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瑞航识趣道:“谢公子说要煮茶,我去准备茶具。”
“你们两个和我来。”
钟瑞航把身边的下人都带走了。
谢辰安从墨雨手里接过木匣,让他和落霞去外面守着。
屋里只剩下谢辰安和邓蕙两人。
谢辰安把木匣子给邓蕙:“蕙蕙,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我之前给你打造的首饰。”
邓蕙接过木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匣子嵌着珠宝的赤金首饰。
“怎么突然给我首饰?”
“当你的嫁妆,等我下次来,再给你添些嫁妆。”
邓蕙难为情道:“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嫁妆的事你不用担心,我让墨风去打听京郊以外的田庄,等他打听好了,我买下来给你当陪嫁。”
邓蕙心里漏了一拍,谢辰安怎么这么有钱?还要给她买田庄。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财?”
谢辰安也不瞒她,如实和她交待:“我母亲的嫁妆都留给我了,祖母也给我留了一笔财物,还有我自己赚的。”
邓蕙怀疑的问:“你还能赚银子?不会是斗鸡赚的银子吧!”
谢辰安冲她笑了笑:“也有吧!”
“我就说嘛!你以后不许去赌博。”
“你放心,我不赌博。”
“虎崽给你祖父送去了吗?”
“送过去了。祖父挺喜欢的,要亲自喂养。”
“嗯。”
“还有这些银两,你先拿着用。”
谢辰安从袖子里取出个钱袋给邓蕙。
邓蕙拒绝:“不用了,我这会儿不缺银子。”
谢辰安把钱袋塞给邓蕙:“我当初花你的银子都花的心安理得,你如今也该像我当初那般。”
邓蕙低落的说:“那不一样,我又没给你花这么多银子。”
谢辰安揽着她的肩膀,温柔的着她说:“不能这么算。你当初肯把辛苦赚到的银子都给我花用,甚至冒着危险去打虎,就为了给我买一把琴。我如今和你当时的心情是一样的,你可不许把我往外推。”
邓蕙把钱袋放在木匣子上,空出一只手捏了捏谢辰安的脸:“你明明是我的上门女婿,怎么如今成了这样?我还是想过咱们以前在花溪村过的日子。”
谢辰安感慨道:“我也很怀念在花溪村度过的那段日子。”
“那咱们回去吧!”
谢辰安笑了笑:“明年让我舅舅给我谋个离梁州不远的差事,你要是想爹娘和小蔚了,就把他们接过来住。”
邓蕙无奈道:“只能这样想了。”
门外传来钟瑞航和墨雨的对话:“茶具准备好了,请你家公子移步。”
“是。”
墨雨在外面传话:“公子,钟公子准备好了。”
谢辰安对邓蕙道:“蕙蕙,我给你煮茶吃。”
“好啊!”
邓蕙把钱袋装起来,和谢辰安一起走出去。
钟瑞航已经把茶叶、茶具都准备好了,都放在桌子上。
三人坐下后,谢辰安熟练的选茶,碾茶。
邓蕙围着茶炉,托着下巴看他忙碌。
钟瑞航看了看谢辰安和邓蕙,觉得他们二人看起来挺般配。
过了会儿,邓蕙终于又喝上了谢辰安煮的茶,好像和在花溪村喝的茶味道差了点儿。
谢辰安品了一口茶道:“水质差点儿,还是山泉水煮的茶更醇香。”
钟瑞航倒没那么高的要求,悠闲的喝着茶。
人见过了,茶也喝过了,谢辰安和钟瑞航告辞,带着墨雨走了。
邓蕙也和大表哥告辞,带着落霞回了她住的院子里。
落霞把木匣子给邓蕙:“小姐,这个您放好。”
邓蕙接过木匣,“落霞,以后不许和你家公子乱说话。”
“奴婢知道了。”落霞恭顺道。
三日后,谢太师刚喂虎崽喝过羊奶。小家伙已经睁开了眼,温顺的趴在太师腿上。
福伯过来禀报,大夫人和三夫人来了。
谢太师让福伯请她们进来。
崔氏和关氏带着两个丫鬟进来了,给谢太师行过礼,崔氏向太师禀报:“父亲,钟舍人的外甥女和咱们家辰安的八字不合。”
“怎么个不合?”
“相士说,他们两人的八字天克地冲,不合适。”
谢太师听完一皱眉,手上给虎崽顺着毛,吩咐福伯:“阿福,去请许相士来。”
“是。”
福伯躬身出去了。
老太师朝崔氏道:“把他们两个的八字拿过来。”
崔氏命丫鬟取取了两人的生辰八字来。
“你们下去吧!”
“是。”
崔氏和关氏走出老太师的院子。
关氏忐忑的和崔氏说话:“大嫂,父亲该不会是不相信我们,还要另请许相士来合八字。”
崔氏道:“我请的也是京城有名的相士,错不了。”
“我自然是相信大嫂的。”
妯娌俩人同行了一段路就分开了。
许相士下午才被请到府上,合过邓蕙和谢辰安的八字后如实相告,确实如大夫人所说,天克地冲。
阿福把许相士送出府去。
谢太师心中疑惑,难道他们真是天克地冲?事关孙子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可是他又答应了这门婚事,老太师左右为难。
福伯回来见太师犯难,帮着出谋划策,“太师,要不问问七公子,他和那姑娘相处时日长,要真是相克,不会没有事情发生。”
太师觉得阿福的话有些道理,让他去把谢辰安叫过来。
谢辰安正在看书,听闻祖父找他,放下书本去了太师的院子里。
老太师让他坐下说话,问了一些他在花溪村的事。
谢辰安兴高采烈的和老太师讲他在花溪村度过的那段日子,提及邓蕙天不亮就去山里给他打山泉水煮茶时,满脸的幸福。
谢太师听闻邓蕙对谢辰安这般爱重,他们怎么会天克地冲呢?
“辰安,你知道邓姑娘的生辰八字吗?”
“知道啊!”
谢太师把邓蕙的生辰八字给他,“你看看,一样吗?”
谢辰安拿着邓蕙的生辰八字仔细的端看,“不对,我记得岳母说,蕙蕙是丑时出生,这上面怎么写的是巳时。”
谢太师一听,那肯定是中间出了岔子,吩咐福伯再去请许相士来一趟。
许相士刚回家没歇上一会儿,又被请去太师府合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