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我们放好买的东西,一路有说有笑地一起去找了我母亲准备用晚膳。
母亲看我们两个一起来了,脸上顿时绽放出慈爱的笑容,赶忙吩咐下人:“快去,再准备两副碗筷。”
“母亲,今天我们逛了绸缎店,我给你也挑了几块!”我兴奋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你们自己买就好,不用惦记着我!”母亲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欣慰之情却怎么也藏不住。
“母亲,我有新衣裳你也要有!”我拉着母亲的手撒娇道。
“是啊,大夫人,我也挑了几块,到时候给您和姐姐做几个香囊!”孟叶乖巧地说道,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叶儿,你的手向来很巧,有心了!”母亲轻轻拍了拍孟叶的手,眼神中满是赞许。
“这平日里大夫人对我多有照料,这不过是我能做的一件小事。”孟叶微微低下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都饿了吧!”母亲笑着看着我们。
“是啊,母亲我肚子都咕咕叫了!”我摸了摸肚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开始吃吧,今天我让厨房做了你们喜欢的菜!”母亲话音刚落,一道道美味佳肴便被端上了桌,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我们这边吃的津津有味,欢声笑语不断。而左艳如那边就不一样了。
这几年府中的花销缩减的厉害,她还要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补贴给父亲出去应酬。此刻,她看着桌上那仅有的一点点肉点缀在一堆素菜中间,眉头紧皱,满脸的嫌弃与不快。那简陋的菜肴看上去毫无色泽,散发着的热气也仿佛带着一股寒酸之气,让人看了就没什么食欲。
左艳如气呼呼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身旁的丫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生怕惹得主子更到了晚上,父亲应酬回来了,满身酒气,脚步虚浮,照例来了左艳如的院子。
“孟郎,你可回来了!”左艳如娇嗔地迎了上去,伸手搀扶着父亲,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疲惫。
“是啊,艳如你怎么了?”父亲醉眼朦胧地看着她,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我最近都在想怎么给我们孟府开源节流呢!”左艳如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加恼怒。
“艳如,你辛苦了!”父亲迷迷糊糊地说道,伸手拍了拍左艳如的手背。
“为了孟郎,都值得!”左艳如靠在父亲肩头,语气轻柔而坚定。
“那你可想到什么好的法子?”父亲强撑着精神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这……我们孟府最近几年的收益也不怎么好,主要是没有个会脑子灵活的人!”左艳如微微仰头,脸上满是忧愁。
“是啊,脑子灵活的人确实不多……”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开始往下垂。
“那孟郎你……”左艳如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他已经醉的睡着了。本来还想多诉诉苦,想让他一起想想法子,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左艳如气得直跺脚,咬着嘴唇,狠狠瞪了父亲一眼,“哼,每次都这样,真让人恼火!”可又无奈,只能吩咐丫鬟将父亲扶到床上歇息。
原本孟叶还与她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时候,她可没少占便宜。那时候,她还能经常去孟叶那里拿不少东西,因为母亲经常给孟叶送不少好的东西。那些绫罗绸缎、精致首饰,还有各种稀罕的玩意儿,她只要瞧见了,就想方设法地弄到手。
如今孟叶搬了出去,平日孟叶除了偶尔的请安,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再也没了从前那般随意搜刮的机会。每每想到此处,她就满心的不痛快,嘴里忍不住嘟囔着:“这孟叶搬出去了,我可少了不少好处,真是晦气!” 可即便心里再不满,她也没法子,只能暗自生闷气,琢磨着怎么才能重新从别处捞点好处。
左艳如突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冷哼一声:“哼,她不过来,我去找她啊,明天就去那个贱丫头院子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她拿过来。” 她越想越得意,仿佛那些宝贝已经到手了一般,“过了这么些时间,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毕竟我可是她的娘啊,量她也不敢不从。” 想到这里,左艳如的脸上浮现出贪婪的笑容,心中已经迫不及待地盼着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