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贾张氏住进来可别糟蹋了她的房子,
可又不能明着拒绝,她可不想晚节不保,传到外边不定咋说呢,
可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拒绝,
聋老太太侧过耳朵,对着一大妈说道:“啥?中海让你们俩过来帮我搬东西去你家?”
啧,这老太太又装聋了,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天天照顾聋老太太的,还能不知道她到底聋不聋嘛,
看聋老太太装聋的样子,一大妈没办法,又大声说了一遍,
“老太太,我寻思说让贾张氏搁你这住一晚,晚上也好照顾你,咋样啊?老太太!”
聋老太太嫌弃的瞥了一眼贾张氏,就她,还照顾我?
我可没那福分,爱找谁找谁家去住,反正我老太太不招待,
天知道明天早上起来,我老太太攒的那点钱还在不在,这贾张氏手不干净,她可是知道的,
并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贾张氏还在满怀期待的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家也不差啊,这屋里干净不说,她可是知道这老太太是跟着易家一起过年的,
到时候不就能一起去易家蹭顿好的了嘛,不管怎么说,都比贾家那二两肉做的年夜饭要强,
可无论一大妈怎么说,聋老太太也是装聋作哑,
“啥?贾张氏要认我当干娘?这可不行,她都多大岁数了,不行不行,”
看着聋老太太又一次答非所问,
一大妈摊了摊手,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其实她心里早已笑开了花,就贾张氏心里那点小算盘,她搁二里地外都能听见贾张氏打算盘珠子的声音,
一大妈怎么可能如贾张氏所愿,刚才一切不过是和聋老太太演的一出双簧罢了,
贾张氏心里的幻想破灭,傻眼的看着一大妈,想象中的大餐没了不说,晚上还没地方住?忙活这一通,我还得挨冻?
看着贾张氏一副幻想破灭的样子,一大妈差点没乐出声,强行憋住笑意,连忙低下头,装出一副思索烦恼的样子,
再晚一会儿她怕憋不住笑,
好一会儿,感觉没那么想笑了,
一大妈才抬起头,
认真的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啊,你看我这也没办法了不是,
总不能强行让人家给你借宿一宿吧,不说我,*就算我家老易也没这个权利啊,
你看看,你还有啥地方能去的不,说出来我帮你寻思寻思,”
“她一大妈,我这……我这………”
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此刻,贾张氏心里也是有些小后悔了,后悔平时不该那么胡作非为,不修口德,
搞得满院天怒人怨,如今寻遍满院,也没人家肯让她借宿一宿,
不过这小一丝丝后悔很快也被贾张氏抛到了脑后,
心里又是泛起来怨恨,怨恨这满院子的自私鬼,怨恨他们平日里不帮着日子困难的贾家也就罢了,
如今贾家遭逢大难,这缺德的自私鬼也不想着帮衬帮衬贾家,
也不想着照顾照顾她这个可怜的老太太,都是些出门就得遭雷劈的货色,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劈死这些缺德的自私鬼吧,
贾张氏心里怨气满满,可面上却还得挂出一副勉强的笑容,
…“她一大妈啊,我这遭老婆子还能有啥地方去啊,这院里都是些自私鬼,也就你们一家子好人,
他一大妈,你可得帮帮忙啊,要不然我就没地去了啊,”
一大妈暗地里撇了撇嘴,就你还敢说人家自私,整个院里有谁比你自私的,
但凡你贾张氏没那么白眼狼,至于混到这地步?
he,tui,活该,
看一大妈面无表情,
贾张氏又试探的说道:“他一大妈啊,要不你重新帮我找个地?前院马家怎么样?
实在不行,后院刘家和许家也行,我不挑,”
看贾张氏恬不知耻的说出一串人家,
一大妈真想啐她一脸,你哪来这么大脸啊?还你不挑?
这几家谁家待见你啊?
你还真是人长的挺丑,想得还挺美,做梦睡蛤蟆,长得丑,想得花,
一大妈心里憋了一万句嘈不知道怎么吐出来,
只能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嫂子啊,这几家我没那本事去安排,
你自个上门去问问吧,没准人家愿意呢,”
说完就准备要走,
贾张氏一看急了,
连忙拉住一大妈,“他一大妈啊,你走了,我咋整啊,你家老易不是一大爷嘛,
他们不能不给你家老易面子吧,你就帮帮忙,好不啦?”
一大妈把被贾张氏拉住的手扯了回来,
颇为嫌弃的擦了擦,
这贾张氏的手脏吧拉湿的,她这还是刚做的新衣服呢,可别弄脏了,
贾张氏看了心里一怒,但也就是心里一怒罢了,如今还有求于人家呢,
舔着张老脸笑着满是希冀的看着一大妈,
一大妈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说道:“别说我家老易只是这院里一大爷,就算是人家亲大爷也没法子让人家给你借宿一宿,
你就自个想想法子嘛,实在不行,你就回贾家对付一宿,
没准那屋顶也塌不了呢,行了天不早了,听外面的动静老易也该回去了,
我也得走了啊,”
说完,几步就出来聋老太太家,眨眼就出了后院,
徒留下傻眼的贾张氏和一脸不乐意外加嫌弃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嫌弃的看着贾张氏,“你咋还在我家呢,都说了用不着,快走吧你,”
心里也埋怨着一大妈,这中海家的也忒不靠谱了,人走了,留下这么一个祸害搁她这干嘛,
贾张氏也想走啊,可她也没地方去啊,心里一着急,
急中生智的她直接一屁股坐在聋老太太炕上,
嘿,她就不走了,
死皮赖脸她也会,
“诶呀,老太太你说要我陪你住一宿,好啊,好啊,没事,老太太,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贾张氏笑的一脸灿烂,屁股就坐聋老太太炕上,不挪窝了,
聋老太太看着死皮赖脸不挪窝的贾张氏,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她干净的床如今被贾张氏这么一坐,它不干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