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涟漪轻哼一声：“行。”
她才不信梦游的蒋历真能把脚链解开。
蒋历：“看好。”
陈涟漪往后仰了仰，后背压在狐妖戏服上：“看着呢，我看你怎么打脸。”
蒋历一手挑起细脚链，另一只手从牙签盒里拿了牙签，对着红金属链条戳戳点点，用了不到三分钟，脚链断裂。
“还真行。”
“另一只脚。”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话语相撞的瞬间，眼神也撞在一起。
眼神纠缠，然后各自别开眼。
陈涟漪将另一只脚抵在他的腰腹：“你梦游情况下的智商，比醒着还强。”
“你如果一直都是这个状态，蒋氏集团现在应该是国际第一集团。”
蒋历：“听你这语气，似乎更加欣赏我梦游时候的样子。”
“涟漪，我可以经常梦游来看你。”
他按照之前的办法，将第二条脚链解下，并把红金属碎钻链扔进垃圾桶。
解完脚链，他依然没有放开她的脚，而是往她的脚踝上系了新的链子。
新脚链材料好，触及皮肤不热不凉，这样的材质肯定贵。
陈涟漪：“你梦游的时候更牛批，但我不想见到这种状态下的你，我招架不来。”
“还有，你刚刚给我解了脚链，现在又给我带条新的算什么？”
他是想学苏柄那个疯批，想着给她戴脚链，然后用这脚链拴她一辈子？
理智的疯子，可比心理病态的疯子还要可怕，因为他们往往更加有勇有谋。
蒋历放开她的脚。
“你戴脚链好看，苏柄送你的看着碍眼，你自己还不能取，但我送的这条，你想取下来，随时可以取。”
“陈涟漪，我心里有你，但在我这儿，你绝对自由，也有任何选择的权力。”
“不止脚链，还有你的人生。”
陈涟漪看着脚腕细细的银链，以及链子上坠着的蔷薇花：“看着还不错，脚链暂时不取了。”
她用戴着脚链的那只腿蹬了他一脚：“你现在不配跟我聊人生。”
蒋历嘴角勾了笑，只觉得她在断舍离这方面，做得巨好。
“哦，那不聊人生，聊别的。”
“陈涟漪，我帮你取了苏柄给你系上的枷锁，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
他挑起沙发上的戏服上装，接着往她怀里放，好整以暇的视线，跟平常的他看着判若两人。
陈涟漪把沙发上的所有戏服团了团：“兑现就兑现。”
换身戏服而已。
她勾撩他的时候，甚至直接不穿过。
她然后抱着进卧室，先穿了狐狸裙，随后换展露大片后背的上衣，接着将无数配饰往头上堆叠。
为陆路量身打造的戏服她穿有些大，但穿在她身上妖气和仙气不减，蓬松的十条狐狸尾巴垂在她的身后，她就是狐妖本妖。
陈涟漪看着镜子里的自个儿，都忍不住觉得美。
“我穿这么不合身，都能这么好看。明天陆路穿上，肯定更加惊艳。”
她对着镜子转来转去，都忽略掉了卧室外的蒋历。
“叩，叩，叩。”
卧室门传来三声响动，接着是蒋历的声音：“陈涟漪，你换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