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历:“靠。”
矜贵高冷的男人,说了句脏话。
他不由得再度抓起落在地上的烟灰缸,想再砸苏柄几下。
陈涟漪软弱无力的喊住他:“蒋董,别再砸他了。”
蒋历:“怎么,你被他丧心病狂的爱慕打动,开始心疼他,体谅他,还要护着他?”
她如果回答是,他现在就扔了烟灰缸,退出去再也不管她的破事。
往后就算她再怎么被人欺负,当着他的面被欺负,他也不会管她。
陈涟漪:“我不是要护着他,我是护着你。”
“蒋董,你再砸他几下,他就成重伤了。我怕他反过来告你防御过度,故意伤人。”
蒋历这才烟灰缸放下。
他看着衣衫乱敞开,发丝凌乱的陈涟漪,只觉得现在的她颓废却糜艳。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渴望着将这样的她拥进怀里,再度占有。
身在渴望,理智却在抗拒。
他的视线在极冷合及极热间来回。
陈涟漪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蒋董,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蒋历听到她道谢,依然气不打一处来:“真谢我,往后就别再让我来救你。”
“陈涟漪,你可以好心,但有时候好心也要有度。”
“有些闲事,靠你一个人管不了的时候,你就交给能管的人来管。”
陈涟漪:“可你也在管我的闲事。”
“蒋董,我还在红泥村的时候,你就在留意我吧。你如果不是要管我的闲事,不会一路跟过来。”
蒋历俯视着她:“我们好歹曾经睡过,知道你可能出事,跟上来看看,并不稀奇。你别自作多情。”
他刚刚明明担心得要死,身体也想重新跟她契合得不行。可他还是不承认爱她。
陈涟漪心里那些险些长成参天大树的情感,重新像烟一样的散去。
像是一场盛大的,持续了多年的无望期待终于落空,然后连期待都不再拥有。
她说:“我听蒋董的话,不自作多情。”
蒋历:“这个时候倒是听话。”
陈涟漪:“是啊。”
“对了,蒋董,我还想请你帮我个忙。”
蒋历:“什么忙?”
陈涟漪:“替我报警,把苏炳给我送牢里去。”
用强未遂,足够苏柄在牢里待段时间了。
蒋历:“他那么爱你,你也狠得下心把他送进去。”
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拨号报案。
陈涟漪:“他那疯癫病态的爱,我消受不起。为了我能够过清净生活,好好发展自个的事业,还是让他罪有应得吧。”
苏柄这会儿已经处理好伤口:“不用麻烦,我去自首。”
说着,他直接走出房间,根本不管屋内的其他人。
他一走,醒着的人就只剩下陈涟漪和蒋历,两个人眼神相对,却久久静默。
蒋历摸出烟,啪嗒点燃。
陈涟漪:“你不是说戒烟了吗?”
蒋历:“暂时戒不掉。”
熏烟缭绕而起,陈涟漪看着被烟朦胧住的他,只觉得渴。
“蒋董,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她没说渴。
她上次和他说渴,还是在车里,然后用他解渴。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再说渴,有勾浪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