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又转头对王思瑾说:“思瑾,我失陪一会儿,你跟我哥聊聊,回头让他把我的微信推给你,我们有机会再约。”
“好,阮姐姐,您去忙吧,不用管我们。”王思瑾对阮天洁说。
目送阮天洁离开后,阮天浩对王思瑾说:“我这个妹妹就是这风风火火的性格,我爸常常对她的雷厉风行大加赞赏。”
“真羡慕你们兄妹俩感情这么好。”看到阮家兄妹开启互夸模式,王思瑾羡慕道。
她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相亲相爱,互夸互捧的哥哥或者姐姐,弟弟妹妹也行。
这样她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孤孤单单一个人,遇到困难无人倾诉。
“难道你没有兄弟姐妹?那个锦然……”阮天浩欲言又止道。
他突然记起妹妹说过,锦家关系有点复杂,所以刚才她特意加重“嫡亲”二字,提醒他这个哥哥要重视?
“思思,我们不是姐妹吗?以后你把我当成你妹妹不就好了?我妈就是你妈,我哥就是你哥,我姐就是你姐。”肖泽灵示好道。
见阮家兄妹对王思瑾的态度,肖泽灵早就把从锦然那里听到的“王思瑾是锦家养女”的话,抛在九霄云外去了。
王思瑾笑了笑,对肖泽灵投去一个友善的眼神,她见有人不断跟阮天浩打招呼,就说: “阮少,您去招呼其他朋友吧,我们会照顾自己。”
“那我们加个微信,回头再找时间聊。”阮天浩主动加了王思瑾的微信后,又迫不得已加了肖泽灵。
这一幕刚好被不远处的几个中老年妇女看到。
“刚才跟阮少说话的两个女孩是谁?”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衣富太太问。
“那个穿白色连衣裙的是市长家千金,另外一个不认识。”另外一个年纪相仿的黑衣富太太说。
“锦市长家到底有几个女儿?上次我去参加市长千金的婚礼,好像不是今天这位。”红衣太太说。
“锦市长只有一个女儿,前几年出国留学了,几年不见,好像比以前更瘦了。”黑衣太太说。
“那我上次在婚礼上见到的新娘又是谁?”红衣太太问。
“应该是后老婆带过来的女儿吧?市长原配夫人我认识,叫王守玉,身世显赫,可惜前些年生病去世了。”黑衣太太说。
“应该不是吧?上次婚礼上那个新娘跟锦市长长得很像哦?”红衣太太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认识今天这位,这姑娘长得像她妈多一点,只有眼睛和额头那块跟她爸有点像。”黑衣太太说。
“这位太太,我怎么听说这女孩是锦市长的养女呢?”兰话梅靠过去插话道。
“你听谁说的?”旁边几位富太太目光齐刷刷看向蓝话梅,异口同声问。
“市长的女儿锦然。”兰话梅道。
“是李锦然吧?保姆上位,鸠占鹊巢……”一位在旁边听了好久,一直未说话的紫衣女人冷笑一声道。
“她以为去掉亲爹的姓,山鸡就能变凤凰了?”紫衣女人的同伴不屑道。
“保姆?李锦然?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肖泽玉忍不住问。
“什么意思你们自己琢磨,不过,这些都跟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没啥关系,还是少打听,少传播的好,好奇害死猫!”紫衣女人一脸神秘道。
“这位太太,您上次来参加我儿子和市长家千金婚礼,应该还记得我吧?”蓝话梅问红衣太太。
“您儿媳妇是锦市长女儿?”黑衣女人有些吃惊问,几个女人同时用考究的目光打量着蓝话梅。
见蓝话梅自豪点头,紫衣女人和同伴互相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隔墙有耳,小心祸从口出,撤。
趁人没注意,二人赶紧逃离蓝话梅母女的视线。
“你儿媳妇告诉你,那个女孩是市长养女?”黑衣太太指了指王思瑾问。
蓝话梅点头。
“哦……”红衣太太意味深长地看了蓝话梅一眼,继续问,“怎么称呼你?你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姓蓝,我先生姓肖,是银行行长,我儿子也在银行上班,这是我女儿,怎么称呼你们?”兰话梅自报家门道。
“我姓张,我老公姓王,我们家是做家具生意的。”红衣太太说。
“我姓刘,我老公姓李,我家是开装修公司的,肖太太,如果有亲戚朋友需要装修房子的,可以找我,给你优惠价。”黑衣太太说。
几位太太一听蓝话梅老公是银行行长,儿子是市长家女婿,便纷纷示好。
这晚,蓝话梅母女在阮家party上结交了好几个朋友,众星捧月的错觉暂时将儿媳妇娘家的腌臜事挤到九霄云外去了。
party结束,肖家娘母仨跟刚结识的朋友一一作别,站在阮家别墅门口等王思瑾的车时,秋夜的一阵凉风吹过,蓝话梅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阿灵,刚才她们是不是说你嫂子叫李锦然?鲁二瑾是保姆上位?还说什么鸠占鹊巢?”被秋风一吹,蓝话梅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扭头问大女儿。
“嗯,好像是这个意思。”肖泽玉此时也回过味来,点头道。
“妈,刚才阮家大小姐说王思瑾是市长的亲女儿,为什么嫂子又说她是养女呢?”肖泽灵不解道。
“就说明他们之间有人在说谎呗,不,应该是锦然在说谎。”肖泽玉若有所思道。
“这么容易被人戳穿的事,她为什么要说谎呢?”肖泽灵又问。
“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呗,妈,你说阿凯知道她的底细吗?”肖泽玉问。
“应该不知道吧?不然他怎么可能丢了西瓜捡芝麻?”蓝话梅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思索片刻问。
“为了孩子呗。”肖泽灵道,她还真是难得清醒一次。
“我早就看出来她有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个爱好,要不是看在锦伯父的面子上,我根本不想上她家去。”想起昨晚锦然对她两个宝贝儿子吼叫的事,肖泽玉气愤道。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得好好治治她,不然她以为我们肖家人是好欺负的。”蓝话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