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深脸色铁青起来,伸手钳着这女人的双肩,就想将人推下轮椅,让她清醒清醒。
没想到,这时女人却又趴在他的颈窝里嘤嘤啜啜的哭了起来。
“呜呜,都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你是我老公啊……呜呜,你讨厌死了,你为什么要醒来……”
女人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泪水好像也在发烧,带着灼人的温度。
沿着他的脖颈,滚落渗透进了衬衣衣领。
靳闻深眸色沉沉,扣在女人肩上的大掌卸掉了力道,在她颤抖的后背轻轻拍抚了几下。
“蠢女人,真不经吓!”
他揽着她,操控轮椅将虞初音带回房间,丢在了床上,打电话吩咐。
“叫医生过来!”
床上,虞初音大概是难受,睡的并不安稳,挣开了被子。
靳闻深挂断电话转头,便看到女人黑发凌乱散了满枕。
她身上裙子领口皱巴巴敞着,露出玲珑可爱的锁骨,雪色泛粉的肌肤上沾染了些许牛奶,竟分不清哪个更白。
曼妙酥胸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着,像随时能将紧绷的领口撑裂。
也让人,想帮她一把,彻底撕碎!
他小腹发紧,也莫名觉得燥热不已。
被她贴过哭过的脖颈粘腻腻,男人伸手扯开衬衣领口,喉结滚动。
片刻,他才倾身靠近,拉了被子,难得好心的想给她盖上。
双眸紧闭的女人却在这时被惊动,她突然伸手,挽住了他的脖颈。
她睁开眼,看着他,眼里清凌凌的水光晃着委屈悲戚,红唇嘟了嘟,低低哀求。
“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
说着,泪水就又淌落了下来,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般惶急。
靳闻深呼吸微窒,“他?谁?”
虞初音吸了吸鼻子,唇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温软的笑。
“就是睡着的靳闻深啊,我最喜欢的乖乖老公!”
她说着,用力拉了下。
靳闻深不防备,被她扯的倒在了女人身旁,紧跟着女人热乎乎的小手就遮挡住了他的双眼。
靳闻深被迫闭上眼睛,下一秒,女人便滚过来,抬手抬脚像藤蔓似的缠绕住了他。
她脸颊在他颈项蹭了蹭,“就是这样,老公乖啊。”
女人声音满足沙哑,说完,伸手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靳闻深躺在那里,没有睁开眼睛。
呼吸里,是女人身上散发的清甜味道。
她的体香是栀子花香,不浓烈,像被雨打过零落细碎的清香,若有若无,还混着牛奶的味道。
难得的,不让人厌恶,反而觉得熟悉沉迷。
他的身体比意识先一步承认自己喜欢这个味道,血脉往一个方向汇聚,下腹紧绷着,想要释放。
想到这女人本就是他的床伴,靳闻深眸色更晦暗,控制不住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少爷,医生到了。”
就在他控制不住想将女人翻过去,狠狠压在身下肆意掠夺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该死的女人,你死定了!”靳闻深将女人从身上扯开,偏头哑声说道。
接着,他对着她微启的红唇便狠狠的吮咬了一口。
味道引人痴迷,靳闻深压了压眼里的欲,这才起身。
周伯只觉靳闻深的脸色难看的骇人,私人医生在对虞初音做诊断治疗,周伯低声劝说道。
“少爷,查过了,那杯牛奶里确实什么料都没加,少夫人带回来的东西也都翻看过了,没有任何发现……您应该真的是误解了少夫人。”
这些不用周伯说靳闻深也已经知道了,男人阴沉着脸。
“她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的?”
周伯见他相信了虞初音,便松了口气。
正好靳闻深让余沐阳去查虞初音琴盒坏掉的事,刚刚余沐阳将电话打到了周伯这里,已经查清楚。
“少夫人因为争夺乐团大提琴首席的位置,被几个女生针对了。
那个领头的女生家里赞助了学校乐团活动,之前少夫人的琴盒就是被她弄坏的,今天下午那个女生又带人将少夫人锁在了沐浴间。”
靳闻深脸色阴霾的能滴出水来。
这时,私人医生看过来,蹙眉道。
“少爷,少奶奶只是寻常感冒,只是她背上有伤口,伤口淋水发炎了才加重了高烧。我先给少奶奶打上点滴,身上的伤口一会让女佣帮忙也要处理下……”
靳闻深蹙眉,想起来,他恢复意识时,女人就在处理背上的伤口。
他操控轮椅上前,看着躺在那里,通红小脸因难受而皱成一团的女人,嗤笑了声。
这个笨蛋,在他面前倒是口齿伶俐,胆肥的连他都敢骂。
怎么在学校,让人欺负成这样!
“先打点滴。”
“好,马上。”
私人医生配好药,拿着针,刚刚拉起虞初音的手擦了药棉,就感觉到了靳闻深的锐利目光。
医生怀疑自己这一针没扎好,手可能要被那目光戳个窟窿。
他深吸了口气才下针,好在一下子就回血了。
飞快处理好,医生留下了伤药,还想等佣人来了,说下这些伤药怎么用,便被周伯拉了出去。
“少爷,因为之前您的吩咐,我让女佣们都休息了,少奶奶这里就劳累您了。”
大概是身体到了极限,虞初音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
恢复意识时,她只觉浑身都酸疼酸疼的。
她动了下身子,像是被什么囚禁住了,意识苏醒。
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黑沉沉的厨房,男人森凉的双手和卡着她咽喉的大掌。
难道靳闻深趁她睡着还打了她,把她捆起来了?
虞初音吓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入目,却是男人紧绷的胸肌,深蓝色的真丝睡衣领口被拉扯开,胸肌块垒分明的向下延展。
而她紧紧贴靠着他,甚至能隐约听到男人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双腿并拢着,被男人紧紧的圈在身前,也没有人捆绑她,是男人有力的臂膀环着她。
她竟然在靳闻深的怀、里、醒、来!!
虞初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像一点点被蒸腾的虾米,皮肤泛起了红。
怪不得她浑身酸疼,任谁被摆弄成这样拘谨的姿势困一晚上也得骨头疼。
鼻息间都是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又暖又干净的味道,像薄荷雪松的清冽,又混着一点点苦涩烟草味。
虞初音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她吞了吞口水,咽喉没传来不适感。
奇怪,她明明记得他掐她脖子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