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内的所有光源都瞬间灭掉,黑暗笼罩下来,白灿兮窝在沙发角落,柳姨也不知道在哪处喊着。
“少夫人!您先别动,我这就叫人修理。”
白灿兮壮着胆子应了声,在旁边周围一米的半径摸索着手机,终于在前面的边边找到了。
打开手机刺眼的光照着她的脸,柳姨拿着手电筒照着客厅,看见光源便走过去。
“少夫人没事吧。”
白灿兮把亮度调小一点顺便打开手电筒,摇摇头看着周围。
别墅大的坏处就是一停电格外的空旷,空旷中带着寂静,恐怖的氛围萦绕在身边,还好柳姨在旁边陪她。
“怎么回事?”
柳姨也摇摇头,“月海是独立的供电供水供气,照理说是不会出现问题的,或许是检修的人偷了懒,某处遗漏了。”
白灿兮手紧紧挽着柳姨的胳膊,柳姨也靠她很近。
“少夫人别怕,他们已经去启用备用能源了。”
说完这句话不过几秒钟,屋内的灯全数亮起,电视也开机恢复到主页面。
柳姨转过头的时候看见白灿兮眼角还有一滴泪在,那双大眼睛在四周到处看着,此时傅执珩从门口冲过来将她搂入怀中。
柳姨识趣的将所有人屏退,白灿兮在他怀中愣神,随后手放在后背拍拍。
“我没事啦,只是短暂的停电了一会。”
他知道她怕黑,小的时候不小心走进老宅的杂物室哭的撕心裂肺,他最后找到她的时候衣衫都哭湿了。
“宝贝长大了,变得更坚强了。”
傅执珩摸着她的头发,用手指擦掉眼角的湿润。
“以后出现这种事情给老公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回来的。”
“好,最开始我也没摸到电话,是柳姨在远处喊我让我安心,还找到了手电筒来找我。”
白灿兮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知道回来的多么急。
敲门声响起,傅执珩站起身看着门口。
“进。”
下一秒门被人打开,安洺走到门口低着头。
“庄园有一处埋在土下的电线被野狸跑出来啃掉外皮做窝了,加上最近天气比较冷,有些野猫野狗一踩给踩断了,师傅已经在修了。”
傅执珩坐在沙发上,垂下眼眸看着地上。
“叫人尽处理好,还有附近的动物,庄园一公里内不允许动物出现。”
“是。”
安洺转身出门,大门再次被关上。
“我们回卧室看好吗?”
白灿兮点点头张开双臂,傅执珩把她搂紧,大手托着她的屁股,直起身子将她抱起,像是树懒扒在树上。
傅执珩抱着白灿兮走进卧室,轻轻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侧身躺在她旁边,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你干嘛,好热的。”
白灿兮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下一秒又被他拉入怀中。
“刚结婚几天你就嫌弃我了?”
手里的薯片在嘴前停住,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谁嫌弃你了?我老公这么帅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我只是觉得有些热。”
说完把薯片塞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声音响在耳边。
傅执珩暗爽,嘴角不自觉的提升弧度,要不然他叫柳姨把地暖关掉几注?这样她会不会冷的跑进自己的怀里?
不行不行,万一冻坏了他的老婆怎么办,还是算了,睡觉的时候还是很粘着他的,就等睡觉再贴贴吧。
白灿兮把空袋子扔到垃圾桶里,打开浴室的灯走到洗手台前卸妆。
“我一会要洗澡,你帮我放一缸水吧。”
傅执珩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走向浴室,用手调试着水温,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玫瑰浴盐撒在水中。
拿起火柴点向旁边的香薰蜡烛,白灿兮洗完脸过来看着那个蜡烛。
“你新买的?”
傅执珩摇摇头,“不是你买的吗?”
白灿兮转着眼珠,“我没要人买香薰蜡烛的,不过这个香味我还没用过,叫什么?”
说着手拿起来蜡烛看着外面的名字。
[ta属于你]
“这什么怪名字?以前这个牌子的名字都很好听,什么海风晚霞,凛霜绯雪,春日落樱,怎么这次不大一样了?”
傅执珩笑笑,“快进去吧,水差不多了,我出去了哦。”
白灿兮在他脸上亲一口,目送他出去关上门脱掉衣服,细长的腿缓缓伸进水中,热量随着下蹲围绕着她的身体。
不一会热气充斥在整个浴室,白灿兮头脑有些发昏,拿起旁边的酒杯,将那只有一些杯底的冰红酒一饮而尽。
冰冷的感觉顺着喉咙流到胃里,随后酸甜的味道在喉咙四散开来,脸上的红不减退反而更加。
摇摇晃晃支起身子扒着浴缸的边缘走到一边用毛巾将自己简单擦了擦,穿上浴袍走出去。
傅执珩在楼下叫人热着牛奶,白灿兮见不到人把窗户打开透着气,那心里的热度才渐渐熄灭。
“怎么会这样。”
她之前泡澡根本不会这样的,难不成是今天的水太热了?
在窗边撑起另一只手扶着脑袋摇摇,晃晃悠悠走到床边,忽冷忽热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荡漾开来。
进被窝里将浴袍扔在床下的地毯上,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上,那一丝丝的冰凉感觉让她没有那么难受。
傅执珩……她身体越来越热,香薰气味随着热度从浴室散到卧室里,窗边的冷风做着无力对抗。
身上越来越热,抬起头看着灯太过晃眼,手伸到床头将灯都关掉,浴室的灯从角落透出一些光亮。
白灿兮的呼吸越发的重,将被子打开一个角,双腿在外面晾着她至少会舒服一点。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受,这个感觉好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嘴中反反复复念着傅执珩。
撑起身子拿起沙发上的薄纱外套套在身上,颤颤巍巍走到门口,傅执珩手里拿着牛奶打开门看见离自己不过十公分的白灿兮。
“阿珩……抱我……”
傅执珩看着她的样子愣了一下,看着远处的窗帘在冷风中飘逸,把牛奶放在地上,大手顺势抱起她。
“兮兮你怎么了?”
白灿兮双手扒在他的身上,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