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时,比基尼女郎负责端茶倒水,问他们吃啥,就送上啥。
酒水很丰富,除了啤酒,果子酒、红酒、威士忌一应俱全。曹超赢了牌,还得到了比基尼女郎的特别服务。
她站在他身后,帮他捶背。
手法当然很轻,就是走个形式。但她毕竟是比基尼女郎,青春曼妙,声音又嗲。
曹超不时用目光瞟一眼阿珍,怕她有什么异样反应。不过,她专注于桌上的麻将,根本没看比基尼女郎,好像她本就不存在似的。
曹超到底稍微年轻了些,没遇到过这种事,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临近结束时,打出了一个二筒。
谁知,阿珍正等着这个二筒呢,她把牌一摊:胡啦。
对面的男人望着阿珍和曹超,笑着骂:“你俩串通好的吧。阿珍一坐正,你立马送上二筒。还把我们也拉下水,不厚道啊。”
曹超一脸委屈:“真没有。”
阿珍跟着笑:“你可别冤枉人,他可不像你,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另一个女人也加入进来:“就是嘛。曹总一看就是正派人,哪像你。”
阿珍胡了牌,比基尼女郎就弃了曹超,跑去专心为她服务。
打麻将不用发牌,比基尼站在谁身后,就代表谁是庄主。
曹超对赌没什么兴趣,但城中村有些棋牌室,他经常去。
去棋牌室的目的,倒不是为了消磨时间,或者为了赢钱而去。他另有目的。
城中村的麻将馆,常有些中年女子,她们独自在深圳打工,时间漫长,无可消遣,便去麻将馆里休闲娱乐。
在麻将馆打几圈牌,慢慢就认识了。
去城中村棋牌室消磨时光的,多是在工厂上班的大姐大嫂。气质谈吐方面,远不能和阿珍这一类知性女子相比。
曹超心说,即使今晚什么也不做,这一趟西丽行,有这样的见闻,也足够成为日后炫耀的资本了。
几圈牌打下来,各有输赢。打牌间隙,那几种酒,曹超都尝了一遍。其他果品点心,也一样没落。
酒与点水,都由比基尼女郎送上来,喂到他嘴里。
有一次,对面男人赢了牌,提出让比基尼女郎在浴缸游个泳。比基尼女郎二话没说,照做了。
男人一边欣赏,一边解释。曹超这才知道,谁赢了牌,当了庄家,就有一项特权。
当然,前提条件,是在法律条件许可的范围内。
有阿珍在,曹超当然不敢造次。毕竟,他心仪的目标是阿珍。快到八点时,阿珍手机响了。
讲完电话,阿珍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要不,今晚先到这?”
坐在曹超对面的男人,一脸坏笑:“电话是不是找的借口,你是想撇下我们,和曹总去浪漫吧。”
曹超一听,意会到阿珍的意思,心里春风浩荡,又不能表现出猴急的样子来,赶紧接话说:“今晚很开心,如果各位愿意,我可以奉陪到底。”
这时,阿珍旁边那个女人,站起来,走到男人身边,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行为亲昵:“阿珍和曹总,一看就郎才女貌,你莫不是吃醋了。”。
男人哈哈大笑。
最终,大家达成一致意见,结束牌局,改日再会。
阿珍朝比基尼女郎点点头:“好了,买单。”
比基尼女郎早就准备好了账单:“老板您好,至尊包房一共消费元。”
接着,她还报了具体明细,包括客房费、比基尼服务费、酒水、点心,甚至音乐、浴缸使用等等。
阿珍打断她:“我和林总是朋友吧,这样,零头直接抹掉吧。”
比基尼女郎很为难:“老板,我们有规定……”
不待她讲完,阿珍拿起手机,厉声道:“要不,我现在给林总打电话?”
比基尼女郎这才喏喏作答:“好吧,老板,就好了。四个人,按人头算,一人。”
阿珍拿起手机扫码,接着,男人和女人也都扫码付钱。曹超有点懵,但他仍拿起手机,付了款。
自楼上下来,阿珍对朋友说:“我送送曹总,你俩先走吧。”
男人和女人走来和曹超握手:“幸会,再见。”
夜晚的街头,舒缓适意。在一个拐角处,阿珍的手指,悄悄碰了碰曹超。曹超心中一甜,。
走了百十米,前方便是梦幻酒店。
“梦幻”两个字,在夜下掩映之下,显得迷朦诗意。曹超愈发激动,偷偷望一眼阿珍,觉得她愈发温柔。
行至酒店门口,阿珍突然叫了声不好,接着抚住肚腹,半弯下腰。
曹超关切地问:“怎么啦?”
阿珍按住肚子,过了一会儿,说:“可能喝酒多了,肚子有点痛,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在大堂等下我。”
曹超点头说好。阿珍问了问服务生,然后迈着细步,去往洗手间。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阿珍仍未回来。曹超有点急了,怕她出什么事,拿出微信发消息,才知道被阿珍拉黑了。
想打电话,才想起,阿珍根本没给过他号码,两人一直通过微信联系。走在街上,曹超想过这一晚上的遭遇,恍然做了一个梦。
只不过,他银行卡里,的的确确,少了一万五千块。
他本以为,他是猎人,阿珍是他的猎物。
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他坐上前往西丽的地铁起,就落入了阿珍精心设计的圈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