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飞贴着墙壁停下,这是他们来前就商量好的。
进行关键的选择时就由熊文文预知一次。
但是现在刚刚进来,选一个向左还是向右的方向都做不到了。
郭凡牙一咬:“走右边!我不信我抗不下那袭击,预知里的我只是没有动用灵异而已!”
他这是顾全大局,为了得到驾驭第二只鬼的名额,也是拼了。
徐皓飞回到队伍里,他目前没有暴露实力的想法,毕竟他的任务只是在任务失败后开鬼域带着所有人或者熊文文撤退。
五人移动脚步走向右手边的走廊。
越来越接近那一扇门了。
郭凡一咬牙,他急忙解开了上衣,衣物下的身体展示出来。他的肚子里面没有内脏,一股恶臭在没有衣物的阻挡后完全暴露出来。
其他四人看见,他的肚子里居然藏着一块老旧的木质牌位,牌位上似乎镶嵌着一张遗像,那张遗像的人很模糊,有点像是郭凡,又有点像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是一只真正的鬼。
下一刻,郭凡伸手把那木质的灵位从肚子里拿了出来,照片中的人变了样子,一脸拼命的郭凡突然出现在了灵位上的照片里,而照片中的鬼却消失了。
这一刻郭凡的身体上再也没有了活人的气息,那属于鬼的阴冷弥漫开来。
现在的郭凡变成了真正的鬼。
钟山严肃的低声说道:“大家离远一点,现在的郭凡是一只真正的鬼了,接下来我们应该会看到鬼与鬼碰撞的情况了。”
徐皓飞看着这一幕饶有兴趣,他在看见这个灵位之后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鬼差。
鬼差的形象和鬼棺旁摆放的一张遗像上的人的形象是一致的。
而现在,这块木质灵位上放着郭凡的遗像。
鬼棺,鬼灵位,鬼遗像。
这三者似乎互为拼图。
姜迁进来之后一直没有说话,他在冷冷的注视着和鬼互换的郭凡,他等待着门里厉鬼的现身,鬼树的成长还需要养料。
一脸阴冷,眼神毫无色彩,麻木无比。
这就是现在不知不觉中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郭凡。
徐皓飞注意到那扇在预知中导致郭凡死亡的门开了,所有人精神高度集中,熊文文咬住嘴唇,虽然和郭凡算不上什么好关系,但是也不是真的希望他死去。
郭凡依然缓慢的往前走去,他浑身阴冷的可怕,身上充满了尸体的腐臭味。
呼呼呼——
与外界隔绝的医院走廊里竟然有风声,从微小逐渐扩大,这扇门似乎就是被这股奇怪的风推开了。
那种腐烂尸体的臭味被风从郭凡身上吹到了他身后的四人那里。
照片中的郭凡神色凝重,他已经和灵位相片里的鬼互换了数次,虽然身体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是每天晚上睡觉时,身体上都会莫名其妙出现很多伤口。
并且总是在他做梦的时候,在梦境里有一种窥视感,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惊醒后那种渗人的窥视感就消失了。
郭凡猜测这是在相片里的鬼快要复苏了,所以想要拼一把,去救出齐宁,换一个驾驭第二只鬼的名额。
现在,他终于看见了门后的事物。
这是一个办公室,靠近门的墙壁一侧摆放着一个大衣架,而衣架上正挂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风衣。
风衣的衣摆已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掀起,那股怪异的风声就是从这里传来。
风声猛然急促,尖锐刺耳。
郭凡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条伤口,这是锐器切割导致的。同时一个模糊的人脸轮廓浮现在斗篷风衣的上方,辨认不出是男是女。
污黑的血从脖子上流出,未知厉鬼的袭击作用在了和郭凡换位的鬼身上。
把心一横,郭凡把意识调换回来,被割破的脖子瞬间恢复,身上那股令人不安的阴冷也消失了,他在意识回归的一瞬间就把手搭上门把。
“咔哒——”
门被他关上了。
郭凡看不见那身漆黑的风衣了,他松了一口气。
“齐宁不在里面,那里面有一只披着风衣的鬼,看不见。”
“把门关上就可以避免袭击,隔绝厉鬼,似乎这里的环境是对厉鬼有限制作用的。”
现在他的位置距离下一扇门还有个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灵异拉扯了空间,整栋医院的空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其余人思考下一扇门的危险,只有徐皓飞敏锐的注意到,那扇门里的鬼被郭凡关上门隔绝后,门框边上,突然有了一小圈的细密裂纹。
这代表了什么?
限制的能力减弱了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门不能反复开关。
“咚,咚,咚……”
听上去,似乎是有一个人,在用着手,敲打着墙壁一般,那声音越来越近,听得让寒毛直竖。
他们猛然回头,看向身后。
因为这种沉闷的敲击声是从左边的走廊里传出来的。
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这鬼地方在灵异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被疏散,除了可能还存活的齐宁,这里根本就不会有活人了。
敲击声还在继续,越来越近。
熊文文按耐不住,用了预知。
“没人死,敲击声路过了我们,到了右边走廊里面,然后声音小了下来,最后也听不见了。”熊文文一脸惊异,预知只能看见画面,这是他第一次在预知中听见声音。
“那就不要动,只准备好反击就行。”
徐皓飞做了决断,其他人也觉得是正确的。
这个小队没有队长,也就意味着没有人可以约束其他人,队伍之间的配合只能依靠利益或者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比如责任心什么的。
姜迁便是因为如此,郭凡是为了驾驭第二只鬼的名额,钟山则因为是郭凡的好友,而徐皓飞是为了鬼烛,熊文文是总部直接调配。
在场者为利益,为生命,为责任,为友谊齐聚。
敲墙声迅速逼近,朦胧间似乎确实有一个人一手敲墙,一手静止,脚下动作很快的走来。
并不真切,似乎只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