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我请求传唤原告王启盛先生出庭作证。”叶欢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庄严肃穆的法庭上回荡。
旁听席上的王启盛猛地一震,心脏狂跳起来。
他知道,这一刻终于来了!
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手心却微微出汗。
叶欢的眼神投向他,带着鼓励和信任,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缓缓起身,走向证人席。
宣誓完毕,王启盛在叶欢的引导下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一股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我的车在事故后被拖到了平安指定的修理厂,这一修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我每天都得挤公交、打车,出行极其不便,所有的费用也都由我自己垫付!”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语气中充满了愤懑和无奈。
“我多次联系陈兆霖先生,要求他们先走保险理赔程序,可是他们却一再推诿!”王启盛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泛白,“他们一会儿说这是公司流程,一会儿又说什么‘魔都之心’的合作协议规定必须修好车才能理赔,总之就是各种理由搪塞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语气中却依然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愤怒。
“陈兆霖先生,请问王启盛先生的陈述是否属实?”叶欢转向被告席上的陈兆霖,目光锐利如刀。
陈兆霖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求助似的看向苟好奇,却发现对方也一脸茫然。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敢开口。
“苟律师,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叶欢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苟好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个……我们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核实?”叶欢冷笑一声,“那么请问,贵公司所谓的‘魔都之心’合作协议,究竟是如何规定的呢?难道贵公司和平安的合作,凌驾于法律之上吗?”
苟好奇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法官大人,”王启盛突然开口,语气坚定,“我的车至今都没有修好,这意味着……”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陈兆霖,“这意味着,平安汽修欺骗了我的钱!”
王启盛的话如同惊雷,在法庭上炸响。
旁听席上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法官敲击法槌,维持秩序。
王启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我的车没修好,那就说明平安汽修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我要求他们全面更换所有存在安全隐患的设备,并且我本人必须在场监督整个过程!”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陈兆霖先生,请问您为什么拒绝王启盛先生的合理要求?”叶欢的声音如同尖刀,直刺陈兆霖的软肋。
陈兆霖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下意识地看向苟好奇,寻求帮助。
苟好奇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陈兆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个……我们有自己的维修流程……”
“流程?”王启盛怒极反笑,“你们的流程就是一拖再拖,敷衍了事吗?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给你们,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不一样!一开始说配件没问题,后来又说没到更换标准,最后干脆告诉我还在待查阶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王启盛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咆哮。
他感觉自己像个皮球一样,被泰康和平安踢来踢去,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和愤怒。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陈兆霖的鼻子骂道:“你们这分明就是在耍我!我为了这件事,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你们却连个准话都不肯给我!我甚至亲自去了维修厂,想看看我的车到底修好了没有,结果连车都没见到!”他越说越激动,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请问,这个‘待查阶段’,究竟要待查多久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多久才能彻底解决问题?”叶欢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陈兆霖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闪烁,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时间上……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
“没有标准?!”王启盛怒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陈兆霖的鼻子骂道:“你这是在糊弄鬼吗?没有标准,那我的车要修到什么时候?难道要修到报废吗?”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拳头紧握,青筋暴起。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像火山岩浆一样在胸膛里翻滚,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叶欢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王启盛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然后,他转身面向法官,语气沉稳地说道:“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兆霖和苟好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请允许我传唤下一位证人。”
陈兆霖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他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下意识地看向苟好奇,苟好奇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法官大人,我还要补充!”王启盛怒吼一声,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陈兆霖,你敢说你们没有问题吗?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的指尖几乎要戳到陈兆霖的脸上,怒火在眼中燃烧。
陈兆霖脸色苍白,额头的汗珠更加密集,他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他试图躲避王启盛的目光,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王启盛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试驾的时候没问题,那为什么我才开出去没多久就出事故了?你说修复的配件都是合乎标准的,那为什么我的车开起来还是感觉不对劲?还有,你竟然还敢说方向盘的轻微状况不影响开车!这算什么理由?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出了事你们负责吗?!”王启盛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整个法庭仿佛都在他的怒吼声中颤抖。
他胸腔里的怒火像是要冲破牢笼,喷薄而出。
他越想越气,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恨不得一拳砸在陈兆霖的脸上。
他清晰地记得事故后他第一时间联系陈兆霖,对方却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甚至后来直接不接电话。
那段日子,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抛弃在荒野里的孤狼,无助又绝望。
陈兆霖被王启盛的怒吼震得浑身一颤,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在法庭上失态。
他想要反驳,想要辩解,可是在叶欢律师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很可能就会被叶欢抓住漏洞,让他更加被动。
这种憋屈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压抑。
陈兆霖偷偷地看向苟好奇,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些指示。
苟好奇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等着。”
陈兆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一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沮丧地低下头。
“陈兆霖先生,请你回答原告的问题!”叶欢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利剑般直刺陈兆霖的软肋。
陈兆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他死死地咬着嘴唇,脸色变得铁青。
这时,叶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然后语气平静地说:“法官大人,我还有一位证人要传唤……”
法庭内空气凝滞,仿佛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陈兆霖紧抿着嘴唇,脸色铁青,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他低垂着头,目光游移不定,不敢直视任何人。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不安和恐惧。
旁听席上的人们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在王启盛、陈兆霖和叶欢之间来回移动,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
有些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案情,有些人则紧盯着陈兆霖,
王启盛站在证人席上,胸膛剧烈起伏,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愤怒冲昏头脑。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叶欢律师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陈兆霖,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就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他手中的文件,仿佛是猎人的捕兽夹,随时准备将猎物牢牢困住。
“咚咚咚……”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打破了法庭的寂静,“肃静!”
法庭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法官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法官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被告方,对于原告的陈述,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陈兆霖深吸一口气,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求助似的看向苟好奇,希望对方能够给他一些提示。
苟好奇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陈兆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就在这时,叶欢律师再次开口了:“法官大人,我请求传唤下一位证人……”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法庭。
陈兆霖猛地抬起头,他预感到,这位证人的出现,将会彻底改变这场庭审的走向。
“是谁?”陈兆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见。
苟好奇拍了拍陈兆霖的肩膀,语气冰冷地说:“别慌,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