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嘛,我算是有了个大发现。”振洛北兴奋地搓了搓手,继续说道,“我费心搞来的那部功法,其实本身并无问题。我先后找了几位朋友试验,却发现他们的修为并无明显长进。但如今我总算是弄明白了,问题根本不在功法上,而是有人在修炼过程中出了差错。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经历也算是个意外收获,让我在修炼上有了个不小的突破。”
南林玲珑一听这话,眉头不由自主地挑了挑,心中暗叫一声:“哎,这家伙又来了。”
自从他在藏书楼中偶然发现大量功法秘籍后,便开始了对功法的痴迷研究,甚至还大胆地尝试修改和编写新的功法。
更让她头疼的是,他还时常将自己编写的功法送给身边的朋友,这让她每次想起来都感到一阵头痛。
正当她准备开口提醒时,却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她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振洛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发现试练功法这事儿风险太大了,不能随便找人试练。可不找人的话,又怎么验证功法的有效性呢?”
南林玲珑虽然心中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
毕竟,他可是个难得的天才,连老太太都对他宠爱有加,从未因为他的这些举动而责怪过他。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找人试练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是真的吗?”
“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办妥的。”
他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一亮,惊喜地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
南林玲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南林玲珑岂会欺骗二公子。”
振洛北听着南林玲珑的话,心中虽有疑虑,但面上却未表露分毫。
他深知在这个修仙世界中,许多事情并不能仅凭表面来判断,更何况南林这个姓氏,在前世几乎未曾听闻,而在这里却只是稍显少见。
他暗中留意着南林玲珑,却始终未能查到关于她的任何信息,这让他心中更加好奇。
转眼间,春季已逝,夏日的热浪悄然袭来。
朱老头自新年前那次以采购年货为名的秘密会面后,本以为能有一段平静的日子,却没想到时隔不久,便又接到了新的命令。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重启了在周邑的情报组织,但心中的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
夜幕降临,他独自一人走向房间,心中满是烦忧。
就在即将踏入房门之际,他忽然停下脚步,一股莫名的直觉告诉他,屋内有人。
他修为虽不高,但感知却异常敏锐,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面对未知的危险,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朱老头一听,心中顿时一凛,因为他已经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恭敬地向屋中的黑影行礼,口中称呼道:“见过,门主。”
“三长老,你还是没变啊。”黑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朱老头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没想到,这次前来的竟然是门主本人。
他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门主亲自过来。不知门主此行有何指示?”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微微回荡。
朱老头心中暗自揣测着门主的意图,而门主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中,门主的声音低沉而又清晰地响起:“猪叔,不必客气,我时间有限,不能在此久留。先来说说当下的状况吧。”
猪叔微微欠身,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算顺遂。我已成功掌控了不少探子,并且将一伙山匪招安,纳入了我们的阵营。”
门主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黑暗中探寻着猪叔的表情,疑惑道:“可你脸上为何不见一丝欣喜之意?”
猪叔依旧紧绷着那张冷峻的脸,缓缓说道:“发展成员实在是困难重重。如今的百姓,似乎已经渐渐淡忘了西燕,不再有往昔的怀念之情。长此以往,我们恐怕会深陷困境,难以有所作为。”
他这话说得极为委婉客气,实则内心深知,即便老百姓对大赵并无好感,却也同样不想再去追忆西燕的过往。
门主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应道:“我心里明白,大赵在收拢人心这一方面做得相当出色。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不过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我此番前来,除了了解情况,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你看看能不能在本地招募到一些胆大妄为、不惧生死的亡命之徒,我们即将有所行动。”
猪叔一听这话,立刻毫不犹豫地摇起了头,表情严肃地说道:“若是放在两年前,或许还有可能。但如今,这类人已经少了许多,而且根本无法保证他们的忠心。就连那些被招安的山匪都难以信赖,我甚至怀疑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作鸟兽散。大赵这一招实在是高明,左手招安,右手清剿,让这些人惶惶不可终日。”
门主对猪叔的反应既未表示质疑,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只是微微顿了顿,接着问道:“听闻城卫军是由之前被俘的西燕军士组成,你看能否从他们身上找到可利用之处?”
猪叔依旧坚定地摇着头,冷静地分析道:“最好还是不要打他们的主意。那帮人以前在西燕也不过是些普通的大头兵,谈不上什么忠心耿耿。若是找几个人办点小事,或许还可行,但若是人数一多,难免会出现告密之人,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门主沉思片刻,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此次谋划的乃是大事,绝不能走漏一丝一毫的风声。”
这一番话让猪叔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本就无意承担任何实质性的行动任务,一心只想维持好自己探子的身份与地位。
随后,两人又就一些其他事务简单地交流了几句。
不久之后,门主便悄然离去,猪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
自打从计武处归来,振洛北的日子便又如潺潺溪流,平静且规律地在天狼宗里过着。
他每日里带着弟子们训练,说是训练,实则这天狼宗的训练体系早已成熟完备,并不需要他事必躬亲、过多操劳,他每日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监督一番工作罢了,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只见他身姿挺拔,闲庭信步于演武场边,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场上弟子们的一招一式,偶尔微微点头,以示认可,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尽显悠然之态。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振洛芳却神色匆匆地从城内赶来。
她那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此刻紧紧绷着,秀眉微蹙,双眸中透着几分凝重,仿若有阴云笼罩,脚步匆匆间带起衣袂飘飘,似是有万分紧急之事。
一见到振洛北,她便赶忙说道:“探子已经派出去了。”
振洛北闻言,微微颔首,神色沉稳如那巍峨高山,不见丝毫波澜。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旋即目光变得坚毅而深邃,缓缓说道:“西燕若敢翻脸,定会派探子潜入隍城。对付他们,可不能一味地只知道硬拼,那不过是莽夫之举。需得先安排好耳目,如同在那黑暗中点亮一盏盏明灯,照亮他们的一举一动,再谋划后续的计策,方能有备无患,稳操胜券。”
说话间,他双手背负,昂首挺立,身姿如松,气度不凡。
振洛芳并未多言,只是轻轻抿了抿嘴唇,原本凝重的面容稍稍舒缓了些许,轻声道:“此事我已安排妥当,你无需担忧。我们并非孤军奋战,尚有不少帮手隐匿在这暗处,我正在与他们紧密联系,只待时机一到,便可里应外合。”
此时,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与从容,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振洛北心中忽地灵光一闪,似有思绪飘飞,眉头微微皱起,仿若在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一圈涟漪。
他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思索之色,片刻后说道:“大赵建国之初,设了十几个军州,其中九个为世袭军州,咱们振武军州仅是其一,皆直属皇上。那其他八家军州,是否也如我们一般,有暗卫存在?为何我们不能与他们联手呢?似乎我们并无合作的先例,若能携手,力量岂不是更强大?”
说罢,他微微歪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
振洛芳轻轻摇了摇头,那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她耐心解释道:“无需考虑他们,我说的是镇魔司、军情司等势力。各大军州任务各异,就像那轨道不同的星辰,难有交集。”
她顿了顿,似是犹豫了一下,微微咬了下唇,又接着说道:“再者,世袭军州各据一方,依祖制不得结交。这祖制犹如一道坚固的枷锁,束缚着我们的行动,谁也不敢轻易逾越。”
此时,她的脸上满是严肃之色,眼神中透着对祖制的敬畏。
振洛北闻言,心中顿时明了。
他深知世袭军州地位特殊,仿若那被供奉在神坛上的圣器,不容有丝毫亵渎。
若彼此联手,定会引来诸多麻烦,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各方势力都会闻风而动,故而彼此间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释然的神情,眼神中却仍有一丝不甘。
振洛芳又神色严肃地叮嘱道:“此次行动需隐秘行事,万不可张扬。要如同那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不能让敌人察觉到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她的表情变得格外凝重,眼神犀利如鹰隼,紧紧盯着振洛北,似要将这份叮嘱深深烙印在他心中。
振洛北郑重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我明白,我打算驻扎到白宗,也是为了隐蔽行踪,让自己仿若融入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叫敌人难以寻觅踪迹。”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中燃烧着斗志,仿佛已经做好了奔赴战场的准备。
“此事已安排妥当,白宗那边会做好准备,你只管放心前去便是。”
振洛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此时,她的脸上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温婉,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关切。
振洛北双手背负,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又道:“若无意外,我计划在三天后带队出发。大姐,我走了之后,家里便全靠你了。家中老幼,诸多事务,都需你费心操劳,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眼神中流露出对家庭的眷恋与不舍,眉头紧锁,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振洛芳闻言,神色坚定如磐石,眼神中透着毅然决然:“你放心吧。”
她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连忙补充道:“出发前,你回府里与奶奶告别,父亲可能也有事要交代。奶奶年事已高,你此去远行,不知归期,定要让她老人家安心。”
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满是对家人的温情。
振洛北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对家庭的眷恋与不舍,却又被即将到来的使命所掩盖。
他微微叹了口气,真是的刚过两天好日子,又要开始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