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园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要给你?还有买御园多出来的四百多万,我也要一并追回来!”骆轻尘语气坚定道。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妈毕竟陪了你两年,你就忍心看我拖家带口流落街头?”肖泽凯卖惨道。
“放心,市长大人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婿流落街头的,你很快就会飞黄腾达了。”骆轻尘认真道。
“你说得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有一天我真的飞黄腾达了,到时候说不定你真有用的上我的地方……”
“你放心,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恕不奉陪!”骆轻尘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看她语气如此坚定,又走得那样决绝,肖泽凯便猜到她手里的那份《婚前协议》肯定不是假的。
肖家母女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锦然也气得牙根疼。
她想嫁给肖泽凯,就是料定他可以分到骆轻尘的一半婚后财产,她怎能甘心肖泽凯净身出户?
“锦然姐,不如让你爸找人在鉴定结果上做做手脚?”肖泽灵小声说。
见锦然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说话,她又说:“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甘心吗?那可是十五个亿呀,现在的孩子花销可大了……”
“就是,就算为了我大孙子,我们也该博一博。”兰话梅附和道。
肖泽凯在一旁无奈地摇摇头,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还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锦然则摸着自己略微隆起的腹部,低头沉思,骆轻尘那女人,怎么会知道这孩子不是肖泽凯的呢?
难道不能生育的人真是肖泽凯?不可能这么巧吧?好在肖家人脑子一根筋,并没怀疑这孩子。
万一把骆轻尘逼急了,她把这个秘密告诉肖家人,那十五个亿跟她和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见她沉默不语,肖泽瑞以为这女人又在憋什么坏招。
他赶紧说:“二姐,你就别给锦然姐出这种馊主意了,如果事情穿帮了,你和妈一点事都不会有,市长大人可就……”
对,不能为了他们家这个烂摊子,毁了父亲的清誉,到时候自己就真成街头巷尾谈论的笑话了。
“阿瑞说得对,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我们不能做。”脑子清醒过来的锦然赶紧道。
“不行,我不甘心,我们陪骆轻尘生活两年,这两年若不是我这个婆婆对她关怀备至,恐怕她早就见她爹妈去了。”兰话梅说。
兰话梅说的是大实话,这两年他们在御园确实相处得很好,但感情都是相互的,她怎么就不说说骆轻尘对他们全家人的好呢?
“我在御园住习惯了,阿凯,你再跟骆轻尘好好说说,我们只要御园,其它什么都不要,反正她有好多房子。”兰话梅又说。
“我都跟她说了,她不同意。”肖泽凯无奈道。
“她既然这样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阿凯,下次开庭把那你跟表舅写的那张借条带上,横竖都是净身出户,不如搏一搏。”
“对呀,哥,我赞成妈说的,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们要从御园搬走就没地方住了,我可不愿意回老房子跟姐夫他们挤。”肖泽灵说。
最后,他们决定凭着那张借条再搏一把,只有肖泽瑞在一旁无奈摇头,默不作声。
借条的事虽然是锦然之前在兰话梅和肖泽灵跟前旁敲侧击的结果,但今天她却有些沉默,她怕骆轻尘把孩子的事告诉肖泽凯。
她嘴上虽什么都没说,心却是万般不甘,如果肖泽凯真的净身出户,那自己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她确实喜欢肖泽凯这个纯情帅气的小奶狗,但她更看中他骆王女婿这个身份。
“不如让他直接丧偶,那女人名下所有的财产不就都变成你们的了?”
听到年轻男人压着嗓子说出这句阴狠的话,她抬头望着半明半暗中那张二十出头的面庞,那人嘴角轻扯,露出一副放荡不羁的表情。
“你放心,不会牵扯到你和爸,只要你点头,我就立马让人去办,只是你要出点钱……”
不等她开口,他又道,一副满不在乎的轻松模样。
这样才出现了前面肖泽凯约骆轻尘当面聊的那一幕。
“你进去跟她聊,我在车上等你,别紧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接受,尽力而为就好。”锦然说。
她坐在车里目送肖泽凯走进咖啡厅,几分钟后,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她的视线内,随即见一个娇小矜贵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是骆轻尘,确定她确实未带保镖和司机后,锦然低头发了一个信息。
骆轻尘的身影刚消失在咖啡店大门里,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闪身消失在那辆红色法拉利车底。
骆轻尘从咖啡厅出来后,直接驱车回御园,车顺利通过第一个绿灯,当她到第二个十字路口踩住刹车时,那辆红色法拉利却不受控制地窜了出去。
刹车失灵了,她心中一慌,随即想起几年前自己第一次开车上路时,哥哥坐在副驾室教她刹车失灵的应急措施。
她立即稳住方向盘,观察前方路段,打开双闪并不断鸣笛,周围的车辆和行人发现她的车出现故障后,便主动给她让路。
幸好御园位置有些偏僻,路上车辆行人并不算多,已经冷静下来的她先将高速档挂到低速档。
由于她脑袋正在高速运转,极力回想着下一步的应急操作,不小心转到了一条更偏僻的路上,错了就错了吧,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待车速减下来后,她再用另一只手勾住电子手刹车开关不放,当车辆终于慢慢的,稳稳的停在路边时,她全身虚脱,扒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当她还沉浸在刚才的险象里时,却不知另一波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一辆灰色贴牌车正飞快驶来,车里坐着四个身穿黑色衣裤,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的男人。
“杀鸡焉能用牛刀?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而已,用得着我们四个大男人一起出手吗?”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
“发现刹车失灵却没有惊慌失措把车开翻,也没有撞到任何车辆行人,而是稳稳将车停住,我看这小丫头不简单,大家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另外一个男人说。
“别废话了,等一下警察来了我们就无法下手了。”
话音刚落,四个手持棍棒,眼中满是杀气的男人齐齐朝那辆红色法拉利走去。
四个男人站立在法拉利车两侧,分别守住驾驶室和副驾室车门,厉声呵斥车里的女人滚下来,否则他们就要破门而入。
骆轻尘一脸惨白,用无助又可怜的眼神看着矗立在驾驶室这边的两个男人,嘴里低声嗫嚅着什么。
那两个男人都以为她是在哀求他们,看着漂亮女人花容失色的楚楚可怜模样,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邪淫之色。
趁他们放松警惕之时,骆轻尘一手握紧旁边的黑伞,一手轻轻扣动开车门按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去。
“哎呦……”那两个男人发出一声唉叫,齐齐跪在地上,躬身捂住自己的膝盖,一脸痛苦表情。
“小心!她伞上有暗器!”见另外两个同伙向车尾处的骆轻尘靠近,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