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宋时初给沈之晚打了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的行程:“晚晚,浔之哥的婚礼在五号,我们打算二号就出发去北京了。
提前几天过去,也打算提前几天去拜访一下沈伯父和沈伯母,到时候你们肯定都非常的忙,在婚礼那一天也来不及叙旧。”
另一边,沈之晚接到宋时初电话时,正和哥哥嫂子窝在沙发里商量着,听到好友的计划,她兴奋地坐直身子,音量都高了几分:
“真的呀,初初!那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咱可有好些日子没见,你早点来,咱俩还能多聚聚。”
没过几天,宋时初就带着贺子秋踏上了前往京市的路途,准备去逛逛京市然后去参加沈浔之的婚礼。
抵达京市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了沈之晚在人群里挥手。
沈之晚笑眼弯弯,快走几步上前,一把接过宋时初手里的行李,热络地说道:
“一路辛苦了,初初,还有这位……我该怎么称呼呢?”说着,目光落在贺子秋身上,满是友善。
宋时初嘴角噙着笑,轻声应道:“随便怎么称呼都行。”
贺子秋也跟着,笑着接话:“对,都可以的,我叫贺子秋。”
“早有耳闻,名字真好听。”沈之晚笑着点点头,侧身引路,带着他们往车边走,
还不忘回头说:“我哥哥嫂子也来接你们了。”
刚走到车库,贺子秋一眼就看到了身姿挺拔、气质出众的沈浔之,不禁暗自咋舌,心里嘀咕:“这男的长得还真不错。”
宋时初也是满脸笑容,大大方方地走上前,熟稔地打招呼:“浔之哥,好久不见!嫂子好!”
沈浔之亦嘴角上扬,姜梨也眼中含笑回应。
贺子秋也跟着扬起灿烂的笑容道:“你们好!”
沈浔之看着眼前这朝气蓬勃的少年,温和地点头:“子秋是吧,一路上累了吧,待会儿车上好好歇歇。”
贺子秋忙摆手:“不累不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宋时初领着贺子秋把京城的名胜逛了个遍,还去沈伯父、沈伯母家拜访,一屋子人其乐融融。
婚礼当天,礼堂布置得如梦如幻。
仪式结束后,众人正闲聊,沈浔之的妻子姜梨款步走来,手里捧着个精美的礼盒:“时初,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宋时初打开一看,竟是一套华美的珍珠首饰,忙推辞:“嫂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沈之晚见状,一把挽住宋时初的胳膊,劝道:“初初,你就收下吧!你挑的结婚贺礼,我嫂子爱不释手,念叨着必须给你回礼。”
宋时初拗不过,只好点头收下:“那真是谢谢你们这份心意了。”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沈浔之,瞧见这一幕,紧绷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投向远处,似是藏起了满心的思绪。
看到宋时初收到姜梨礼物时,贺子秋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将宋时初往身边拉了拉。
回酒店路上,他紧紧牵着宋时初的手,一言不发。
宋时初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见贺子秋像尊雕像般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不禁走上前,在他眼前挥挥手,轻声问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明天咱们还得早起去给爸他们买特产呢。”
贺子秋这才回过神,他伸手拉过宋时初,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闷闷地说:
“初初,我就是在想,那个姜梨给你送东西,总觉得有些奇怪。”
宋时初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耐心地解释:“应该没有吧,你别想太多了。
我看上次吃饭的时候,浔之哥和嫂子相处得挺好的,嫂子一直都是笑着的,我看她还挺和善啊。”
贺子秋却还是有些担忧,他收紧双臂,把宋时初往怀里搂了搂:“我知道,可我就是心里不踏实。
那首饰一看就不便宜,哪有平白无故送这么贵重东西的,而且我看沈浔之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
宋时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你呀,别疑神疑鬼啦,说不定就是人家真心实意想谢谢我们送的结婚贺礼。
我们也别辜负了人家这份心意,大不了我以后不戴那套首饰嘛,你好好的睡一觉起来,明天开开心心去买特产,好不好?”
贺子秋虽然还是心里有些疑虑,但看着宋时初澄澈的双眸,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他微微仰头,轻轻吻上宋时初的双唇,这个吻温柔又缠绵。
良久,唇分,贺子秋额头抵着宋时初的额头,声音略带沙哑:“初初,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
宋时初脸颊绯红,眼中满是爱意,她抬手轻抚贺子秋的脸庞,微微点头:“嗯,我永远是你的。”
宋时初沉浸在贺子秋温柔的爱意里,满心甜蜜,然而远在江州的唐灿却被落寞笼罩。
她偶然间知道庄北心仪的竟是齐明月,那一刻,心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往昔那些场景不断在脑海中闪回,她想起自己曾怀着热忱陪庄北妈妈打麻将,
努力想要融入他的生活,现在看来,只觉当时的自己傻得可怜又可笑。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对着镜子,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眼中的光也黯淡了下去,满心都是被辜负的酸涩。
第二天,宋时初和贺子秋逛完街,买好了带给家人的特产,拉着行李箱准备搭乘下午的飞机回江州。
机场里,前来送行的只有沈之晚和许墨,这倒是让贺子秋松一口气。
沈之晚眼眶泛红,紧紧抱住宋时初,哽咽着说:“初啊,这又要分别了,真舍不得你。”
宋时初的眼睛也一下子湿润了,吸了吸鼻子回应:“晚晚,我也舍不得你呀。”
沈之晚松开手,满脸怅惘:“也不知道我们时候才能再见面。”
宋时初忙安慰:“下次你来江州玩嘛,我带你四处逛逛。”
沈之晚轻轻点头。
一旁的贺子秋和许墨看着这难舍难分的场景,相视一笑。
宋时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小盒递给沈之晚:
“晚晚,我挑了好久,就觉着这个肯定特适合你。”
沈之晚打开一看,是一枚镶着璀璨钻石的胸针,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随即也从包里拿出一根温润的珍珠簪子,轻轻插到宋时初头上,端详着笑道:“真好看。”
可笑着笑着,她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心里默默念叨:
“初初,对不起了,这大概是我哥最后一次参与你生活了吧。”
为了哥哥那些难以言说的情愫,她只能藏起心事,然后满心歉意的送好朋友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