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神魂不见了。”
一句话瞬间吓懵众人。
“你说什么?”江司马首先暴躁。
与此同时是江风吟掩饰不住的开心:
神魂不见了,好,好啊。
只有江之昂的神魂消失不见,她才能勉强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江风吟笑的阴鸷且满足。
慕风此刻已经战战兢兢:他刚刚已经检查过了,确实不见了。
此刻见门主问责,慕风几乎感觉自己死到临头。
“确,确实是消失不见了,门,门主若是不信,不如检查一番。”他真的没有说谎啊。
江司马早在慕风说话的一瞬间就查看了江之昂的神识。
确实,就在刚刚他还能明显看到江之昂的神识,可是现在看看,哪里还有?
“刚刚他的神识还在这里,怎么可能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说,你把江之昂的神识藏在何处?”
江司马暴躁,继续问责慕风,继而看到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的江风吟,心里的恼怒更是排山倒海的袭来。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不是你不想为你弟偿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了你小弟的神魂?!”
说到这里江司马的语气更加恶劣,脸上的表情几乎要吃了人,可是江风吟此刻却不怕了:
“父亲也不是第1次误会我了,既然父亲父亲这般想,那就是吧。”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随便父亲怎么说。”
江风吟笑的轻描淡写。
就在刚刚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恐怕自己的这个弟弟真的不在了。
他的神魂都不在了,又如何能复活?
父亲的盘算啊,总算是落空了。
而她的小命,在小弟消失的那一瞬间,恐怕已经变得弥足珍贵。
所以此时不顶撞,更待何时?
江风吟尤其的强硬。
“你,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你弟既然已死,那你也休想活。”
“我说过,要用你的小命祭奠你弟的在天之灵。”
江司马愤怒的像一头狮子,恶劣的撕咬着自己的亲生骨肉。
慕风早已把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但等看到大小姐一身傲骨挺立在此处,最终还是做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门主,不要啊,少主说不定还没死,眼下最重要的是寻找少主的神魂。”
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
但若少主真的不在了,门主膝下也就只有大小姐这一根独苗了。
他……这并不算是站队,只不过是明哲保身罢了。
慕风把头垂得更深。
江司马一口气被憋在心里,到最后还是脸色铁青:“还不快去找。”
但是让他们翻遍了天池,还是没有找到江之昂的神魂。
“脱离肉体的神识,若是没有机缘,恐怕3日之内便会消散,少主,少主他,恐怕……”慕风颤抖,剩下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
江司马一颗心犹坠冰窖。
他何尝不知这件事。
这三日,他没有片刻安宁。
而且越是寻找,他的心也愈发冰凉。
他的儿子恐怕当真…死了。
“啊啊啊!”
想到这里,江司马终于再也控制不住,狂怒的袭击在周围的山石之上,一时之间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整个天外天都显露出一股极致压抑、恐怖的恐怖气息。
在这之后,江司马再次寻找江风吟:
“说,是不是你对你弟弟下的手?”他到此刻依旧怀疑江风吟。
尤其是看如今的受益人,更是这般认为。
江风吟此刻已经眼睛带泪:“我知道父亲一向宠爱弟弟多过我,父亲若真是那样想我也无话可说,父亲想处死我那便动手吧。”
“能死在父亲的手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只求父亲原谅!”
江风吟梗着脖子,一心求死。
江司马只看她如今态度便器的气喘如牛:“所以,你便是承认是你对弟弟动手了?”
说罢他的手掌已经高高的扬起,带着无边杀气。
江风吟只是倔强的仰头,一点都不闪躲。
不知道的以为她在一心求死,但是江司马比任何时候都懂这个女儿:“所以你是拿定了主意,我是绝计不敢杀你?”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江风吟自然也不打算再装了。
她放下高傲的脖子,眼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
“父亲何苦呢?气大伤身,没了弟弟,你还有我啊。”
“若您真动手杀了我,恐怕整个天外天可就成了旁姓人的了。”
她从头到尾真的都是天外天的归属权啊。
“至于弟弟,呵呵,父亲,我不怕您不相信,弟弟的死啊,确实跟我没有半分关系,是天,想收他的命。”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就在那一刻,弟弟的神魂义无反顾地离开。
所以,不是她下杀手动了弟弟,而是弟弟本就命该绝。
“孽畜,孽畜!”江司马破口大骂,但是而今确实不敢真的伤了江风吟。
确实,她说的没错,天外天看上去一片繁荣,但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里有多混乱。
江之昂不在了,他必须尽快扶持第2个继承人。
江风吟虽然是个姑娘,但好歹是她的血肉,绝对比外人强,他如何也不会把天外天拱手让给外姓人。
江风吟已经站起:
“我知道父亲一向看不上我,但是试试吧,试试你才知道,到底是我更优秀还是弟弟更强?”
“我才能做好父亲手里的一把刀,不是吗?”
江风吟冷笑。
江司马心尖一颤,也是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发现这个女儿居然尤其的像他自己。
此女…断不可留。
不过而今…也确实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两父女诡异地达成某种共识。
……
而在一个隐秘不见天日的地方,司瑶终于悠悠转醒。
等看到眼前那个一身白衫,正眉眼含笑、一脸温柔的男修:
“江之昂!”
司瑶快速的抽出破伤风之剑,眉宇之间全部都是凛冽的杀气:“前世你索我性命,今生,我必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