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尬住了。
本应该在陆云时给出回应便擦肩而过两人此时莫名的僵持住了，陆云时本是打算对方开口说什么他就回应一下，然后就可以各走各路。
可是对方一直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下就僵在这了。
好吧，陆云时不是什么社恐，但他也不是什么‘社恐’，现在该说什么？
“你在找什么？”就在陆云时不知所措的时候，少女竟然主动开口了。
“这...大概是功法吧？”陆云时抬头看了看旁边的书架，给出了确定的回答。
少女闻言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尴尬的气氛，一时间又没了下文。
“那...师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不管什么忙都可以，只要师姐开口。”陆云时开口问道。
“没有。”
“没有？那师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情吩咐吧，师弟就先走了。”
“好。”
以上三句话，都是陆云时幻想中的回答，足以让陆云时顺利的脱离此地，而真实的回答则是。
“可以吗？”少女稍微歪了歪脑袋，仍然没有表情，却似乎带着几分询问。
“当...当然可以。”陆云时是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所以以后他决定还是不要乱吐口水了。
“这个，还有，我叫霜。”见陆云时答应，少女将一本书取出来递给了对方，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陆云时。”同样给出了自己的名字，陆云时将对方的书拿过来看了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焚情炼体诀。”
“这本书有什么问题吗？”翻阅了一下没觉得哪里不对的陆云时不禁问了一句，这不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地阶中等功法吗？
“无法理解。”霜淡淡回答道。
这粗糙的回答让陆云时稍微皱起了眉头。“功法这种东西，无法理解很正常啊，只要多看一看不就能理解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霜淡淡摇头。“我无法理解里面的描述，为什么在这里面，情感可以用来焚烧，还能达到炼体的效果，情感的作用，真的有那么大吗？”
“......”陆云时沉默了一下，他以为对方是来和自己讨论功法的，没想到对方是来和自己讨论抽象的。
“这...这个...”
不等陆云时说完，霜又拿出了两本书出来。“我去下面查看了一下关于情感的书籍，上面并没有情感能让人得到力量的相关描述，甚至更多的描述中，情感只具备让人失去自我和理智的负面效果，应该是人族身体之中的劣等杂质才对。”
“说的倒也没错。”陆云时点了点头，先是赞同了对方，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世间一切都分阴阳，自然每一件事物都有它们的两面。”
“情感或是具备负面效果的劣等杂质，但在某些时候，成为他人力量源泉，却也是实实在在。”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去书上看，书上显然是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的，就算真的有，那你也看的不够多。”
“我该怎么看？”霜问。
“不需要看，去听，去观察......只要听到够多，观察的足够，你总能见到所有事情的两面，书本会帮你开拓眼界，让你见识到万里之外的草木，可真正的世界，还是得用眼...用心去看。”陆云时顿了顿将话说完，随即笑着对霜点点头，将书还给了对方。
“我想我也只能说到这些了，师姐的疑惑，我无法给与，或许只能由师姐自己去寻找。”
说完，陆云时从霜的旁边走了过去，走了十几步之后才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这是什么鬼问题喔，正常人会问这种问题吗？
不过，看这个样子，是圣族人吗？
如果是圣族人的话，对这种问题感兴趣，也就...更不正常了。
那群人听说不是天生狂傲，心比天高吗？更不应该注意这种没什么鸟用的问题才对。
陆云时摇摇头，他没有和圣族人打交道的想法，五界域的五大族之中，魔族和人族很多地方有着相似的观点，战争结束后成为朋友的人魔两族生灵不算少，而妖族和龙族会认可你的实力，只要将他们打服，你也能成为他们的朋友，甚至有可能成为对方的主人。
只有圣族，公认的难打交道。
因为不管你再怎么厉害，在圣族人的眼中，都不会比他们更厉害。
同样，不管你再怎么完美，在圣族人的眼中，都不会比他们更加完美。
这种理念在圣族之中是整体性的，是自上而下的，无论是圣族的强者还是弱者，他们对外的态度都高度一致，那就是‘你们...不如我们。’
按照野史的描述，当初五族和谈的时候，其他哥四个压根就没想过圣族能答应这件事，一开始都没请人家，就自己四个找了个地方开小会。
最后还是人族的大佬觉得不太好，找机会把人给拉进来了。
圣族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无奈的存在，但更让人无奈的是，圣族有看不起别人的能力，他们数量不多，但每一个生灵的天赋和实力，都让其余四族的生灵望尘莫及。
在其他四族那能被称作天才的存在，在人家那只不过是常态而已。
剩下的时间，陆云时继续在功法区转了许久，直到时间结束的前几分钟才在巨大的纠结之中做出了决定，他本人也在时间结束之时瞬间被传送回了第一层的大厅，再度见到了那名老人。
“前辈，这是我选的，您请过目。”来到老人面前，陆云时将自己选择出来的功法和战技放在桌面上。
老人目光扫了一眼，随即问道。“四本？”
“其中一本我自己出钱借，黄阶上等的战技，我应该付得起价。”陆云时笑着回道。
老人微微点头，并未多说，只是目光重新回到了四本书上面。
忽然，老人盯着陆云时选择的功法，目光古怪。“你要修炼这本功法？”
“这本功法，不行吗？”陆云时问。
“当然可以，但我得提醒你，这本功法十分古怪，带给你的帮助远不如其他地阶功法强大。”老人说道。
“无妨，就选它了吧，我想我应该和它有缘。”陆云时微微摇头，坚定自己的选择。
老人没有继续劝导，只是将面前的四本书全部打上了一个印记，随即说道。
“一共一千五百金币，这本黄阶功法能能借一个月，其余的只能十五天，十五天后，它们会自己回到这里的，抓紧时间修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