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谢云起站在秘境的边缘,目光穿过那片扭曲的空间,凝视着天空的出口。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所有的疲惫与艰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他换上了一套崭新的红衣,红衣在风中轻轻飘扬,如同燃烧的火焰,与他那束起的青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用一枚精致的发冠将长发整齐地束起,那发冠上雕刻着复杂的纹饰,透露出一丝不苟的精致感。
然而,尽管他的外表光鲜亮丽,但他的眼眸中却藏不住这五年来的疲惫。
五年前,他与白念、穆临辰分头前往了三个不同的方向,而炽融和绝霜则是去往了最后一个方向。他们的目标是剿灭那些潜入秘境中的魔族人和他们带来的魔兽,保护灵界的安宁。
这五年来,他们的生活几乎被无尽的厮杀所填满。每一次战斗都是生与死的较量,每一次胜利都是用血与汗换来的。灵界的修士们也在拼命地屠杀魔兽,他们知道,能多杀一只魔兽,就能为他们的家园多争取一分安全。
好在,经过五年的艰苦战斗,魔兽终于被尽数剿灭。秘境中的魔族人也遭到了致命的打击,他们再也无法对灵界构成威胁。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平安回家了。
四人也出现在了谢云起的身旁,与他一起踏出了这个秘境。
而郁竹与郁安南,则是留下等待所有修士出去,最后让秘境崩塌。
但……迎接他们的并非亲人朋友,而是一片荒芜。
看着周围的打斗痕迹以及无数的冰霜,谢云起心里一慌。
郁安南眉头一皱,当即撕开了一个通往灵霄宗的的空间裂缝。
☆
灵霄宗,这座曾经威震八方的仙门巨擘,如今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护宗大阵,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屏障,在无数敌人的狂轰滥炸下,已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崩解。
一年前,沈琼羽在灵霄宗的密室中突破至大乘圆满,实力大增。
然而,仙盟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次日便联合了魔族和各大宗门,对灵霄宗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灵霄宗虽然有所准备,一直在加强护宗大阵,使得阵法坚不可摧,即使是渡劫期的强者也难以轻易破开。但是,再坚固的阵法也难以抵挡长达一年的持续攻击。
阵法的光芒已经黯淡,灵力的波动也变得微弱。灵霄宗的大乘及以上强者们,为了维持阵法的运转,已经耗尽了所有的灵力,一个个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他们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只剩下坚定的意志在支撑着他们。
沈琼羽站在阵法的核心,看着眼前苦苦支撑的同门,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力。他轻声对身旁的慕依泽说:“师兄,让我去吧,或许我能够……”
慕依泽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你闭嘴!我还没死,你去个屁去!”
沈琼羽急切地说:“可是灵霄宗已经撑不住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
慕依泽坚定地打断了他:“那也用不着你!灵霄宗要是没扛过这次,我自认倒霉,跟你屁点关系没有!”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降临,笼罩了灵霄宗的每一个人。这股威压如同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连天地都在颤抖。这是半神的威压,是天地对强者的考验,也是对灵霄宗的最后试炼。
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天怒人怨。一道道闪电如同蛟龙般在云层中穿梭,照亮了整个灵霄宗。宗门内的弟子们面色凝重,他们知道,这是决定灵霄宗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沈琼羽的眸光如同深潭中的寒冰,微微沉凝,他抬头凝视着那名晋级为半神的青年人。青年人站在半空中,身影被金色的光环所环绕,他的笑容中带着轻蔑与不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哈哈哈哈,”青年人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嘲讽,“神界帝尊竟是沦落至此啊。”
随着他的手指轻轻一点,灵霄宗的护宗大阵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破碎,碎片在空中飞舞,反射着夕阳的余晖,如同一场璀璨的雨。
沈琼羽紧抿着唇,他的手中紧握着绝霜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与青年人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然而,境界的差距如同天堑,沈琼羽的剑法虽然精妙,却始终无法触及青年人的衣角,而他自己身上的伤痕却在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九霄苍穹破!”
金色的剑光如同流星划破天际,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青年人。剑光硬生生地刺穿了青年人的胸膛,让他不得不往后退去,脸上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
“惊鸿、九幽二位神尊还活着呢?”青年人捂着胸口的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郁竹与郁安南没有回答,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只是飞身上前,与青年人再次缠斗在一起。他们的剑法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带着破空之声,与青年人的神力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如同春风拂过,温暖而治愈。白念的治疗之力也在下一刻进入灵霄宗所有人的体内,他们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力量逐渐恢复。
谢云起红着眼,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琼羽。沈琼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轻轻地捏了捏谢云起的脸,“小阿云回来了?”
谢云起紧紧握住了沈琼羽的手,看着他身上的鲜血,颤声问道:“师尊……疼不疼啊?”
“我没事的。”沈琼羽的声音虽然虚弱,但依然坚定,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周围的战斗仍在继续,灵霄宗的弟子们在白念的治疗下,重新振作起来,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绝霜进入了剑身中,神器再度现世,光是威压就压死了不少修为低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