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啊,热闹的气氛啊,你说这个,”我有点想给她一拳,“现在我对未来生活都没指望了。”
“怕什么,再不济以后我们一起包养小白脸,”她说着递给我一杯酒,“喝酒喝酒,哪来那么多负面情绪,一醉解千愁。”
“你可别这就喝多了,”我忍不住提醒她,“待会还有派对,你留下陪我跳舞。”
“我的酒量没有任何问题,”她笑嘻嘻的说,“再说哪用得着我陪你,不是还有你老公呢?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没忍住给了她一拳:“神经病啊。”
“这么到位的气氛,这么浪漫的场合,你居然不心动?”她一脸怀疑,“又怎么了,不会你俩有什么感情危机了吧?”
我干笑两声:“感情危机倒是没有。”只不过是有其他的危机罢了。
她看了看我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倒也不是我不想告诉他,只是这件事现在还没解决,最好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我只能说:“哪有什么事,还不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祁落的事,不仅还没解决,还和何悠然扯上关系了。但是这是得保密,等到解决了我再告诉你。”
“行吧行吧,”她也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怎么样祝你解决顺利,你不知道我刚刚在台下看到你老公,一直在看着你,脸都快笑烂了,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你说话能不能优雅一点。”我无语。
我们又聊了一会,明焰出去抽烟了,我四下看了看,何悠然不在会场。他上哪去了?好像我跟明焰聊天之前我就没看到他。
我刚想给他打个电话,身后突然有人叫我,是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向小姐。”
是苏金木。他和我保持了有一段距离,精致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总觉得有些颓靡之气,脸色比上次看起来更苍白无力。“向小姐,”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好久不见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我皱着眉,他没来参加仪式,我还以为他被祁落关进小黑屋不让出来了,“只是苏先生看起来比上次见的时候状态更不好了。”
“见笑了,实在是照顾我母亲的事太复杂,让我分身乏术,”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祁总督体谅我,让我来这露个脸,我也不会有这个荣幸见到向小姐。”
“金女士的状况有好一些吗?”
“还是老样子,”他说,“看来没有我们想象的效果那么好。”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环顾四周,祁落并不在,便说:“我还以为苏先生现在还有机会能陪着母亲,已经是个好结果了。”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吧,只是现在是个僵局了,”他耸耸肩,“如果向小姐不打算先来看望我母亲,可能会被别人抢了先机。”
“苏先生也不必太担心,既然你和你母亲都是救死扶伤的医师,行善积德,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机会再见面的,”我说,“您说的话我也都记住了,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先去拜访金女士的。”
“有向小姐这句话,我先替我母亲谢谢你,让她能有更多时间陪着我。”他说着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去祝贺祁幼竹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现在祁落并没有什么近一步动作的打算,如果想要抢占先机,就是现在了。
吴叔叔那边不是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打算,只是在等时机。可一旦开始行动,就意味着会把何悠然卷进事非的漩涡中,到时候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还不得而知。他在婚礼上温柔的看着我,对着我说我爱你的样子,好像就发生在一小时之前,为什么所有这些美好的东西都不能多持续一点呢?
吴叔叔那边还在社交,我端着酒走过去,给吴叔叔使了个眼色,他三两句交代了一下,转头说:“怎么了?”
“刚刚和苏金木聊了几句,”我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和里昂说话的苏金木,“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行动就尽快,在祁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吴叔叔皱了皱眉:“他的话……罢了,现在考虑可不可信也没意义,他说的对,现在谁先走一步,谁就有主动权。”
“我也觉得是。所以吴叔叔你有什么计划还是尽快吧,”我说,“趁着婚礼,祁落应该也没心思想这些。”
吴叔叔的表情很复杂,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手表,又转头看了一眼新郎新娘的方向:“我知道了,不过何悠然人呢?”
吴叔叔话音刚落,何悠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跑过来的时候正好和苏金木打了个照面。他一脸疑惑,跑到我身边停下了,先给吴叔叔打了招呼,又说:“晚晚,苏金木怎么了?感觉像被人打了。”
“你去哪了?”我忍不住说。
“我错了我错了,刚刚有人叫我,他抽烟,我就跟着去外面说话了,”他身上果然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可是并不呛人,“怎么了晚晚?有人欺负副总督吗?”
“谁敢欺负他啊,”我半开玩笑的说,“他可是副总督,也就总督能欺负欺负他了。”
他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吴叔叔就叫他:“何悠然你过来,有几个人我给你介绍一下。小晚你去给老师问个好,然后回来找我。”
“啊?哦。”我反应过来了,“我这就去。”
老师还在和哥哥说话,站的离我们并不远。我走过去加入他们,正好祁落从侧门进来,一路上和几个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最后停下和他们说话,我看见吴叔叔领着何悠然认识了几个人,又走了几步,正好站在祁落身后。
我放大了自己的听力,吴叔叔和何悠然的对话便听的一清二楚。吴叔叔说:“刚刚那几个人都要记住,以后和他们打交道会很多,工作上得灵活点。”
“好,吴老师您放心,”何悠然点点头,“谢谢您介绍给我这些人,我以后肯定会继续努力的。”
隔着熙攘的人群,祁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想回头看又忍住了。我看到吴叔叔给我使了个眼色,就知道他到底还是要说了。
“你最近表现的挺好的,正好你的实习期也结束了,完成的工作不少。”吴叔叔说的很慢、很清楚,保证就站在何悠然身后的祁落一定能听见,“你感觉怎么样?跟着我做实习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也很荣幸,”虽然我看不到何悠然的表情,但我也能从他的语气听出来他一定一脸兴奋,“我学到了挺多东西的,如果下次还有实习机会,我能不能再报名啊?”
“倒也不用再报名了,”吴叔叔微笑着,“等这次婚礼结束,我就打算收你做我的学生。”
祁落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把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他转头看了吴叔叔一眼,吴叔叔则若无其事,甚至还冲他笑了笑。吴叔叔就是故意让他听到的,之前我只是提了何悠然一嘴,祁落就威胁要杀了我,现在吴叔叔又故意收他做学生,祁落不发疯才怪。
何悠然的反应几乎和祁落是两个极端,他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冲过去就抱了一下吴叔叔,后者也吓了一跳,无奈的把他卸下来:“第一条要求就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
“好好好,”何悠然点头,“是真的吗吴老师?您愿意收我做学生?我小时候就觉得您可厉害了,一直都很崇拜您,但是您已经很久都没收过学生了,我没想到今天真的有这个荣幸!我真的太高兴了!”
吴叔叔微笑着看他,就像他一直微笑着听我们说话一样:“知道你很开心,但是做我的学生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轻松,会比实习还要忙很多。”
“没事吴老师,我有信心!”何悠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一定会努力的!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晚晚,她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你随意告诉她就是,”吴叔叔提醒,“不过从现在可以改口叫老师了。”
大多数灵士见了吴叔叔都会尊称一声吴先生或是吴老师,但老师就不一样了,一般是真正建立了师生关系的人才会这么称呼。自从我和何悠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说了很崇拜吴叔叔,也说过几次想做他的学生。但他肯定想不到这件事会来的那么快,再答应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好的,老师。”
祁落的脸色越来越黑,感觉下一秒就要扑过去打吴叔叔一样。我赶紧走过去,拍了拍何悠然的肩膀,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聊什么呢?”
“晚晚!”何悠然一脸兴奋,“晚晚你猜猜刚刚老师给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虽然他已经从称呼上完全把自己暴露了,但我还是笑,“看你开心成那样。”
“老师说收我做学生!”他激动的把我抱起来转了两圈,“晚晚你敢信吗?我的梦想终于成真了!”
我假装一脸惊讶的和吴叔叔确认,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便开心的说:“怪不得你那么高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说你想做吴叔叔的学生来着,你不是从小就有这个梦想吗?”
“对啊对啊,所以我感觉我现在激动的快要爆炸了!”他说着甚至原地蹦了一下,“晚晚我以后就可以天天和你呆在一起了!”
“重点是这个吗?”我忍不住笑。
吴叔叔往我们身后看了一眼:“祁总督?您怎么来了,想不想听个好消息?”
何悠然兴致勃勃的转身,应该是想和祁落分享这事,却被祁落的表情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有那么多人在,尤其是还有何悠然在,祁落尽力的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没说什么,但看上去依旧很生气,像是吴叔叔抢走了他儿子一样。吴叔叔微笑着看着祁落,也是一言不发,像是站在山巅,看着山脚下费力挣扎的可怜人。
或许是被吴叔叔的眼神刺激到了,祁落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捏紧的拳头都抖了起来,我还以为他要打人,整个大厅突然暗下来,灯光都汇聚在中央的空地上,哥哥的声音随之响起,是新郎新娘要跳第一支舞了。
吴叔叔给了我个眼神,示意我把何悠然弄走。正好他也在好奇的探头探脑,我干脆牵住他的手:“走走走我们去前面看看。”便把他拉走了。
我们随着人群挤到中间,温暖的米色灯光打在新郎新娘身上,乐队用大提琴和小提琴奏出一支温和舒缓的调子,伴随着大家的鼓掌欢呼,祁幼竹和里昂牵着手走进舞池,开始跳第一支舞。何悠然一脸看热闹的兴奋,我趁着这个空转头看了一眼吴叔叔那边,他们早已分开了,祁落黑着脸站在舞池的一边,大概是待会也要上去跳舞,吴叔叔则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后,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悠然牵着我的手,开心的随着音乐扭着,我看了一样他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他扯进这些烂事里面了。在我告诉了吴叔叔祁落特别重视何悠然以后,我们一致同意要先从他身上下手,把他拉的离我们更近一些,这样就能刺激到祁落。可我也知道这无疑是在利用他,吴叔叔是不是真心收他做学生暂且不谈,可利用他去对付他爸爸,总是不太好,他未来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如果他能理解,我会向他道歉的,如果他不能……我没有想下去,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我一直想象不到如果我们真的分开了会怎么样,至少现在我还完全不能接受。
“何悠然。”我叫他。
他立马回头:“哎,晚晚。”
我踮起脚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想你了。”
他立马搂住我的肩膀:“晚晚我就在这啊,我不会走的。”
“那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我爱你。”他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晚晚,我会一直爱你的。”
“好。”我又吻了他一下,希望他没看到我眼里的害怕,“但是我现在要走了。”
“啊?”他一愣,“晚晚你去哪。”
“我要去跳舞了,”我笑着指指舞池,一曲完毕,祁幼竹和里昂向人群鞠躬,周围也响起热烈的掌声,“新郎新娘跳完了,我要和伴郎伴娘去热个场。”
“哦哦,那好,”他点头,“那晚晚待会还会和我跳吧。”
“会,”我答应他,“你别先喝醉了。”
“我一杯都不会喝的。”他向我保证。
乐队依旧在弹奏温柔、慢节奏的舞曲,我和一位伴郎一起跳舞,很快便有人陆陆续续的加入进来,大多数是男方的亲友。现在的音乐有点太舒缓了,我跳了两支舞就从舞池出来了,想等着过一会气氛到了再接着去跳。
有一些年龄大的灵士已经走了,包括老师。我叹了口气,下次再把何悠然介绍给她吧。大部分灵士都没去跳舞,他们毕竟也不太会,依旧是端着饮料三五成群的站着或坐在桌子旁,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八点,想要气氛上来了还得等一会。
林如海和秦满倒是还在,不过我估计他们也马上就要走了,赶紧过去打招呼,秦满的肚子大的过分,堪堪用披肩遮着,大概是离预产期很近了,她略带倦色,脸也有些浮肿,哥哥一条一条的念他不知道哪里听来的孕妇注意事项,一条比一条离谱,我在旁边听着都头大。
“你这些东西都是在哪看的?”林如海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
“网上看的,”哥哥一脸认真,“专家说的。”
“把账号给我,我回去就举报他们。”林如海没好气的说。
“为什么啊,我看对师娘大概有用,我刚刚把账号都推给她了,”哥哥一脸委屈,“这些不对吗?”
“不仅完全不对,而且非常反人类,”秦满在旁边听着有趣,“要是按你刚刚说的,是个人都要被折腾疯了。”
“怎么这样,”哥哥垂头丧气的说,“好吧,看来我找错资料了。”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秦满安慰他,“生产的时候吴先生会来帮我的,不用担心。”
“我也想帮忙,”哥哥举手,“虽然我也不知道能帮什么。”
“放心,不会放过你这个现成的苦力的。”林如海笑嘻嘻的说。
周围的议论声突然变得大起来,而且似乎都是冲着同一个方向的。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四下看了看,原来是吴叔叔和祁落两人在宴厅中间站着说话,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非常默契的给他们留了些私人距离,却又都在窃窃私语。
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倒是都挺平和的,但我眼睁睁的看着吴叔叔放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了又松开,估计祁落也是差不多的状态,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和。耳朵里飘进几句议论声,听起来都莫名其妙的。
“不愧是他们两个,都多少年了关系还是那么好。”
“就是啊,我看刚发出婚礼请柬和集训通知的时候,吴先生的名字还放在了总督前面,总督对他当真是尊敬。”
……我倒是想不到还能这样解读,不是按照灵力等级排序的吗?
“就是,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一个操办总督所,一个在外面做事,不知道帮了多少人。”
“唉,真是难得看到他们同框,大概两个人太忙了,之前甚至还传出两个人不和的传闻呢。”
我在心底呵呵了一声,这可不是传闻。
“大概有是有人捕风捉影,就跟当年沈夫人那件事一样,造势的人祁总督这么多年都没理过。”
“就是,总督是真的不喜欢嚼舌根的人……”
我皱起眉,沈夫人?是吴叔叔的妻子沈云胭吗,可我从未听说过吴叔叔和祁落关于她有什么矛盾,我还以为他俩的纠纷只是集中在害死我父母这一件事上。
林如海在我身后说:“真是难得,好久没见他们两人站一起聊天了。晚妹妹,你要不给大家直播一下,他们在聊什么?”
“我还没仔细听。但是周围的人在聊‘沈夫人’的事,”我好奇的说,“沈夫人是沈云胭阿姨吗?”
我还以为林如海会知道点什么,可他和秦满对视了一眼,面露难色:“这不太适合让我们说,你们要是想知道,还是直接去问老师比较好。”
“为什么啊?”哥哥也好奇起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那倒不至于,但是他们的私事,”秦满解释着,“也算是你们的家事,所以不适合我们说。”
“可是他们怎么都知道!”哥哥急了,指了指周围那些叽叽喳喳的灵士,“听他们说和听你们说也没区别啊,老师你就说呗。”
“不行。我给你说了老师肯定会生气,而且劝你们一句,也别听那些人嚼舌根,直接去问老师,”林如海说着就打算跑路,“我们先走了,阿满不能久站。”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哥哥不满的说,眼睁睁的看着二人走了,秦满还比了个抱歉的手势。
正好明焰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在和楚子庚聊天,这种事找她问最合适不过了。我和哥哥交换了个眼神,同时朝他们的方向走去。
“问你个事。”我跟楚子庚打了个招呼,凑到明焰身边。
“什么啊?”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说什么沈夫人,好像跟吴叔叔和祁落有关,两人还因为这个有什么不和,”我问,“你知道吗?”
明焰没看我,反而是和楚子庚交换了一个目光,眼神复杂的说:“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哥哥皱眉,“我就只知道沈阿姨的死因。”
“只知道这个?”明焰很惊讶,“你们家没书吗?不会去网上查查?”
“书都被吴叔叔锁起来了,而且我们一直以为沈阿姨就是寻常落水啊,没人告诉我们,我们根本想不到把这事和祁落扯上关系,”她越这么说我越好奇了,“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吧,”楚子庚说,“不能说吴先生和总督闹,毕竟从来没传出来他们有争执的传言,只是当年的确发生了一些事,两个人的行为有很大不同,所以舆论导向慢慢演变成他们两个闹起来了。”
明焰点点头:“当年沈夫人不是胃癌吗?总督一心一意的想救她,广招天下医师进总督所,一起研究还有没有治疗的方法。但吴先生并没有表态,也没有四处的找医师的动作,甚至在沈夫人去世前一晚北上整灵脉,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我大为诧异:“什么?”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明焰摇头,“你从来也不问问嘛?”
“我哪敢问,你们该看看每次吴叔叔扫墓回来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要飞升了,更何况在家里提一句祁落他都要生气,谁敢踩他的雷。”
“下次让你哥问,反正挨揍的不是你。”明焰开始出馊主意。
“我觉得这点子不错。”楚子庚接了一句,看来他还没忘之前哥哥在林家呛他的事。
“喂,你们当我是空气啊。”哥哥不满的说,又问,“然后呢?”
“哪里还有什么然后,然后就是沈夫人和吴小公子都没了,吴先生带着你和你老妹搬到青城去了,几乎隐居一样过了好几年,后来……才出山的。”
明焰说的很委婉,刻意省去了哥哥出事的那段时间,不过的确是因为哥哥,吴叔叔才重新露面的。
哥哥沉默了。我大概处理了一下信息,感觉还是有地方对不上号:“那为什么会传出来他俩有矛盾的传言?你这样说的他俩完全没有有矛盾的必要啊?”
“矛盾还不是人造出来的,”明焰冷哼一声,“就因为吴先生当年不如总督那么积极的救沈夫人,外面谣言热的跟开水一样,有说恩爱夫妻都是假的,有说沈夫人的癌症是假的,甚至还有传言总督和沈夫人……”
“咳咳。”楚子庚在旁边咳了一声,明焰赶紧咽下后半句话。哥哥不满的嚷嚷:“说话别说一半啊,祁落和沈阿姨什么?”
明焰还在犹豫,楚子庚干脆接过了话头:“算了,就告诉你们吧,反正在论坛上一搜就有。当年的确有传言,说祁总督和沈夫人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