瞬间红肿起来。
王家父亲紧接着吼道:“丹娘,你少在这里废话,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五万两银子,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丹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声音颤抖:“五万两?爹,我看你们简直是疯了!我哪有那么多钱!”
王家母亲一步上前,手指几乎戳到丹娘的脸上,叫嚷着:“没钱?你男人呢,他不是有本事吗,让他去凑!”
王家人一致认为这次牢狱之灾全都是丹娘惹下的,因此,他们理直气壮地要求丹娘赔偿王家,完全不顾及曾经的亲情和丹娘的感受。
就在这时,万大东给酒楼送完酒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看到妻子两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脸上的手指印更是清晰可见,万大东不由得怒上心头。他猛地冲过去,一把将王光宗推倒在地,大声吼道:“你们干什么!欺负我老婆,当我不存在吗?王光宗,丹娘可是你姐姐,你怎么敢对她动手?”
王光宗不屑冷哼道:“一个贱女人罢了,我想打就打!姐夫,我也是帮你立规矩,你不要不识好歹!”
万大东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上前一步,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王光宗,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王光宗,你说什么?你把丹娘当什么了?她是你亲姐姐,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容不得你这般侮辱!”
王光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嚣张,冷笑着回怼:“哼,她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教训她,天经地义,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万大东气得浑身发抖,他攥紧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畜生,你姐姐这几年节衣缩食攒钱给你,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吗?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尊重!” 说着,又要冲上去。
王光宗却毫无惧色,一边往后退,一边叫嚷着:“你敢!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去官府告你,说你意图谋害妻弟,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王父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指着万大东的鼻子骂道:“万大东,你个窝囊废,还敢和我儿子动手?你媳妇害得我们坐牢,她赔钱天经地义!”
万大东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说:“你们敲诈勒索被抓,是自己作孽,和丹娘有什么关系?”
王母双手叉腰,尖声叫嚷:“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她去报官,我们能进去?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这事没完!”
王光宗也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说:“姐夫,识相的就赶紧掏钱,别逼我动手!”
万大东挡在丹娘身前,怒目而视:“你们今天要是敢再动丹娘一下,我跟你们拼命!要钱没用,你们要是再纠缠,我就再报官!”
王父一听万大东要报官,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报官?你以为官府还会信你?上次是我们大意了,这次你尽管去,看最后谁倒霉!” 说罢,他猛地抄起一旁的椅子,朝着万大东的酒铺砸去,“哗啦” 一声,酒坛被砸得粉碎,酒水淌了一地。
王母也不甘示弱,冲上前去,抓住丹娘的头发就用力拉扯,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这个不孝女,今天非得让你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丹娘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仍奋力挣扎。
王光宗则是一脚踢翻了酒铺的柜台,那些用来记账的账本和算盘散落一地。他一边破坏,一边对着万大东叫嚣:“你不是护着你老婆吗?今天我就把你们这破地方给拆了!”
万大东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阻拦,却被王光宗一拳击中腹部,疼得他弯下了腰。趁此机会,王家人愈发疯狂,酒铺里的桌椅被砸得七零八落,货物也被扔得到处都是。
丹娘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心中的愤怒和委屈达到了顶点,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王母的手,朝着王光宗扑了过去:“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 王光宗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激怒,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丹娘扇倒在地,丹娘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万大东见状,双眼通红,不顾身上的疼痛,再次冲向王家人:“你们这群疯子,我和你们拼了!”
就在万大东与王家人扭打在一起,场面愈发失控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万大强带着几个衙门的兄弟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酒铺,他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声音犹如洪钟,瞬间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了几分。
王家人听到这声怒喝,动作猛地一滞,惊恐地看向门口。王父的手还举在半空,原本凶狠的表情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王母也松开了拽着丹娘头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万大强目光如炬,扫视着一片狼藉的酒铺和满脸伤痕的万大东夫妇,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心疼。他指着王家人,厉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这行凶闹事,当这律法是摆设吗?”
王光宗虽然心中害怕,但仍强装镇定,梗着脖子狡辩:“捕头大人,你可别听他们一面之词,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在理论。”
万大强冷哼一声:“理论?把人打成这样,还砸了人家的铺子,这就是你们的理论?都跟我回衙门去!” 说罢,几个捕快便上前,将王家人团团围住。
王家人见势不妙,开始慌乱起来。王母脸上的嚣张劲儿全无,哭哭啼啼地求饶:“捕头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王父也赶紧赔着笑脸:“是啊是啊,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这都是一家人,刚才我们只是闹着玩的,我们现在马上就走。”
王光宗则是满脸不甘,却也不敢再吭声。在捕快们的气势汹汹的目光下,王家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万大强走到万大东夫妇面前,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弟媳,大东,你们受苦了。”
万大东强忍着伤痛,感激地看着万大强:“哥,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今天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丹娘也抽泣着,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万大强说道:“我也是恰好带着兄弟们在附近巡逻,听到这边的动静,这才赶过来看到你家出了事。大东,你媳妇娘家的事,你得想个办法解决了,不然,这么闹下去,你们夫妻俩还怎么生活?”
这个时候,丹娘突然想起隔壁店里那个浑身冒着冷气的肃杀男子,上次就是那人暗中出手相助,才将王家人送去了监狱。夫妻二人对视间,都想起了上次帮着自己的夜枭法老。二人决心求助于夜枭法老。于是,万大东与丹娘二人谢过了万大强之后,就一起急急忙忙来到霓裳阁,要拜见夜枭法老。
我与夜枭法老在霓裳阁后院对弈,突然,夜枭法老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淡定落下一子,说道:“织女仙子,你看本座像那种乐于助人之人吗?可笑,居然有人想来向本座求助?”
我淡笑着紧跟着落下一子,答道:“恭喜法老,说明你在这人间,还是有自己的信众啊!不然,人家怎么会这么相信你呢?”
夜枭法老冷冷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不以为然的说道:“织女仙子说笑了,我可是魔宫法老,不需要那些善男信女!”
我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法老又何必如此决然,这世间因果循环,今日你帮人一把,他日说不定也能得人助力。”
夜枭法老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仙子莫不是在这仙界待久了,沾染了太多迂腐的观念。在我魔宫,向来只凭实力说话,哪有什么因果。”
我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枚棋子,在指尖轻轻转动:“法老这话虽有道理,可实力再强,也总有力所不及之时。就像这棋局,一步错,满盘皆输,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变数,便能改变全局。”
夜枭法老眼神一凛,盯着棋盘片刻,缓缓落下一子:“仙子这是在暗讽本座?那依仙子之见,我该如何应对这来求助之人?”
我将棋子稳稳落下,轻声说道:“顺应本心便好,若法老觉得此人值得帮,伸手拉一把又何妨;若觉得无用,拒之门外便是,只是莫要太过决绝,留一线余地,日后也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