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看似柔弱的陈软初在拿到钱后竟然如此决绝!
她不仅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临走前居然还给安溪留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一封神秘而可怕的信件。
这封信究竟写了些什么呢?安溪完全不得而知,但她却清清楚楚地目睹了孟少桀在读完那封信后的反应。
孟少桀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显然是被信中的内容激怒到了极点。
可安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浑身发冷。
她失魂落魄、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中,满心绝望与无助。
原以为经历了这件事以后,自己和孟少桀之间便再无任何可能,从此形同陌路。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就在陈软初离开后的第十个月,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仅仅只有半个月大的婴儿被送到了孟家老宅。
经过一番调查,孟老爷子最终查出这个孩子的生母正是当初拿了钱不辞而别的陈软初。
这下子,孟老爷子坐不住了。
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让陈软初再次出现在孟少桀面前,以孟少桀对她的感情,必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其成婚。
况且如今两人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在雪上加霜。
为了彻底斩断这段孽缘,永绝后患,孟老爷子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自认为万无一失、极其阴险狠毒的计策。
终于,机会来了。
在孟少桀某次与商业合作伙伴共进酒宴之时,一直跟随在孟老爷子身旁多年的心腹管家,在得到主人的授意后,开始悄悄地在自己的亲孙子喝的酒里面下了催情药。
孟少桀对于亲爷爷给他下药这件事完全被蒙在鼓里,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当他喝下那杯酒后,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开始逐渐出现一些奇怪的反应,这让他不禁心生疑惑和警觉。
尽管如此,他仍然强撑着不适,吩咐助理将他送回到自己的别墅。
一路上,他心里暗自思忖,只要回到家中,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发生了吧。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孟老爷子竟然神通广大地打听到了他的所在之处。
这位一心想要撮合儿子与自己心仪孙媳的老人,为达目的可谓不择手段。
因此,孟老爷子精心策划了一场骗局。
他派人向安溪传递了一则虚假的消息,声称自己生病卧床不起,而刚刚得知孟少桀喝醉酒后驾车遭遇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并且他身边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电话那头,孟老爷子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溪溪啊,你来一下这个地方好吗?
爷爷真的病得很重呢,咳咳,而且听说你少桀哥哥现在情况不太妙。
他喝多了酒还开车出了事,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爷爷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你帮帮忙啦!
你家距离你少桀哥哥的别墅也不算远,能不能辛苦你代替爷爷过去照顾一下他呀?”
若是仔细推敲一番,不难发现孟老爷子这番话语中存在诸多破绽。
但善良单纯的安溪并未多想,听闻爷爷病重以及少桀哥哥可能遇到危险,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并匆匆赶往了孟少桀所在的别墅。
安溪心急如焚地朝着孟少桀那座豪华别墅飞奔而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甚至来不及擦拭一下。
终于抵达目的地后,一名佣人面无表情地将她引领至一间房间门口。
此时的安溪满心满眼都是对孟少桀伤势的担忧,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就这样一头冲进了房间。
然而,安溪却没有察觉到,刚刚那个带她进来的佣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离去,并且顺手轻轻合上了房门。
此刻,这扇紧闭的大门仿佛将屋内屋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而就在这间看似普通的房间内,一场惊心动魄的悲剧正缓缓拉开帷幕,这场悲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住了他们三个人。
由于这次意外事件,孟少桀迫于无奈只得迎娶安溪。
尽管如此,他对安溪却是充满了深深的厌恶之情。
在他眼中,无论事实真相究竟怎样,都改变不了安溪主动投怀送抱、爬上他床铺的“下贱”行为。
从那一刻起,仇恨的种子便在孟少桀心中生根发芽,并且迅速蔓延开来。
他对安溪的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似乎永远都无法熄灭。
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可以跟软软在一起的。
在孟少桀的内心深处,他隐约明白这件事情与自己的爷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爷爷归根到底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他实在无法去怨恨自己的亲爷爷。
于是乎,所有的怒火和愤恨便一股脑儿地倾泻在了被蒙在鼓里的安溪身上。
孟少桀常常会想,如果那天安溪没有出现在那里,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也就不会发生这样令人不堪回首的事情了。
在孟老爷子那犹如泰山压卵般的逼迫之下,孟少桀纵使心有不甘、百般不愿,但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迎娶了安溪。
然而,谁能想到这看似喜庆的新婚之日,却成为了一场闹剧的开端。
就在婚礼结束后的当晚,宾客们尚未散尽,孟少桀竟毫不顾忌新娘的感受,毅然决然地将孟弯弯送进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婚房。
面对安溪那惊愕而又委屈的眼神,孟少桀只是冷漠地抛下一句。
“我这辈子只会有弯弯一个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穿了安溪的心。
为了表达自己对这段强加于身的婚姻的强烈反抗,孟少桀甚至在当天夜里就迫不及待地与医生预约了结扎手术。
他似乎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彻底斩断与安溪之间可能产生后代的纽带,以此向所有人证明他对这场婚姻的决绝态度。
做完这些后,他连婚房的门都没有踏入一步,转身便毫不犹豫地跟上了他那群平日里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直奔酒吧而去,借酒消愁,放任自己沉醉在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