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有些不太确定,又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才试探着问道:“两位难道不是门丁大哥吗?”
两个门丁垂头丧气,脸上满是无奈,眼中还流露出对江宁的一丝怨恨。
确定是他们后,江宁心想:“公主老婆这是唱的哪一出?莫非是在敲打我?”
看着两个门丁垂头丧气的样子,江宁一把搂住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两位大哥不必这般消沉。”说着,江宁给他们每人拿了五十两银票。
两人顿时眉开眼笑,拍着胸脯表忠心:“我汪峰日后定对驸马忠心不二。”
“我何贵也是如此。”“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真是万年不变的真理啊!”江宁心中感慨。
书房中,云阳公主怔怔地发愣,望着已被誊抄一遍并装裱起来的《月下独酌》这首诗。
菊儿进来时,她都毫无察觉。
“公主,公主……”菊儿一连喊了好几声,云阳公主才回过神来。她转过身,看着气鼓鼓的菊儿,不禁觉得好笑,问道:“为何你每次去江宁那儿,回来都是这般模样,说说吧,他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菊儿指着怀中的喜服,愤愤不平地说:“公主,江宁那纨绔竟然要把成婚的喜服扔掉,这种有意义的衣服不该留着吗?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对公主您不敬吗?”
“就为这个生气?扔就扔呗,难道还留着穿第二次啊?”云阳公主淡淡说道,心里也想着:“要不我也把自己的扔了?”
“公主,您和江宁说的话一样。”菊儿有些丧气地嘟囔着。
云阳公主有些意外,不晓得江宁哪句话和自己说的一样了,刚要问,突然,她瞥见了喜服上的一抹黑色。
云阳公主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喜服,看着衣袖上的黑色,顿时有些慌乱。
“这是墨汁吗?”云阳公主有些失态地问道。
菊儿看着云阳公主失态的样子,心想:“公主还是很在乎的嘛,江宁弄脏了喜服,公主生气了。”
菊儿有些兴奋地闻了闻,说道:“就是墨汁,怕是洗不干净了。”
“莫非是他?这怎么可能?江宁他就是个纨绔,可那么丑的字怕是只有他能写得出来,为何这些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他?”云阳公主在心里琢磨着,她十分矛盾。
一夜未眠,云阳公主一直在思考推断,想证明这首诗和江宁毫无关系,可事与愿违,一番推敲后,却发现江宁是最大的嫌疑对象。
“莫非……”云阳公主最后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决定当面向江宁询问。
云阳公主早早让下人把早饭准备好,然后叫来菊儿吩咐道:“去把江宁叫来一起用膳。”
菊儿半张着嘴,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说道:“公主,您……”
“还不快去!”云阳公主声音突然提高,有些不耐烦。
从未被云阳公主大声说过话的菊儿,有些委屈地去叫江宁了。
得知云阳公主叫自己去吃早饭,江宁有些疑惑,心想:“云阳公主为何突然让我一起吃早饭,还这么早?”
江宁本想向菊儿打听一下,可见菊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也只能放弃,跟着菊儿前往。
来到饭厅,看着云阳公主美丽的容颜和端庄优雅的气质,江宁心中暗暗叹息:“这样的极品女子,虽是我的老婆,但却是有名无实,实在令人难受。”
云阳公主见江宁到来,微微抬头,淡淡说了声“坐”。
江宁笑了笑,也不客气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仿佛他才是一家之主。
云阳公主眉头微皱,但也没说什么。一旁的菊儿见江宁如此无礼,气得不行,但也不敢代替公主斥责江宁,只得一脸期待地看着云阳公主。
过了许久,就在江宁快要吃饱时,云阳公主神情严肃,认真地开口问道:“那诗是你写在纸上的?”
“什么诗?”江宁见气氛有些严肃,停下筷子反问道。
“别装了!菊儿都看见了,就是你写在纸上的,而且那就是你的字。”
一旁的菊儿一脸诧异,不知云阳公主为何这么说,自己哪里看见了。
江宁昨晚喝得醉醺醺,记忆断片,哪记得自己写过什么?此时也是一脸诧异地看着云阳公主。
云阳公主此时有些忐忑,既期待又害怕,见江宁这般表情,似乎不是伪装,不由得有些失望。
凝视着江宁片刻后,云阳公主有些不甘心,从怀中拿出昨晚那张纸,递给江宁。
江宁疑惑地接过纸,看向云阳公主,见云阳公主示意自己打开。
江宁猜测着上面到底写了什么,慢慢打开了宣纸。
赫然是李白的《月下独酌》,昨夜的记忆也开始模模糊糊地浮现。
纸上那几句歪歪斜斜的字正是他这个不会用毛笔的人写的,就在江宁想着该如何抵赖时,他的一系列表情变化都被云阳公主看在眼里,心里早有了判断。
江宁嘻嘻一笑:“公主,这么好的诗怎么会是我写的呢?我有多少本事,京都的人都清楚。”
“我自然知道你写不出这样的诗,这首诗是你从哪里抄来的,不,哪里得到的?我想见见这首诗的主人。”云阳公主语气激动,站起身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江宁。
“我能告诉你是从教科书上背的吗?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解释。”
江宁心里思索着,看着云阳公主期待的眼神,干笑两声说道:“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对,是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说着,江宁作思索状,然后一拍大腿,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你胡说!”云阳公主一下子语气凌厉起来,盯着江宁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有古书上记载,这样的诗早就流传千古,我饱读诗书,为何从未看过!你一个不学无术之人,随便看一本书就看到了?你当本宫好糊弄不成!”
“你当公主好糊弄不成!”菊儿如回声一般附和着。
感受着云阳公主上位者的压迫感,江宁心中叹了口气:“变脸也太快了吧!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穿越而来的江宁自然不会对皇家有天然的敬畏,并没有跪地拜服,而是讪讪而笑,有些为难道:“并不是我要欺骗公主,只是我答应了那人不能说,我不能言而无信。”
“那人是谁?”云阳公主迫不及待,身体前倾,身姿更显婀娜。
“公主,言而无信会被雷劈的,您还要问。”江宁一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