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最近在玩围棋。
于清见段津延最近回家次数的多了,不免开心了些。
可这人一回来,就是窝在屋子里一个人自顾自的下围棋,也不理谁。
于清觉得郁闷。
他上前撑着下巴对着段津延说,“津延哥,你最近怎么玩起围棋来了,之前从来都不玩的。”
段津延回,“突然有兴趣了。”
于清眨眼笑笑,“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学一个,到时候陪你一起下。”
段津延说,“这个有点难。”
于清像是被泼了冷水似的,一下沮丧了起来。
他心情不是很好。
他推着轮椅出了房间,听到小白幸灾乐祸地朝他叫了几声。
“汪汪汪!!!”
“叫什么叫,再叫下顿饭你别吃了。”
于清推着轮椅要去抓小白,结果因为滑的太快了,摔了个狗吃屎。
小白朝着他摇了摇尾巴。
“你大爷的,死狗崽!”
于清表情狰狞,将吼声压在了喉腔里,不敢喊出来。
陈景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了,正好看到于清跪在地上,问了句,“你是在表演滑跪吗?”
“老子在跟狗拜堂。”
于清脸都被气红了。
他决定今天要吃两大碗米饭。
....
于清去报了个专门培训围棋的机构,每天学两小时,老师专门一对一的那种。
可这钱砸下去了,他却觉得没什么效果。
上完围棋培训课后,他又听几个学员说,附近有个社区,有很多大爷在那里下棋,技术可好了,可以去取取经。
于清听完后,又跟着几位学员快马加鞭地去了社区。
他就在一边看着大爷们下棋。
可看着看着,他竟然困了,打起了哈欠。
垂下来的眼皮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
正当他没精神的时候,一道跟雷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于清呢,真是稀罕客啊。”
于清瞬间双眼瞪大,往旁边扭了头。
他没声好气的咂咂嘴。
“怎么是你?”
罗远坐了下来,将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挑着嘴说,“我每天都来这下围棋,怎么不能来?你家津延哥是把这边的小区都包了嘛,只能你和他过来?”
于清直言晦气。
他看见罗远就烦。
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罗远调侃着,“不过,于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文化了,还会玩围棋了?”
于清瞪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好凶哦。”
罗远一下耷拉了脸。
他问于清,闲聊着,“你在国外那些年,都学了啥?你这回了国,还会不会说英语的啊?”
于清笑了笑,“还会说一句。”
罗远伸手往棋罐里摸了一颗出来,往棋盘上下了去。
“什么?”
一抬头,只见于清跟他比了根中指:“fuckyou。”
听完这句后,罗远脸黑了。
于清懒得跟他继续掰扯下去,打算走了,罗远却拦住了他,“段津延最近在学围棋,你是不是也想学,陪他一起下?”
于清没回他。
罗远继续道:“我技术可好了,可以教你。”
于清这才有了些反应。
他嘲弄道:“别装逼了。”
罗远这次却没发脾气,他摊手,喊了一个大爷过来,“哥这就露一手给你看看,什么叫做高手。”
“我跟你说,段津延都玩不过我呢,你要是跟着我学了,到时候段津延都得说你厉害。”
于清有些不信。
玩了几盘后,罗远跟好几个大爷都交过手了,没一个玩的过他的。
于清没想到,罗远这人看着吊儿郎当,不务正事的,没想到玩起棋子来,还挺溜的。
玩完后,罗远抛了个眼神给他,“怎么样?我用实力征服你了吗?”
于清嘴角一抽,“普信男。”
罗远说,“今天不早了,明天晚上六点我在这里等你。”
“......”
于清推着轮椅走了。
第二天。
于清继续去培训班那里学了几个小时,但很快他就厌烦了。
因为这老师讲的太专业了。
他困的不行。
于清又去了那个社区。
没想到罗远那傻逼,还真在那里等他。
罗远见于清来了,立马放下了二郎腿,“快过来吧,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于清揉了揉眼睛,坐到了罗远对面,“你要是教不会怎么办?”
“除了智障以外,没有一个人是我罗远教不会的。”
于清没吭声了,开始乖乖地坐到罗远旁边。
罗远还算耐心的,手把手地教着于清。
于清学不太会的时候,罗远还会温声哄着他,说,“已经很厉害了,再学一下肯定就学会了。”
第一个晚上,于清就学会了一个阵法。
他觉得罗远确实有几把刷子在的。
到了晚上要回家的时候,罗远说,“我送你吧。”
于清回,“让段津延看到怎么办,不要了,我让管家送我回去。”
“那明天我继续在这里等你。”
罗远说着,朝他挥了挥手。
回家的时候,于清心情还不错,嘴里哼起了歌。
段津延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于清指了指那边的棋盘,对着段津延说,“津延哥,这几天我一直在跟着老师学围棋,我学会了点,等会儿陪你一块下会儿吧。”
段津延没拒绝。
“嗯。”
棋玩了一半,于清才输了。
段津延问,“这几天你这么晚回家,都在外面学棋子?”
于清点头。
“学的不错。”
段津延很难得的夸了他一句。
于清过去抱住他的腰身,问道:“津延哥,我陪你下一辈子好不好?”
段津延摸了下他的头,说道:“回屋睡觉去吧,哥有几个文件还要处理。”
于清就这么被轰了出去。
他走出门后,失了神,嘟囔了起来,“那封信,我不是让人匿名送出去了吗?怎么到现在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于清一下变得很是伤心,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他用刀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臂,在上面留了几道细细的血痕。
“为什么津延哥就不能是我一个人的?”
于清自言自语着。
第二天,于清没去上围棋课。
老师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屏幕上显示了好几个未接来电。
“烦死了。”
于清顶着鸡窝头起来了,他这副样子,跟鬼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想出去走走,但又不知道去哪里。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了,往社区那个方向又走了去。
罗远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对于清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于清心情不怎么好,没怎么跟罗远讲话,闷闷地跟他下起了棋。
罗远问,“你心情不好啊。”
“你怎么知道的?”
“于清,你这人藏不住心思的,什么都写在脸上。”
“是不是因为段津延要结婚了,所以你不开心?”
于清点头,“嗯。”
他突然觉得,段津延都没罗远了解他。
罗远又说,“等会儿下完棋,我带你去酒吧喝酒解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