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那光芒仿若寒夜中的星辰,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低声吩咐道:“你留下,确保云儿午时之前不能离开这间房间。”
鼹鼠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乾隆这才带着小路子,大步迈向朝堂。
一路上,他脑海中还时不时浮现出云儿那气呼呼又娇俏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脚下的步子也愈发轻快起来。
而此时的萧云,在温暖的被窝里,渐渐沉入梦乡,全然不知外面的这些小插曲。
山洞
玄冥独自置身于一间隐秘的暗室之中。
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仿若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恰如其分地映衬着此刻屋内弥漫的阴森气息。
玄冥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周身气息仿若静止的深潭,波澜不惊,他正在闭目调息,而这一调,便是整整一夜。
回想起昨夜,玄冥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那鬼婴,本是违背天地伦常、不应存在于世的邪祟之物,周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怨念与阴气。
可形势所迫,他不惜铤而走险,强行施展秘术,以自身损耗为代价,生生将那鬼婴炼化,而后又费尽心机,将其送进欣荣的身体里。
这般逆天之举,虽达成了他的部分目的,却也狠狠地伤了自身的根基。
玄冥心中暗忖,若不是乌雅氏那愚蠢至极、不听号令的行径。
他又怎会被逼至这般绝境,贸然催动如此凶险、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想到此处,他的眼眸深处隐隐闪过一丝怨毒与不甘。
良久,玄冥缓缓睁开双眸,眼中精芒一闪而逝,仿若暗夜划过的流星。
他抬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那瓷瓶在烛光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仿若藏着绝世的秘密。
这正是他费尽心机才得来的“宝物”——内中盛放着帝王之血。
按照秘籍上晦涩难懂、仿若古老咒语般的方法,玄冥小心翼翼地将瓷瓶里的血倒了出来。
那鲜血殷红如宝石,在黑暗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玄冥深吸一口气,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起神秘莫测的术法。
只见那摊鲜血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凌空而置,悬浮在空中,仿若一团燃烧的血雾,诡谲而震撼。
玄冥催动着术法,全神贯注,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面容因极度专注而略显狰狞。
随着术法的持续施展,他慢慢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
起初,仿若有一股暖流,缓缓从四肢百骸涌起,驱散了些许他体内因强行催动秘术而残留的寒意与伤痛;
继而,他察觉到自己枯竭的功力,仿若久旱逢甘霖的土地,渐渐得到滋养,一丝丝、一缕缕地恢复增长。
当玄冥将最后一滴帝王之血完全吸收,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仿若汹涌的潮水,在他体内澎湃激荡。
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仰头大笑出声,那笑声仿若夜枭的凄厉鸣叫,在这寂静的暗室中回荡不息,“看来帝王的血果然有助于长生,哈哈哈哈!
不过还好有这本秘籍,不然啊,就算拿到了血,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啊!”
笑声中,既有对自己冒险成功的得意,又有对未来掌控乾坤、超脱生死的无限憧憬。
而那本秘籍,在烛火的映照下,封面上的古老符文仿若也闪烁着诡异的光。
似在诉说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静静躺在一旁,见证着这一切。
此刻,玄冥的目光死死地锁住手中那个已然空了的瓷瓶,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冰冷的蛇,缓缓地在瓶身上摩挲游走,似是眷恋不舍。
又似在回味着瓶中帝王之血,所蕴含的强大力量,脑海中则如翻江倒海般,谋划着更为惊世骇俗的阴谋。
少顷,玄冥猛地抬起手,五指在空中仿若癫狂的舞者,诡谲地舞动起来,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他指尖溢出,弥漫在空气中,他竟是在施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傀儡术。
随着术法的施展,空气仿若被注入了一股邪恶的灵魂,变得压抑而冰冷。
四周的烛火也在这股黑暗力量的侵蚀下,明明灭灭地挣扎着,似是在发出绝望的哀嚎。
与此同时,寝殿之内,却仿若另一个静谧的世界。
萧云宛如沉睡在仙境中的仙子,安然卧于雕花床榻之上,锦被轻柔地覆盖着她的身躯,宛如云朵簇拥着明月。
她的睡颜宁静而柔美,仿若春日里悄然绽放的娇花,散发着温婉的气息。
青丝如瀑,肆意地散落于枕畔,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突然,毫无征兆地,萧云的眼眸在睡梦中轻轻颤动,仿若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了平静。
紧接着,她那粉嫩的嘴唇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机械地开合,吐出几个字,“取龙血、吸龙气,知道了。”
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回音,冰冷、空洞,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生气,在这寂静的寝殿内幽幽回荡。
说完,她便仿若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重新陷入沉睡,周身的静谧与之前无异,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这一幕,恰被隐藏在角落阴影中的暗卫瞧了个正着。
那暗卫身形一颤,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险些惊呼出声。
他抬手捂住嘴巴,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震惊,仿若目睹了世间最可怖的场景。
身为训练有素的暗卫,他瞬间洞察了事态的严重性,心中暗忖:“主子猜的果然不错,这玄冥竟然拥有如此邪门的手段,可以隔空,控制萧妃娘娘。
难怪主子平日里再三吩咐,在萧妃娘娘面前说话务必小心谨慎,稍有不慎,怕是就会惹来大祸。”
他的手心早已沁出冷汗,后背的衣衫也被冷汗浸湿,黏腻地贴在身上,仿若刚从水中捞起一般。
暗卫强自镇定下来,微微调整呼吸,仿若一只潜伏的猎豹,在危机四伏中努力保持冷静。
他心中暗自思量,“眼下主子正在朝堂之上处理国事,这朝堂风云变幻,牵一发而动全身,贸然前去打扰绝非明智之举。
还是等主子下朝之后再如实禀告吧,此刻只要紧紧看住萧妃娘娘,不让她出门,应该也就暂时无事。”
想到这儿,他悄然隐没在更深的阴影之中,将身形藏匿得仿若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