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见宋晚声音焦急,安抚她说:“他那么大的公司,肯定有许多业务往来,回家晚一点,应该是有应酬,你别着急呀。”
“南颂,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跟他在一起后,他晚上从来没有加过班,每天下午准时去接我,他上次回薄家,晚上不能回来吃饭,他也有发信息告诉我。”
南颂小声说:“晚晚,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很在意他呀?”
宋晚握着手机的指尖蜷了蜷。
她没有时间去理她的思绪,她还是很着急道:“先不讨论这个,你把顾辞修的电话给我,我也不认识他其他的朋友,不知道怎么找他。”
“好,我挂电话。”
很快,南颂就将顾辞修的电话给了宋晚。
宋晚想都没想,直接点击顾辞修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我是顾辞修,你哪位?”
“我是宋晚。”
“宋晚?”
宋晚连忙解释:“我从南颂那里要到你的电话号码,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薄景深的朋友,他电话能打通,但是没有人接,你知道他平时会去哪儿吗?”
“他喝醉了,在我这儿睡,我是听到他电话响,没敢帮他接电话。”
宋晚松了一口气。
她快被他吓死了。
他左眼看不到,最近他们在一起,他很少让司机开车。
他第一次送他去家里的时候,就差点撞到了人,她真的很担心他。
“我还以为他发生什么事了,既然他在你那儿,我就放心了,辛苦你照顾他,谢谢啦。”
顾辞修听宋晚这语气,像是要挂电话。
他赶紧叫住她。
“宋晚,你不来接他回家吗?”
“你不是说他喝醉了,在你那儿睡吗,让他好好休息吧,我若是过去接他,又得把他叫醒。”
顾辞修愕然。
宋晚这到底是真关心他,还是假关心他呀。
“我睡觉也睡得沉,他喝了不少呢,万一夜里吐了怎么办?我睡沉了也没法起来照顾他。”
宋晚想了想,说:“你把你家的定位发给我,我现在就过来接他。”
顾辞修挂了电话,就把定位发给宋晚了。
这个点儿,外面的出租车也不好搭。
薄景深的别墅里还有一辆车,宋晚找到钥匙,急匆匆地开着车子出去。
顾辞修看着睡得很沉的薄景深,笑着:“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你,至于难过得把自己喝成这样吗?”
薄景深被大哥撞破他和宋晚的事,大哥的态度,他很清楚,代表了二姐和他老母亲的态度。
他不是不敢跟家里说清楚宋晚是他一直爱着的女人。
他只是怕宋晚没有跟他一起面对的勇气。
这么多年的等待,沉沦到不能自拔的人,只有他。
他心情烦闷得厉害,就约顾辞修喝酒。
说是约顾辞修喝酒,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喝。
他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是顾辞修,一个是墨寒,他们两人都知道他喜欢宋晚,喜欢了很多年。
薄家亲属只有程玥一个人知道。
这一阵子,程玥出国拍戏了,墨寒长居国外,他能倾诉的人只有顾辞修。
大约四十几分钟,宋晚风尘仆仆地赶来顾辞修的别墅。
顾辞修喜静,住得偏僻,四周安静得很。
宋晚路上一个人开车还有点害怕,但为了来接薄景深,她还是克服了她的心理障碍。
顾辞修一打开门,宋晚便问:“他人呢?”
“在沙发上。”
宋晚快步走进去,闻到一屋子的酒气,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几支xo的空酒瓶。
薄景深那么大个儿的人,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看着特别狼狈。
宋晚心脏一阵抽痛,下意识的说了顾辞修。
“你跟他也是朋友,怎么不把他扶到床上去睡,他在沙发上睡身体都伸展不开,过一会儿手脚都该麻了。”
顾辞修一脸无辜地说:“我让他去床上睡,是他自己不肯,他说他就在沙发上靠一会儿,晚上还要回家,谁知道他这一睡就睡过去了,我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叫醒。”
“你们不是一起喝的酒吗?怎么他喝醉了,你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你是不是酒量很大?他喝不过你。”
顾辞修感觉自己冤枉极了。
分明就是薄景深来了他家,想占他的便宜,把他珍藏已久的xo当水喝,喝得他心也疼肉也疼。
他想喝一口都没喝成。
要不是看宋晚是薄景深喜欢的女人,他才不会损失了钱财还受气呢。
“没错,在喝酒这方面,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宋晚拧着眉头,赶紧走到沙发前,抓着薄景深的胳膊,轻唤了几声他的名字。
许是因为听到宋晚的声音,薄景深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他眼帘的人,果然是宋晚。
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宋晚,就开始亲。
顾辞修站在一边,赶紧捂住了双眼,这场面,实在太辣目了!
这是在别人家里!宋晚实在太难为情了,用力推着薄景深的胸膛。
薄景深因为喝了酒,身上软绵无力,他被宋晚一推,就又倒在沙发上了。
他就那么睁着眼看着宋晚,忽然间,两行泪水从薄景深的眼角滑落下来。
宋晚吓坏了,她连忙凑到他跟前,心疼地说:“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酒,胃里难受?”
薄景深像个小孩儿似的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宋晚赶紧扭过头,想问问顾辞修家里有没有蜂蜜,发现顾辞修蒙着双眼。
宋晚登时就想到刚刚薄景深抱着她就亲,但她也顾不得难为情,喊了一声顾辞修。
顾辞修这才拿开蒙着眼的手,说:“怎么了?”
“有蜂蜜吗?”
“有,上好的蜂王浆呢。”
“拿来用一下。”
顾辞修把蜂王浆拿过来,宋晚马上到茶吧机那边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温水,把蜂王浆倒进去,搅拌均匀,跑到沙发前,伏在薄景深跟前,柔声细语地说:“喝点蜂蜜水,会舒服一点。”
宋晚将蜂蜜水送到薄景深的唇边,他却不张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宋晚哄他:“听话,赶紧喝一点,我再送你去医院解酒,好吗?”
“你喂我。”
宋晚只好找顾辞修借汤勺。
她用汤勺将蜂蜜水送到薄景深嘴边,薄景深还是不张嘴。
“不是这样喂。”
宋晚急着想让他喝下去,好舒服一点,便问他:“那要怎么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