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守了一夜,卫姨的睡相很好,除去眼角的泪痕根本就看不出哭过的迹象,唐寒窗装模作样地理好被子,默默地暗示自己将要离开。卫姨哼哼地答应了一声,唐寒窗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拈起出发要用的囊袋,见没什么要准备的了,就走出门外,走向要闵明鱼备好的马匹。
推开门却见众人在那立起,一个个守着马车好像也要出行的样子,闵明鱼身后跟着苗枫,那孙家姐弟也装模作样地检查起马车。
“你们在这干嘛呢?”唐寒窗压住心中的各种猜疑,对为首的闵明鱼问着。
“嘿嘿,等清姐出来跟你解释吧,今天的事可都是清姐拉着我们要求的!”闵明鱼说着,背后的苗枫也跟腔,那对姐弟貌似还怕着自己,一心研究着马车。
“寒窗!来扶着卫姨!”瞧见背后,苗清拉着羞答答的卫姨,虽带着面具,但还是能听出她的愉悦。
苗清见唐寒窗自然地接过卫姨,才一脸自信地说着:“你不是说过要带我们走吗?早走晚走,你也会同意带着我们的吧?”见唐寒窗还要吐出什么“要去的地方很危险”来拒绝的意思,苗清连着开口道:“你也说过今后的路途会很危险吧?早早让我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吧?”
清晨的朦胧光线落下,苗清穿的是熟悉的绿领白衣,闵明鱼也着回了她的米白衣服,身后的苗枫好像也为了凑成一对,穿起了黑衣,那姐弟倒是相符一黑一白。再瞧着旁边羞答答的粉白衣服的卫姨,唐寒窗莫名地有些感动。
“那汕哥呢?”
“他睡过头了,我叫他留下来照顾爹娘。”
“额……”
-----
马车有两辆,苗枫一心想和闵明鱼凑热闹,却被唐寒窗拉了回来,两车刚好三人一辆,苗枫只好苦逼地和唐寒窗、孙奎岩一车。
“唐哥,怎么这般瞅我?”苗枫说的竟有些底气。
唐寒窗想来是想找苗枫麻烦的,孙奎岩看得出,害怕被波及到,只好躲在外面架马了。唐寒窗一脸骇笑,苗枫也心生怕意,唐寒窗开口道:“苗枫啊?你染病极深,虽我有给你治疗过,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应该待在家里好好赡养,你跟来做甚?”
“唐哥,这么跟你说吧,我要你家明鱼,望大舅哥成全!”苗枫一点也不怕了,就像是得了新生,对唐寒窗没有的顾虑之意。
唐寒窗见苗枫没有一点掩饰,心中的恼意少了点,又见苗枫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又怒了几分,捏起拳头,就向苗枫走过来。
“哥,错了哥,你先当我没说吧。”唐寒窗见到立马认错的苗枫,心觉无奈,心想:为什么我周边的都是这种稍贱的人?
唐寒窗不是对苗枫追求闵明鱼这件事感到不爽,而是苗枫竟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追求闵明鱼。唐寒窗感觉到没演够大舅哥为难小舅子的戏码,弱弱说了句:“那啥,你要不再把你刚刚的一脸不怕死的样子演一遍?”
“大舅哥,你喜欢强硬的妹夫?”唐寒窗不知道苗枫是演的还是真的,不过感觉起来还真是讨打,抄起拳头又威胁过去了。
“姐夫,姐夫停手!停手!”唐寒窗又疑惑到,为什么苗枫这小子说话这么贱,自己还要停手,难不成,自己也剑人?
“那啥,小舅子啊,姐夫不是想打你,而是教导你,对我妹妹不应该这样,你懂不?”苗枫见着面前的剑人,心里噗呲,只觉得不愧是自己认的好兄弟。
“唐哥……”唐寒窗听到苗枫的称呼连忙提手意识到,苗枫欣喜改口:“大舅哥……”又见唐寒窗仍是阻止之意,弱弱说了句:“姐夫……”
“哎,我的好小舅子……”唐寒窗说着,见到苗枫也举手意识到,也弱弱说了句:“妹夫……”
两人虽都觉得称呼对方很爽,但都对称呼对方很不爽。在车里感觉到无聊,唐寒窗伸手将外面驾车的孙奎岩拉了进来。
“哎?”
苗枫也凑近孙奎岩,将两人刚刚的处境设到孙奎岩身上,问他“谁应该怎么称呼对方”,孙奎岩有些无语,但也有些势利眼,见车内最话语权的是唐寒窗,那自然得向唐寒窗了。
苗枫嘿嘿地凑近孙奎岩的耳朵,像魔鬼般开口道:“那要是对方要的是你的姐姐呢?”
孙奎岩愣住了,看着苗枫眼睛,唐寒窗也知道孙奎岩加入了谁的阵营。
“哼!两个姐控!”
-----
那蜀王的亲家在巴蜀与贵州的交界处,唐寒窗本是想趁此机会去青藏高原逛一逛的,但见苗清和卫姨跟来,也只好走正规路了。
一路上,苗枫都一脸难受,看来是晕车了,一旁的孙奎岩嘴里憋着什么,唐寒窗知道至少憋着的不是话,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两人,好像是因为他俩同属一阵营,怕在“敌人”唐寒窗面前丢脸一样,一直在那憋住。
“要不我停车让你俩歇歇?”唐寒窗看着苗清她们的车慢了些,也向他俩开口到。
“大舅哥……彳亍”
唐寒窗:……
停了车,唐寒窗也很高兴,终于能和苗清卫姨说些话了。
苗清捧着毛巾过来,一脸担心样,“怎么了?晕车了?”对自己自己的小弟说着,看着孙奎岩也难受,也关心着,唐寒窗见到也想装出晕车的样子,却见苗清一脸看出端意的样子,羞了会脸。
“卫姨她们呢?”
“孙蜜小妹妹没怎么坐过马车,我们减了速,又想着怕你们嫌时间紧,也没顾着停车。卫姨和明鱼妹妹在那照顾孙蜜呢。”唐寒窗看着苗清只说着别人,问道:“那,你呢?你也不大坐马车吧?”
“老哥常偷偷出去赌钱,我经常会驾着马去找他……自然就习惯了,况且以后都要跟着你坐那么久的车,必须得习惯啊?”
看着苗清也是一脸习惯了车马的生活,唐寒窗倒也放心了些。
“啥?姐夫,还要坐那么久?”苗枫果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说着“姐夫”的词言竟让苗清羞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