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衙门,气氛凝重。钱贪官故作镇定地呷了一口茶,茶水却苦涩得如同黄连。顾长渊和徐凛风踏入大堂的那一刻,他握着茶杯的手指便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钱大人,别来无恙啊。”顾长渊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钱贪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顾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钱大人客气了,”顾长渊淡淡一笑,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本官此次前来,是想请钱大人解释一些事情。”他将手中的账册放在钱贪官面前的桌案上,“这本账册,钱大人应该认得吧?”
钱贪官脸色骤变,目光落在账册上,仿佛那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他强作镇定,拿起账册翻了翻,故作疑惑道:“这不是下官负责的税收记录吗?顾大人拿这个给下官看是什么意思?”
“钱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顾长渊冷笑一声,“这账册上的数字,与实际收缴的税款可是相差甚远。钱大人,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钱贪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辩道:“顾大人,这账册绝对没有问题,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下官!”
“陷害?”顾长渊目光扫过在场的户部官员,声音提高了几分,“这账册上的每一笔账目,都与赵豪族名下的产业息息相关。钱大人,你敢说你与赵豪族没有勾结?”
钱贪官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他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孙师爷,孙师爷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钱大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顾长渊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钱贪官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大人,您这是污蔑!下官为官多年,一向清廉正直,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是吗?”顾长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钱大人如此自信,那本官就拿出证据来,让大家看看,究竟是谁在污蔑!”他从袖中掏出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信息。“这些,是本官派人暗中调查的结果。钱大人与赵豪族私下往来的书信,还有……”顾长渊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落在钱贪官脸上,“钱大人在城郊的别院,以及别院里藏匿的……”他故意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钱贪官的脸色已经变得灰败,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怎么会有……”
顾长渊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纸张一一展开,那是钱贪官与赵豪族来往的书信,笔迹分明,字字句句都透露出贪污受贿的罪行。他还拿出几张地契,正是钱贪官城郊别院的房契,以及别院地窖里搜出来的金银财宝清单。每一件证据都确凿无疑,如同铁锤般砸在钱贪官的心口。
“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你贪赃枉法了吧?”顾长渊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钱贪官面如死灰,他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明白,自己完了。
与此同时,赵府。
“老爷!不好了!”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大厅,脸色煞白,“钱大人…钱大人在户部被顾长渊揭发了!”
赵豪族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说什么?!顾长渊!他怎么敢?!”他来回踱步,焦急万分,“快!备轿!我要去户部!”
然而,赵豪族还没来得及出门,府外便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走到门口,只见一队官兵将赵府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朝廷派来的御林军统领。
“赵老爷,奉皇上旨意,您暂时不能离开府邸。”御林军统领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赵豪族脸色铁青,他明白,这是皇帝的意思,他被软禁了。他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大势已去。
户部衙门内,钱贪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看着顾长渊手中那一叠叠证据,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翻身。他悔恨,他恐惧,但他更恨顾长渊,恨他将自己逼上绝路。
“顾长渊,你…你好狠!”钱贪官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充满了怨毒。
顾长渊神色不变,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你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罪有应得。”
他转头看向徐凛风,淡淡地说道:“凛风,将钱大人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徐凛风领命,带着几名侍卫将瘫软在地的钱贪官拖了出去。
顾长渊看着钱贪官被带走的身影,心中没有一丝波澜。他深知,这只是第一步。他要将所有贪官污吏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他转身准备离开户部,却见一名小吏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顾长渊听完,眼神微微一眯,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好戏还在后头……”他低声说道,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县衙走去。
县衙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将至。主簿脸色铁青,手中的账册被他捏得变形。经过彻夜的核查,孙师爷做假账的证据链条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每一笔账目都指向了钱贪官和赵豪族。孙师爷瘫坐在一旁,汗如雨下,他明白,一切都完了。
“孙师爷,你可知罪?”主簿的声音如同寒冰,不带一丝感情。
孙师爷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大人…我…我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主簿冷笑一声,“你做假账多年,中饱私囊,祸害百姓,如今却说是‘一时糊涂’?来人,将孙师爷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衙役们上前,将孙师爷拖了下去,他绝望的哭喊声在县衙内回荡。
与此同时,皇宫内,皇帝震怒。钱贪官、孙师爷的罪行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金銮殿上。他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怒斥道:“岂有此理!朕竟被这些蛀虫蒙蔽如此之久!”
钱贪官、孙师爷以及被赵豪族收买的周御史等人被押跪在殿前,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钱贪官声泪俱下,却换不来皇帝的丝毫怜悯。
“将钱贪官、孙师爷处斩,周御史革职查办,永不录用!”皇帝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他深知,只有严惩这些贪官污吏,才能平民愤,才能稳固朝纲。
消息传到赵府,赵豪族如遭雷击。他知道,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在顾长渊的步步紧逼下,已经彻底崩塌。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户部衙门内,顾长渊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将手中的账册合上,对徐凛风说道:“凛风,贪官污吏虽然伏法,但新税制的推行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徐凛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赵豪族虽然被软禁,但他的势力仍然盘踞在地方,想要彻底推行新税制,仍然困难重重。
顾长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眼神深邃。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赵豪族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进行反扑。
夜幕降临,顾长渊回到府邸,他坐在书房里,仔细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赵豪族在地方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要彻底铲除,并非易事。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人,紧急情况!”一个信使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了顾长渊。
顾长渊拆开信封,脸色骤变……他猛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佩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