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盖自己的脸红心跳,和禽兽血性的觉醒,姜姒冷着脸,面无表情,反手把裴时屿再次扑倒在床榻,并跨坐在他的腰上。
欺压在身,不让身下人动弹分毫。
姜姒手上动作着。
刚才二人打斗时,她就发现裴时屿的旧疾和伤口又裂开了。
后背,一道道鞭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男人趴在床榻,墨汁般深邃的眸瞳,眼底迸发出一簇火苗,五指紧攥床单,曲起,紧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蛰伏在暗的狼崽。
高高在上,尊贵端庄的长公主又想干什么?
羞辱他?
下一秒,裴时屿感受到背上一凉,接着传来一丝痛感,还有柔软温热的指腹的触感。
这是……
给他上药?
裴时屿紧攥的拳头逐渐失力,然后舒展开。
作者:长公主是不会为裴时屿上药的。
扣除生命值一天,您的生命值还剩48小时。
姜姒:so?
作者:生命值到0,即使走完剧情,你也回不去现实世界。
姜姒: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姜姒灵机一动,只说她是恶女人设,让裴时屿恨她讨厌她,也没说必须要怎样做。
那她……
美人手底下上药的动作突然加重用力,正对撕裂的伤口,脑海里裴时屿对姜姒的恨值倏地上升了20%。
姜姒眼神都亮了,随即正了正神色,一秒入戏,嘴角笑意肆意狂妄,“卑贱的狗东西,就你还想侍寝,真是脏了本殿下的床榻。
侍寝,你也配?”
小奴隶~你就从了我吧。
求你了。
裴时屿:……
“哑巴就是哑巴,无趣的很,跟个活死人似的,连叫\/床都不会。”
你叫啊你叫啊,你今晚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小男宠~就让姐姐撕碎你的衣服,我上你下,把你干到唱征服。
看你到时候服不服?
裴时屿:……
不过,她这是在对他好吗?
姜姒一边故意用力弄疼裴时屿上着药,一边脑海里莫名想起昨晚的那个格外刺激的一夜春梦。
那脸,那身材,那体格。
鬓角的汗水顺着他完美的下颌滴落在她漂亮的锁骨……
啧啧~
姜姒整个人更加来劲了,直接上头,张嘴就来,“贱骨头就是贱骨头,就你这样的,就算脱光了站在本殿下面前,本殿下也不会多看一眼。”
“毕竟……平平无奇,宛如银针。”
咳咳!是绝非俗物!
身下,一直沉默的裴时屿,耳根子红的能滴出血来,浑身也愈来愈热,从腹部,一路蔓延……
身后,姜姒还不知死活的,柔软无骨,娇嫩细腻的指腹划过他的腰部,最终停在那里,往下按了按。
姜姒:这腰,牛的嘞~
结结实实的。
适合做受。
毕竟,她的眼睛就是尺,她说是受就是受。
脑子里嗡嗡嗡的,全都是姜姒的声音,反应过来的裴时屿直接一个翻身,一把将身后的人扯进怀里,欺身而上。
整个过程,快到姜姒只感受到自己飞起来,又落下去,然后头顶光线,暗了下来。
陡然间,姜姒双手就被人举过头顶,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靠近,宽大的身躯,随之而来,还有滚烫灼热的燥热。
姜姒:玩这么野?呵,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说不想要就是想要,不就是碍于面子,不想在下面嘛,那你早说呗,本殿下大度。
裴时屿:好吵!好吵!!吵死了!!!
他猛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清醒,一双鹰眼紧紧锁住身下的女子,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他可真傻,自己被她囚禁虐待了那么长时间,她今晚就给他擦了一次药,他竟差点陷进了她的温柔乡了。
撕开那层突然温柔的背后,只不过是她的又一次算计。
又一次羞辱罢了。
呵!她就那么想要他,那他就如她所愿。
很快,姜姒就发现了不对劲。
裴时屿被下药了。
难不成……是那瓶药膏?
联想到之前二喜怪异的笑,姜姒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一抬眸,裴时屿一副视死如归,理智全无的样,男人大手一伸,动作粗暴的就去扯她的衣服。
姜姒整个人当即被吓的魂都飞了出去,连连后退。
姜姒:啊啊啊啊,来来真的?我就是口嗨,纯口嗨,真口嗨,你是真男人,绝绝真男人,你比钢铁都真,你就是全世界第一真男人,全宇宙第一猛男!
“裴时屿,裴时屿,你被人下药了,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姜姒,你最讨厌,恨不得亲手杀掉的人,你冷静你先冷静,我现在去给你叫太医。”
美人榻外,刚露出一颗脑袋,下一秒,就被连人带影都拖了进去。
身后,逐渐失去理智,全靠药物促使的裴时屿,大掌捉住姜姒细白漂亮的脚踝,猛地往后一拽。
他的整个身子,完全罩住了她,严丝合缝。
姜姒脖间一疼,仿佛兔子被一头猛狼衔住了一块肉,细细咀嚼,品味,吞咽……
门外,敲门声响起,“姒儿。”
是沈宴。
姜姒:“……”要死,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门之隔,屋内,美人榻轻轻晃动。
一场架,打的正火热。
迟迟不见屋内人来开门,沈宴似是没了耐心,直接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一副娇软美人正熟睡被打人搅的场景。
美人三千青丝散落在肩后,着一件淡粉色的薄衣,头上只别了一支素到不能再素的发簪,白净的小脸少了平日里的胭脂水粉,竟生的几分纯洁无瑕,宛如一朵纯白高贵的花仙子。
美好的让人想私藏起来,据为己有。
姜姒从美人榻上下来,边打着哈欠,边睡眼朦胧,眼角溢出生理性盐水,满脸的慵懒懵懂,径直走向门口的人。
娇嗔一声,“沈宴,你大晚上的是想吓死谁?”
美人一撒娇,沈宴魂在飘。
直到看见姜姒完完整整,不少一根头发丝的站在他面前,沈宴先前所有担心的话,都化为一句,“姒儿,为夫想你了。”
姜姒这才发觉,沈宴受伤了,满身的血腥味。
刚伸出手,沈宴与她擦肩而过,动作娴熟的往床榻边走去,就要掀开帘幔。
姜姒猛地回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