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黄夫还以微笑、看着方言喻客气道:“这位是方尚书吧?果然气质不凡,当年数个皇朝开科取士、方尚书没有去,今日能在大恒见到方尚书,真是有幸、有幸。”
足以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容颜微笑,立刻让大殿中不少官员呼吸都是一顿。
同时,这自然而然、不留痕迹的奉承,也让许多官员心里舒服。
毕竟他说方言喻不去皇朝,而是来大恒,岂不就是说大恒更厉害。
不仅是奉承了大恒,也同时帮助了方言喻,不去皇朝来大恒,如此行为、君主会不对他信任喜爱?
龙庆、夏潇等人目光微动打量着黄夫,简单的几句话就愉悦了几乎所有人,如此人物绝不简单。
方言喻心中一顿,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强撑着客气道:“黄大人客气了,能见到黄大人,是方某有幸才是。”客气之下,九公子的称呼也不用了,直接喊起黄大人,显然心中不如刚才的轻松。
“黄大人,不知你此次来我大恒、是有什么目的吗?”忽然,夏潇开口道,虽然已经尽量平和,但还是不自觉带着些许阴沉之意。
而他也没有提大炎皇朝,只是提及黄夫自身,用意很明显,就是想将黄夫与大炎皇朝分开,好以大恒的威势压倒黄夫,占得气势上的优势,从而占得话语上的主动权。
黄夫笑吟吟的看向夏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率先仔细打量了一遍对方,颇为惊讶道:“这位就是夏大人吧?”
“正是夏某。”夏潇神色淡然,忽然又有些疑惑:“黄大人也听说过我?还是听说过我大恒所有官员?”
黄夫微微一顿,这话说的,如果他回答只听说过夏潇,那必然拂了其他人的面子,如果回答听过所有官员,那也就不好吹捧夏潇了。
本来他也不多在乎拂不拂面子,吹不吹捧的,但如今双方显然是要在气势上压过对方。
他本是想先捧一下夏潇的,如果突然不捧了,那就是在言语上落入了下风,从而必然会在气势上落入下风,这是他所不愿意的。
轻轻一笑,黄夫开口道:“实不相瞒,大恒所有官员中黄夫印象最深的就是夏大人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夏潇的话,但既然是说大恒所有官员中印象最深的,那意思上就是听过大恒所有的官员。
又侧重捧了一把夏潇,同时不让人不快,毕竟谁都有印象最深刻的人,又不是最佩服的人,不会让人有自己为什么不如夏潇的心理。
夏潇神色依旧平静,淡淡道:“哦,难不成夏某还做了什么让黄大人另眼相看的事?”
“呵呵,夏大人做的事哪一件不让黄某重看?”黄夫笑出声,随即露出了一抹钦佩:“当年,夏大人果敢决断,直接成为了恒王的第一批追随者,光是这一件,就足以让无数人钦佩了!”
几句话,不管夏潇是不是为此事高兴,他都必须高兴,因为这是在董恒面前,不仅捧了夏潇,更是捧了董恒。
夏潇笑了下,自然而然道:“夏某追随我王,那是理所应当,我王雄才大略,值得无数人追随,黄大人以为如何?”
理直气壮的话让大殿中一些面皮薄的人有些古怪,尤其是那些武修,而文修则是尽量推测着两人的言语交锋。
黄夫还是不正面回答,毕竟不管回答是还是否,都不合适:“恒王的威名早就传遍周边,又何需在下与夏大人来说?”轻描淡写的话还嘲讽了一下夏潇,恒王的威名,你身为臣子,就随意评价吗?
又是几句暗暗的交锋,夏潇忽然道:“黄大人还没回答夏某的第一个问题呢?黄大人来我大恒是有何要事吗?”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夏大人说笑了!”黄夫平静笑道:“黄某可是带着皇命而来,又怎么是自己而来?”
这时,黄夫也不傻,自然不能承认是自己要来,否则一是对大炎的大不敬,将自己放在了大炎前面。
二是他单独一人面对大恒,不管是哪方面都会落入下风。
“黄大人请说。”夏潇伸手客气道。
这无疑又是一个陷阱,一旦黄夫说出了皇命,那就是在大恒臣子面前说的,大炎和大恒如今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炎皇的话对一个大恒的臣子说出来,岂不会让人笑话?
黄夫神色到现在也丝毫不见火气,他当然不会上当,笑吟吟的反击道:“黄某临行时,吾皇说只能在恒王当面说出,夏大人确定要黄某对你说吗?”
“黄大人说笑了。”夏潇当然不敢,伸手向上一请道:“我王当面,黄大人说出就是。”
董恒一直坐在上面静静看着下方的言语交锋,这时才淡漠而威严的开口了:“使节有话直说即可。”
“既然如此,那黄某就说了。”黄夫双手抱拳向董恒微微一礼,也不在拐弯抹角,直接道:“恒王有所不知,吾皇有一女,倾国倾城、武道修为也是第六境巅峰,今见恒王年纪轻轻就雄才大略,是以吾皇想招恒王您为婿,大炎皇朝与大恒王朝从此永结同心,共同进退。”
一番话,顿时让凌霄殿内气氛一凝,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大炎皇朝要招王上为婿!
有人当即心中欢喜,毕竟能跟强大的大炎皇朝结亲,当然是好事。
也有人心中沉了下来,这些人中,包括龙庆、夏萧、郑和、方言喻……
也有董恒。
黄夫静静注视着众人的神色,他不着急董恒的回答,因为这注定是个不好立刻回答的问题。
但不管大恒同不同意,黄夫都乐于看见。
两息后,龙庆看见一些官员目露兴奋,和董恒的面无表情,看向黄夫平静道:“黄大人、据龙某所知,炎皇只有一女,如此谈婚论嫁,岂不是有些仓促?”
“恒王天赋成就众所皆知,我皇之女天莹公主也是才貌双全,彼此之间再合适不过,又有什么仓促呢?”黄夫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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