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带着十二具傀儡穿过暗巷，来到城市西区一座废弃的地下车库。
这里曾是议会的秘密实验基地，现在只剩下满地的碎石和锈迹斑斑的金属门。
“莫凡应该已经等在里面了。”林毅对着虚空说道。
零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检测到强烈的能量波动，至少有二十名虚空战士埋伏。”
“呵，看来他还是不死心。”林毅嘴角扬起，“既然如此，那就陪他玩玩。”
他抬手一挥，十二具傀儡分散开来，隐入阴影之中。
林毅独自走向那扇锈迹斑斑的金属门，故意发出清晰的脚步声。
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露出一条漆黑的通道。
通道尽头，莫凡正坐在一把金属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色徽章。
“林统领，你来得真准时。”莫凡站起身，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
林毅环视四周。地下车库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会客厅，墙壁上镶嵌着荧光灯管，投下惨白的光芒。
二十多名身着黑衣的虚空战士隐藏在阴影中，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莫凡，你觉得这些人够用吗？”林毅走到房间中央，“还是说，你还有别的后手？”
莫凡的笑容僵了一下：“林统领说笑了，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护卫。”
“护卫？”林毅冷笑，“那他们为什么都在瞄准我的要害？”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突然从天而降。莫凡的贴身护卫，虚空剑士王铭，手持一把能量长剑，直取林毅后颈。
林毅连头都没回，右手轻轻一抬。虚空能量凝聚成一面漆黑盾牌，挡住了王铭的突袭。
“偷袭？”林毅摇头，“你就这点本事？”
王铭一击不中，立即后撤。但他刚退出两步，就感觉背后一凉。
一具傀儡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漆黑的手掌已经扣住了他的脖子。
“放开他！”莫凡厉声喝道。其他虚空战士纷纷现身，能量武器对准林毅。
林毅不为所动：“莫凡，你真以为这些杂鱼能伤到我？”
“林统领未免太狂妄了。”莫凡脸色阴沉，“就算你实力强大，也不可能以一敌百。”
“以一敌百？”林毅笑了，“谁说我只有一个人？”
随着他的话音，十一具傀儡同时从阴影中浮现，每一具都锁定了一名虚空战士。
虚空能量在空气中流转，形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地下室笼罩。
“这...这不可能！”莫凡瞪大眼睛，“你怎么能同时控制这么多傀儡？”
“不可能？”林毅向前走了一步，地面立即浮现出一圈圈漆黑的符文，“那我再让你看点更不可能的。”
他双手结印，虚空能量瞬间暴涨。二十多名虚空战士同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身上。
他们手中的能量武器开始颤抖，有的甚至直接碎裂。
“这...这是完全掌控的虚空之力！”莫凡脸色煞白，“议会说这种境界还在理论阶段...”
“议会？”林毅不屑一笑，“他们懂什么是真正的虚空之力？”
他随手一挥，一道漆黑的能量波动扫过。所有虚空战士的武器同时崩碎，化作点点能量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林毅在莫凡面前站定，“你想继续装模作样，还是说点实话？”
莫凡额头渗出冷汗：“林统领想知道什么？”
“比如说，你为什么要在暗中支持议会，又为什么要来接近我？”
林毅眼神锐利，“还有，永恒计划到底是什么？”
莫凡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长叹一声：“林统领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林毅冷笑，“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那你为什么还要配合我演这场戏？”
“因为有趣。”林毅在莫凡对面坐下，“看着你自以为聪明地布局，看着你以为自己掌控全局，这种感觉很不错。”
莫凡苦笑：“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你。”
“不，你不是小看我。”林毅摇头，“你是高估了自己。
告诉我，永恒计划的真相是什么？”
“这...”莫凡犹豫了。
林毅手指轻轻一弹，一道虚空能量没入莫凡体内。
后者顿时浑身僵硬，冷汗直流。
“别想着反抗，那枚能量种子已经和你的经脉相连。”
林毅说，“我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让它爆炸。”
莫凡脸色惨白：“你...你什么时候...”
“就在你偷袭失败的那一刻。”林毅说，“现在，说还是不说？”
“我说！”莫凡咬牙，“永恒计划是议会最高机密，连大多数元老都不知道。
他们想要...”
话说到一半，莫凡突然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闷哼。
一道诡异的红光从他体内透出，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禁制印记？”林毅眯起眼睛，“看来议会早有防备。”
“对不起...我不能说...”莫凡痛得满头大汗，“这个禁制会要了我的命...”
林毅站起身：“零号，能解开吗？”
“需要十分钟。”零号说，“这个禁制很特殊，似乎和虚空能量有关。”
“给你五分钟。”林毅说着，手掌按在莫凡胸口。
漆黑的虚空能量注入，暂时压制住了禁制的反噬。
莫凡大口喘气：“林统领，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还有用。”林毅淡淡道，“而且，我对永恒计划很感兴趣。”
五分钟后，零号的声音响起：“禁制已经解除。”
莫凡只觉得胸口一松，那种灼烧般的痛苦消失了。
他看向林毅的眼神中充满震撼：“这种级别的禁制，你们居然这么快就破解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林毅重新坐下。
莫凡深吸一口气：“永恒计划的本质，是想要创造永恒的生命。
议会认为，虚空生物能够永生不死，如果能够解析他们的奥秘...”
“所以虚空之门根本不是为了开辟新世界？”
“不，那只是表象。”莫凡摇头，“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打开虚空世界，捕获最强大的虚空生物，研究他们的秘密。”
林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就算会害死无数平民？”
“在永生面前，这些牺牲算什么？”莫凡苦笑，“议会的那些老家伙，早就被权力和永生的诱惑迷住了眼睛。”
“所以你就暗中帮他们？”
“不，我是在找机会破坏这个计划。”莫凡说，“我知道这个计划有多疯狂，但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直到遇见你...”
林毅打断他：“所以你就打算利用我？”
“一开始是这样。”莫凡坦白，“但现在我知道错了。
林统领，我愿意臣服，成为你的部下。”
“哦？”林毅玩味地看着他，“凭什么相信你？”
莫凡直视林毅的眼睛：“因为你是我见过最接近虚空真谛的人。
议会那些人，只是在玩火自焚。但你不同，你真正理解了虚空的力量。”
“漂亮话人人都会说。”林毅冷笑，“我要的是忠诚。”
“我可以立下虚空誓约。”莫凡毫不犹豫地说。
林毅眼神一亮：“你知道违背虚空誓约的下场？”
“知道。”莫凡点头，“灵魂会被虚空之力撕碎，永世不得超生。”
“很好。”林毅站起身，“跪下起誓。”
莫凡二话不说跪地，额头贴地：“我莫凡在此立下虚空誓约，此生此世效忠林统领，若有二心，甘愿魂飞魄散。”
漆黑的虚空能量从地面升起，在莫凡身上留下一道无形的印记。
这道印记会永远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成为最牢固的枷锁。
“起来吧。”林毅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莫凡站起身，恭敬地说：“请统领吩咐。”
“回议会继续当你的卧底。”林毅说，“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明白。”
“记住，你现在的命是我的。”林毅意味深长地说，“别让我失望。”
莫凡深深鞠躬：“属下明白。”
林毅转身离去，十二具傀儡无声无息地跟上。
莫凡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命运已经完全掌握在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手中。
但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