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宇赫以冥想代替睡眠,同时用灵力缓解疲劳,效果与睡眠相差无几。
就这样,两个半个月转瞬即逝,老者也是每日为宇赫送来酒食,同时训练宇赫,将这一块劣石逐渐打磨成玉珀。
某一天就在宇赫准备将老者留下的食物吃完时,突然看见自己密室的门飞了进来,上面还有一个大脚印。
“小宇子,走,该让你去实战了。”说罢龙潜拉着宇赫走了,完事还让老者留下修好门。
一样的黄沙,一样的剑,一样的场地,不一样的人。
宇赫打量面前之人,头戴头盔,手拿长矛,右手持盾,平平无奇,但是他那个铁裤衩却又意外的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至于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还是多亏了宇某人。
反观宇赫手里依然是只有那把剑,至于为什么他只拿一把剑,那是因为他忘了。
随着主持人的一声令下,二人开始交战,经过老者特训的宇赫显然不是以前的菜鸟,即使在不用灵力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把对面吊起来打。
“怎么样,比起你来如何。”龙潜走到亚瑟旁边说道。
“很强,但比起我来还差点。”亚瑟点点头,对龙潜说道。亚瑟满不在乎的说道,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最基本的罢了,同样的事亚瑟亦能做到,甚至比现在的宇赫更轻松。
“亚瑟啊,你就是太谦虚了,谦虚过头可就是虚伪了。”龙潜打趣道。
一路连胜,碾压式的胜利,甚至在一场一对二中,宇赫不仅赢了,还救下了本应该被同伴杀死的对手。让宇赫自信心爆棚,若不是之前亚瑟给的压迫感太强,恐怕宇赫现在就去找他干仗了。
然后每当宇赫战胜对手时,全场死寂,并无一人欢呼,而每当陷入颓势之时,观众却又格外活跃,似与之前判若两人。
就在宇赫赢下最后一场时,有人坐不住了,开始将手里的东西扔向宇赫,甚至之前被宇赫救下的对手也隔着门,朝着宇赫扔石头。
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不会选择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在有人带头之后,就会有第二个人。
无数的的谩骂声响起,无数的东西落在了宇赫的身上,不疼,但是侮辱性极强。
“你这该死的域外邪魔,离开我们的世界。”
“你这卑鄙的小人,你不配站在擂台上。”
对于其他的话,宇赫并不在意,但当他听见这“域外邪魔”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同时眼神死死地盯着这些人,就在宇赫准备将手中的剑扔出去时,杀一儆百,堵住那些人的嘴时,一只大手袭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对他摇摇头。
宇赫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甘的把剑扔在黄沙之上,随着亚瑟离开了。
回到密室后,亚瑟给了宇赫一个熊抱。
“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吧,我之前也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就好。”
“况且,起码你的家还在,只要能出去,你就还有回去的希望,不是吗?”亚瑟抬起头,给了宇赫一个自己认为非常灿烂的笑容。
此刻的宇赫也正准备还给亚瑟一个微笑证明自己没事,但他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
……
竞技场地牢内,鲜血染红沙砾,断臂残肢散落在四周,血水漫过脚踝,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两道人影站立在血水中,面无表情,二人长相一模一样,若说有什么区别,一人头戴眼罩,一人腹缠绷带,正是龙潜龙渊。
“这次有些过了好像,不过也无伤大雅。”龙渊说道。
“即便过了,又有何妨,反正都是宇赫干的,他们到最后也只会找他的麻烦。”龙潜淡淡的说道。
“确实,那个傻子可能还以为我们是真心帮他,不过是你我精心准备的炮灰罢了。”龙渊笑道
“话说白天这群人的动作都是你的手笔吧,恐怕他已经知道了,对于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有影响。”龙渊冷静下来。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只有这样才好做接下来的事。”龙潜举起双手。
“但是他现在即使知道了,也只能无能狂吠,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罢了,装傻是他最好的选择”。
说罢,二人同时大笑。
“老弟,你瞅那是你胳膊不?”。
“滚犊子,你瞅,那是你眼珠子。”。
说罢二人身体震动,原本被血染红的衣服又变得干净了。二人勾肩搭背地离开了地牢。
……
“真没事了吗?那我走了。”亚瑟正色盯住宇赫。
“你放心,我真没事,等会我还练武呢,你就先走吧,晚上了,都累了。”宇赫边说边将亚瑟推至门口。
“那行,你笑一个我就走。”忽然间空气变得安静。
亚瑟将宇赫提起,放在了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一旁。
“想哭就哭吧,把我当空气或者不当人都行。”
就在亚瑟说完这句话后,宇赫再也无法抑制,两行清泪滑下,原本干净的脸上瞬间变得涕泗横流。在宇赫哭了一柱香后,原本坚强的硬汉也是流下了泪水,二人就这样哭了半个时辰。
宇赫用袖子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用手拍拍亚瑟的肩膀。二人对视一眼,形成一种男人的默契。
在宇赫送走了亚瑟之后,深吸一口气。
“呼,差点演不下去了,这么刻意的局谁看不出来。”
“亚瑟啊亚瑟,如果你不参与进来,我或许会留你一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和他们一起算计我。”此刻宇赫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却又转瞬不见。
“对不起,宇赫,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好不容易才从灭世的危机活了下来,我不想死。”话落,亚瑟在宇赫密室的门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内心的煎熬。
密室良好的隔音效果似天堑一般,将二人的声音隔绝开来。
然而谁也不知道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就现在亚瑟的身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伴随着三个响头的落下,那一抹白色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