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年纪小,喜欢被哄着,听了这话,搂上他的后颈,主动献吻。
两人腻腻歪歪地亲了片刻。
“夜深了,宝宝,抹完修复膏就睡觉。”商砚辞从她身上起来,坐到床上,被子盖到腰以下的位置,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修复膏,拧开递给她。
裴喻宁翻身侧躺,手放到他腰间,意有所指道:“阿砚,不用我帮你吗?”
商砚辞低声道:“不用。”
裴喻宁:“确定?”
商砚辞垂眸,喉结轻滚:“确定。”
裴喻宁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修复膏,跨坐到他腿上,指腹沾上一点透明的修复膏,轻缓地给他涂抹。
纹身这几天在结痂,本就痒感不断,再加上此刻裴喻宁柔软指腹的触碰,更加难耐。商砚辞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拳,手背的青筋脉络十分显眼,呼吸渐渐沉重。
“好了。”修复膏涂抹完成,裴喻宁拿过商砚辞手里的瓶盖,盖好,放到床头柜上。
商砚辞声音很低地“嗯”了声。
等裴喻宁躺好,商砚辞立刻抬手关灯,不看她的脸,会好很多。
裴喻宁侧躺着,搂上他的腰,轻言软语:“玫瑰先生,晚安。”
商砚辞亲吻她的额头:“宝宝晚安。”
–
翌日一早。
这几天因为纹身,商砚辞停了晨间的运动,会陪着怀里的宝贝多睡会儿。
但今天,没等裴喻宁睡醒,商砚辞就从床上起来了,洗漱穿戴整齐后,下楼去厨房,给她做奶油蘑菇汤。
“先生,早上好。”周姨这会儿正在厨房做一家人的早餐。
“早上好。”商砚辞找出食材,慢条斯理地进行加工。
周姨对此习以为常,先生经常给太太做这做那,像他这样有钱有势,还愿意主动洗手作羹汤的男人,实在太少了。要不说太太是个好福气的人呢,在家被宠,婚后被宠,天生好命。
裴喻宁晨间喝咖啡的习惯已经从每天一次,到每周两至三次。
因为晚上有商砚辞煮的香草牛奶,再加上有他抱着哄睡,现在裴喻宁每晚的睡眠质量都特别好,白天不困,自然用不上咖啡提神。
裴喻宁起来洗漱化妆后,提着一款新买的精致漂亮的小包包下楼。
商砚辞端坐在餐桌前,喝着一杯清茶,茶雾氤氲间,他的眉眼柔和似画,薄唇轻言:“早上好。”
“早上好。”裴喻宁看见餐桌上有奶油蘑菇汤,趁外公外婆还没下楼,她悄悄亲了商砚辞一下,声音甜软,“阿砚,你怎么知道我想喝奶油蘑菇汤?”
商砚辞垂眸看着她亮晶晶的红唇,喉结轻滚:“心有灵犀。”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他唇上的红唇印。
听见外公外婆房门打开的声音,裴喻宁把手里的纸巾团成一团,起身,扔进垃圾桶里,再回到餐桌前,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坐好。
看她欲盖弥彰的样子,商砚辞有意调侃:“宝宝,沾了红唇印的纸巾不用团成这样,沾了……”
裴喻宁立刻抬手,捂住他的嘴:“嘘!”
商砚辞目光灼灼地注视她,闻着她手心里的清浅香气,薄唇吻上去,发出细微的声响。
裴喻宁可没有他那样好的心态,收回手的同时,脸颊发烫,耳朵也红了,头低得像要钻进桌底。
外公外婆走下楼梯,往餐厅这边儿过来。
商砚辞:“外公外婆,早上好。”
裴喻宁抬头,跟着说了一句。
外公外婆:“宁宁,小辞,早上好。”
外婆看见裴喻宁的脸色,关心问道:“宁宁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裴喻宁:“……我热,外婆,夏天到了,我怕热。”
商砚辞低笑一声。
裴喻宁“忍无可忍”,在餐桌下,无声无息地踩了他一脚。
外婆:“这样啊,那让你外公一会儿给你煮点儿绿豆百合粥,晚上回来喝,消消暑气。”
商砚辞舀了碗奶油蘑菇汤,放到裴喻宁面前,温声道:“不用劳累外公,晚上回来我给宁宁做。”
裴喻宁娇矜地睨了他一眼,在心里哼了一声。
外公:“熬个粥有什么劳累的?我身体好得很。”
外婆用手臂轻轻碰了他一下。
外公立刻改口:“还是小辞做吧,精进精进厨艺。”
商砚辞:“好。”
裴喻宁脸上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想起音乐剧的事,提醒道:“外公外婆,阿砚,今晚的音乐剧八点开始,我们吃过晚餐就过去。”
三人同时应声:“好。”
吃过早餐,裴喻宁和商砚辞去公司工作。外公外婆在家休息,昨天和二位老亲家去了好几个地方,玩是玩得尽兴了,累也是真得累。
–
翡冷街,地下赌场。
周渡此刻鼻青脸肿地被绑在木椅上。
大前天,他用不到一百万的钱赢了近三千万,在周围人的奉承下,他内心的欲望膨胀到了极点,总想着再赌最后一把就收手。
结果昨天一下午输出去五百万,他本想收手,不赌了,拿着剩下的两千五百万离开。
可在中途上厕所的时候,他听见旁边人打电话说裴家的大夫人被送去Y市疗养院了,他们家一直瞒着外面,实际上都送走一个来月了。
周渡瞬间慌了神,强行镇定下来,等那人打完电话,给他递了只名贵香烟,问道:“兄弟,你在哪儿听到的消息,裴家老大都这个年纪了,难不成还想再娶第三个老婆?”
那人接了烟,叼进嘴里:“我一朋友亲眼在疗养院见着裴家大夫人了,错不了。这个年纪怎么了?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
那人走后,周渡愣在原地,难道是当年的事被发现了?
来地下赌场的人鱼龙混杂,上至名门贵族,下至贫寒人家,刚才那人的一身穿搭,价格昂贵,估摸有些身份,知道些豪门密闻也属正常。
以后是指望不上许涵了,周渡冷汗直流,回到牌桌,接着下注,心里求着再赢一笔钱,赶紧离开京北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他从昨天下午一直赌到现在,结果不仅把那剩下的两千五百万赔了回去,还又倒贴了两千五百万。
他认定是赌场在搞鬼,于是掀翻了桌椅闹事,一顿群殴毒打后,他被戴上眼罩,关进一间安静的屋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缓缓从外推开,他听见有人恭敬喊道:“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