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萧瑟周身寒意凛冽,薄唇轻启:“弹指醉。” 其神色冷峻如霜,眼眸中警惕之意翻涌,似是对周遭一切都保持着戒备。
就在此时,于一旁桌案落座之人,声若洪钟般开口赞道:“好见识!”
言罢,他右臂轻抬,掌心悬于酒杯上方,周身内力如暗流涌动,杯中水珠竟徐徐升起,凝于掌心。紧接着,男子屈指一弹,水珠裹挟着凌厉劲道,如流星赶月般朝萧瑟三人呼啸而去。
千落美目骤凝,柳眉倒竖,娇叱一声,手中银月枪恰似灵蛇出洞,裹挟着飒飒劲风,直刺那飞来水珠,试图将其凌空绞碎。然而,这水珠仿若有灵,避开枪尖锋芒后,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如夺命寒芒,径直朝着千落光洁的眉心电射而去,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雷无桀周身气血翻涌,心底涌起一股不甘,拼尽浑身解数,试图撑起沉重的身躯。然而,一股难以名状的虚弱感如潮水般将他与千落彻底淹没,四肢百骸仿若被抽空了力量,绵软无力。
雷无桀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这究竟是何缘故 ?”
千落黛眉紧蹙,眼中满是忧虑,急切看向萧瑟说道:“萧瑟,我和雷无桀好像中了毒。”
萧瑟寒眸如霜,森冷目光利箭般射向一旁使诈之人。紧接着,他动作干脆利落,迅速探手入怀,掏出三粒丹药,朗声道:“接着!”
话音未落,两粒丹药如流星般划过半空,精准落入雷无桀和千落掌心。三人毫不犹豫,仰头将丹药服下。片刻之后,药力生效,原本绵软无力的身躯渐渐有了力气,不适之感也随之缓缓消散。
萧瑟周身气息凛冽,仿若寒夜霜刃,双眸紧紧锁住眼前人,一字一顿道:“能将凝水诀运用得这般出神入化,还能不着痕迹地与弹指醉相融,纵观江湖,也唯有暗河慕家有此等独门手段。阁下,莫不是暗河慕家人?”
那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声音清朗地说道:“暗河慕家,慕婴。”
雷无桀紧咬钢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在药力的作用下,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体,身形晃了几晃后站稳。他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猛地振臂一挥,大声怒斥道:“你们这群宵小之徒,究竟是何居心?为何如附骨之疽,纠缠不休?”
慕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弧度,眼神中满是戏谑,悠悠开口:“你们适才服下的,想必是蓬莱丹。这丹药虽被传得神乎其神,能祛百毒、解千灾,可面对我独门秘制的弹指醉,不过是蚍蜉撼树 。你身旁这两人,毒已深入骨髓,即便吞服了蓬莱丹,也只是白费力气,回天乏术。”
雷无桀怒发冲冠,暴喝一声,瞬间掣出听雨剑,剑鸣铮铮,恰似龙吟虎啸。他脚下轻点,身形如隼般凌厉扑向慕婴,剑刃裹挟着呼呼风声,直逼对方要害。
二人瞬间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劲风四溢。但随着体内毒性蔓延,雷无桀顿感力不从心,只觉浑身的力气正飞速流逝,每一次挥剑都沉重万分。
慕婴瞅准时机,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牢牢攥住雷无桀的手腕,让他的剑势戛然而止,动弹不得。
慕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发出一声冷笑,不屑地嗤道:“堂堂雪月剑仙悉心传授的止水剑法,不过如此?”语毕,他指尖聚力,以一种鬼魅般的手法施展出弹指醉,一股无形的劲道如汹涌暗流,瞬间将雷无桀震得连连倒退,狼狈不堪。
几乎同一时刻,千落柳眉倒竖,美目含煞,双手紧握银月枪,枪尖寒光闪烁,如蛟龙出海般直刺慕婴。
然而,慕婴身法诡谲多变,仿若暗夜幽灵,在千落的枪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寥寥数招间,慕婴觑准千落的防守间隙,一记凌厉无比的掌击呼啸而出,重重地落在千落身上。
千落顿时气血翻涌,身形如风中残叶般被击退数丈,手中银月枪也险些脱手飞出 。
雷无桀急得额头青筋暴起,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可恶,这毒邪门得很,我的内力竟半点都提不起来!”
恰在此时,萧瑟目光如炬,迅速捕捉到局势的严峻,冷静而沉稳地出声提醒:“雷无桀、千落,切莫轻举妄动,切勿随意运转真气,以免毒素扩散,加剧伤势!”
慕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冷冷开口:“束手就擒,如此,我兴许还能大发慈悲,让你们免受那无尽折磨,死得稍微痛快些 。”
萧瑟神色冷峻,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直射向慕婴,不卑不亢地开口:“你未免高兴得过早,陷入绝境的人究竟是谁,还犹未可知。容我提醒一句,你那弹指醉对我可从未奏效 。”
慕婴嘴角上扬,扯出一抹轻蔑至极的笑,语气笃定且傲慢:“你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孱弱之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
千落柳眉紧蹙,目光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急切朝萧瑟喊道:“萧瑟,我无雷无桀拼死缠住他,你快跑。”
千落与雷无桀心意相通,刹那间,周身气势陡然攀升。千落旋即振臂一抖,手中银月枪挽出朵朵枪花,寒芒吞吐间,脚下以一种玄妙的步法欺身而上。
雷无桀亦是剑眉紧锁,听雨剑在他手中挽出凌厉剑花,剑势如游龙出海,二人呈掎角之势,毫无惧色地向着慕婴再度悍然攻去 。
慕婴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眼中满是威胁之意,悠悠开口:“你这两位同伴,若是再不知死活地强行催动真气,体内经脉怕是顷刻间就会如脆弱的蛛丝般,寸寸断裂,到那时,可就神仙难救咯 。”
萧瑟面色骤变,眼中寒芒毕露,厉声怒喝:“住口!”
旋即,他起身而立,周身气场陡然变得强大压迫。他凝视慕婴,目光似要将其穿透,一字一顿道:“慕婴,你自以为算计周全,却还是失算了。我这两位朋友内力虽被封,但我的内力尚存。”
萧瑟立于千落与雷无桀身后,周身气息瞬间内敛,旋即,一股雄浑且隐匿的内力自他体内汹涌而出。他双目微阖,神色凝重,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处隐约有莹润光泽闪烁。
这股内力如灵动的溪流,轻柔却坚定地探入千落与雷无桀体内。所到之处,那肆虐的毒性仿若冰雪遇阳,开始缓缓消融。内力所经脉络,暖意渐生,原本因毒素侵蚀而凝滞的气血,也在这股温和力量的引导下,重新恢复了些许活力 。
千落察觉到体内奇异的变化,原本阻滞的经脉似有暖流滑过,不禁又惊又喜,忙不迭转头看向萧瑟,眼中满是疑惑与探寻,急切问道:“萧瑟,这是?”
萧瑟娓娓道来:“我隐脉有伤,本无法动用内力。但儒剑仙曾赠我一本无名书,其中记载了一种独特的流转之法。通过这法门,我能把自身内力传输给你们。”
雷无桀面露不解之色,心急之下,话语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你竟藏着如此厉害的法门,为何不早些拿出来用?”
萧瑟眉头紧蹙,神色凝重且痛苦,气息微喘着说道:“你想得美!正因为你们内力被封,我才有机会施展此术。但要清楚,我输送给你们的内力极为有限,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快点速战速决。”
雷无桀吸纳了萧瑟的内力后,周身气势突变,澎湃的力量让他双目灼灼生辉。他当即凝聚功力,施展出凌厉的火灼之术,炽热的灵力瞬间在掌心汇聚成一团耀眼的炎球,空气都被灼得滋滋作响。
雷无桀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慕婴,抬手便是一记迅猛无比的炎球轰出。慕婴躲避不及,被这股刚猛之力击中,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墙体出现一道道裂痕,砖石簌簌掉落。
慕婴艰难起身,面色惨白如纸,嘴角淌着鲜血。与此同时,雷无桀也摆好架势,二人隔着弥漫的烟尘相互对峙,气氛剑拔弩张,仿佛连空气都能被点燃 。
萧瑟立于后方,以密语之术沉稳说道:“雷无桀,按兵不动,维持当下的架势即可。”
不出萧瑟所料,慕婴眼见局势僵持不下,且自身已身负重伤,深知再僵持下去唯有死路一条。瞬间,他身形如幻影般拔地而起,借着一股巧劲,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待慕婴离去,萧瑟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此前为了输送内力并维持战局,他已耗尽了全部心力。此时,双腿一屈,整个人如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地瘫倒在地 。
雷无桀与千落见状,心急如焚,不约而同地高声疾呼。
萧瑟气息微弱,却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说道:“莫要耽搁,我们即刻动身,速速远离此地 。”
【天幕之下】雷梦杀抬眸望向天幕,只见暗河众人竟对雷无桀三人施展弹指醉与凝水诀,怒火“噌”地一下蹿上心头。
他面庞因盛怒而扭曲,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怒声呵斥道:“暗河这群宵小之徒,竟对几个涉世未深的后生晚辈使出这下三滥的毒计,如此行径,简直令人发指,天理难容!更可憎的是,他们竟敢围攻我家寒衣,我家寒衣要是稍有闪失,哪怕只是擦破点油皮,我定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杀意翻涌,周身气势陡然爆发,似要将天幕都震碎。“我雷梦杀在此立誓,定要让他们为这般恶行付出难以承受的惨痛代价,定要将暗河此番势力连根拔起,片甲不留!我说到做到,绝无宽宥之理 !”
萧若风神色间满是肃杀之气,寒意自周身散发,仿佛周遭的温度都随之骤降。
“梦杀,你说得对,倘若楚河、雷无桀与千落三人以及寒衣小侄女,因暗河此番恶行遭遇不测,”萧若风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我势必与其周旋到底,绝不让罪恶逍遥。”
旋即,他眼神冷峻地看向身旁的叶啸鹰,口吻沉稳却裹挟着十足的威严与决然 :“啸鹰,事不宜迟,你即刻马不停蹄返回天启城。回去后,速速将你麾下的精锐人马集结整顿,严阵以待。倘若暗河那些歹人当真伤了寒衣侄女分毫,我定要率人直捣黄龙,杀上暗河老巢。定要为这几个后生,讨回一个天理昭彰的公道,以正江湖纲纪。”
叶啸鹰听闻命令,神色一凛,当即双手交叠,俯身作揖,朗声道:“是,王爷,属下必不辱命!”
说罢,他身姿飒爽地转身,大步迈出车厢。车外,一匹神骏非凡的赤鬃烈马正昂首伫立,叶啸鹰飞身上鞍,手中缰绳一紧,旋即猛挥马鞭。赤鬃马嘶鸣咆哮,四蹄腾空,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天启城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见证着他急切奔赴的身影 。
话分两头,城主府内,南宫春水几人正为萧瑟三人的艰险处境忧心忡忡。
气氛凝重压抑之际,小寒衣眨动着那双水汪汪、宛如澄澈星辰般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开了口,稚嫩的童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阿娘,弟弟若是执意忤逆您的叮嘱,罔顾之前许下的诺言,我可饶不了他!日后我一定要像爹爹教训调皮马儿那样,狠狠拍他屁股,让他知道错!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 。”
李心月闻言,原本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柔笑意,抬手轻柔抚上小寒衣的发丝,温声细语道:“寒衣乖,小桀的话很有道理,倘若琅琊王托付天启四守护庇佑之人,竟是个肆意屠戮无辜百姓、处心积虑残害忠良的奸佞之徒,那这份承诺便不再有坚守的意义。我们秉持正义,却不能盲目愚忠,有些底线,一旦触碰,便不可原谅 。寒衣,你要记住,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我们不能让正义蒙尘 。”
小寒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李心月的信赖。“娘亲,我记住啦,正义一定会来的!可要是弟弟再遇到那个坏家伙,会不会有危险呀?”她紧紧攥着衣角,语气里满是担忧。
李心月将小寒衣轻轻揽入怀中,安抚道:“宝贝别怕,你弟弟可勇敢了,还有他的朋友们一起呢。他们都身怀绝技,定会守护好彼此。而且,雪月城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只要他们有需要,支援马上就到。”
李心月温柔地凝视着小寒衣,目光中满是期许与鼓励,轻声说道:“寒衣,这世间广袤无垠,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旅程。你弟弟已然踏上了他的征程,他将守护作为毕生的使命,为了挚友、为了心中那份炽热的情义,哪怕前方荆棘满布、危机四伏,也毫不退缩,拼尽全力去战斗。”
她轻轻抚摸着小寒衣的脸颊,继续说道:“你也一样,寒衣。未来的道路就在你的脚下,需要你去勇敢探索。”
小寒衣脑袋俏皮地一偏,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奶声奶气却又斩钉截铁地说:“阿娘,我想成为天下第一,将来我一定要觅得一把专属宝剑,那剑得与我心意相通。往后,我要主动出击,向天下那些威名赫赫的顶尖高手们,逐个发起挑战。我要与他们在剑道上一较高下,亲眼去验证,究竟谁的剑术才堪称世间无双 。”
李心月凝视着寒衣,眼底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一方面,小寒衣志存高远、胆识过人,这让她深感欣慰,恰似一湾清泉,流淌着丝丝甘甜 ;另一方面,江湖诡谲难测,荆棘载途,一想到寒衣日后可能深陷重重磨难,她便忧心忡忡,恰似心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寒衣这般果敢坚毅,着实令人骄傲,可这江湖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怎不叫她牵肠挂肚 。
这时,南宫春水目光灼灼,佯装严肃,声若洪钟般朗声道:“小女娃!天不生我姬虎变,剑道万古如长夜。想做天下第一,先要问问我的剑利否?”
小寒衣眨动着灵动双眸,脑袋俏皮一歪,满是不服气地辩驳道:“师父,你可不在我考量之列,这天幕上我和大师兄都是甩手掌柜,就三师弟一个管理偌大雪月城的事务,照这种情况,你和师娘多半都隐居了,冠绝榜退世的都不入武榜,大师兄又整天发了疯似的要酿劳什子孟婆汤,那徒儿我想争天下第一,又有何不可?”
南宫春水听了小寒衣这一番话,先是佯装气得吹胡子瞪眼,双手抱在胸前,故意冷哼一声:“嘿!你这小女娃,翅膀还没硬呢,就想着把师父我排除在外了?说得好像我老了,就不能在剑道上叱咤风云似的。”但那眼中闪烁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显然对徒弟这古灵精怪的劲儿又好气又好笑。
小寒衣见师父这般模样,非但没害怕,反而蹦蹦跳跳地凑到南宫春水跟前,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撒娇道:“师父,您可别生气嘛。您在徒儿心里,那可是永远的剑道传奇,就算您隐居了,您的威名也能让天下人闻风丧胆。可我总得有点自己的目标呀,您就成全成全我,让我去闯闯呗。”
南宫春水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满是宠溺:“好好好,就你有理。不过你可记住了,想成为天下第一,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得吃得了苦,受得了累。要是半途而废,师父我可饶不了你。”
小寒衣连忙点头如捣蒜,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从今天起,我就加倍努力练剑,等我成了天下第一,第一个就来向您汇报!”
南宫春水看着活力满满的小寒衣,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怀揣梦想的自己,心中暗自感慨,希望这孩子能在剑道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
陡然间,小寒衣眼角余光捕捉到,小赵玉真斜倚在不远处,正陶醉地啃着桃子。那汁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他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眸紧紧盯着自己,脸上挂着痴痴的憨笑 。
李寒衣见状,蛾眉轻挑,佯装嗔怒,鼻腔中发出一声娇俏的冷哼:“哼╯^╰小道士,你给我记好了。等本姑娘在剑术上有所造诣,首个便要与你在剑道上一决高下。届时,你可别畏首畏尾,不敢接招!”
小赵玉真听闻此言,非但没有半分惧意,反而笑意更浓,那笑容恰似春日暖阳般和煦。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中咬了一半的桃子放下,抬手轻轻擦去嘴角的汁水,目光温柔地看向小寒衣,声音温润如玉:“小仙女,我可太盼着这天啦!你那么有天赋,肯定很快就能来找我。到时候不管输赢,我们都痛痛快快比一场。要是我输了,就给你摘后山最甜的桃子;要是你输了,也别不开心,我教你画最灵的符,保准有趣!”
小寒衣小嘴一撇,扭过头去,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哼,谁稀罕你的桃子和符。我才不会输呢,等我赢了你,你可别在我面前再摆出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着,她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眼睛却偷偷瞟向小赵玉真,想看看他的反应。
见小赵玉真只是微笑着点头,小寒衣又忍不住补充道:“你可别以为我是在说笑,到时候你要是耍赖,我就天天去你道观捣乱,让你连静心修炼的功夫都没有。”她跺了跺脚,眼神中满是傲娇与坚定 。
“还有还有,”小寒衣皱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你也别想着故意让我,我要赢得光明正大。要是让我发现你没使出全力,就算赢了我也不算。”她双手紧紧握拳,仿佛此刻已经手握宝剑,准备与小赵玉真一决高下 。
她双手抱在胸前,仰起头,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服输:“对了,种桃子的,你可别小瞧我,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精进剑术,到时候让你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凌厉的剑招。你现在尽管笑得开心,等我提着剑站在你面前,有你紧张的时候。”
虽然嘴上说得强硬,但小寒衣心底其实对与小赵玉真的这场问剑充满期待。她悄悄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剑术上更上一层楼。
随后,她又斜眼瞟了瞟小赵玉真,看到他依旧满脸笑意,心里竟莫名有些生气,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丢下一句:“你就等着吧,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