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轻抖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示意王宝仔细看。
王宝:“……啊,您的衣摆有点皱了,我给您?拉?拉。”
“哈哈!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这身衣服就是我儿子专为我研发的,乍一瞅跟平常的直裰差不多,但解锁后用手一摸就会感觉到了,全是软金属纤维、高分子材料和一些特殊材质。你再看这瓜皮帽,也是一个脑神经智能控制中枢,是可以屏蔽黑科技偷袭的哟!”
王宝听了大为惊叹。好奇之下,他甚至用指尖碰了碰于老的袖口。
“啊!还真是。冰凉的,有硬度。您儿子太厉害啦!”
于老矜持又嘚瑟地点点头,笑眯眯地将一应赞叹习惯性地收入囊中。
王宝继续捧哏:“都说虎父无犬子,我今天算是见到了。您是气象学专家,你儿子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关键是,不仅优秀,还非常孝顺。现在年轻人,哪有像您儿子一样三观正、有本事又体贴老父亲的?他们都差得太远啦!”
“这话说得没错,我家那个臭小子的确没白养。不然,我可能也会和那些发愁儿女立不起来的怨父们一样了。所以,人呐,还是得本分些,该做什么做什么,该担责任就担起责任来。否则都像这几届年轻人似的,不婚不育不工作不上进的,那不是废物嘛!”
“还是您老高见。”
王宝恭恭敬敬地搀扶着吵赢架的于老,离开了空荡荡的会场大厅。路上,他嘴里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讲,耐心十足,像极了一个懂事的淳朴后生。
只是,在送于老步行快到人家小区的时候,还是对方忍不住了:“小王啊,你不是有问题需要我帮忙解答么?什么问题啊?说来听听。”
内心愈发焦急的王宝,终于被问到正题,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神色一变。
正当于老以为这小伙子要向他开口借钱的时候,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话。“我不是愚城这里的人,而是河城人,前几天因意外来到这里。虽然这里很好,但我还是想回家,家里还有爹娘在等我。不过我发现,这里没有通往外界的路,飞机、火车、汽车什么的,都只能在城内。我研究了好久,觉得只有靠洋流跃迁才有可能回到家。我也打听到您在相关领域有建树,故而冒昧想向您求教一下,咱们这附近的海域有什么路径可以外出吗?”
哔!顶级预警!
于老一把捂住王宝的嘴,把他拖到一个隐蔽处,然后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才厉声喝斥他:“你瞎说什么?什么河城人?什么洋流跃迁?洋流只能循环,跃迁个毛!”
果然,找对人了。
王宝心头一松,舒了口气。这座城市有问题,想离开,只能这么做。他找了很多资料,确定离开这里的途径不多,洋流跃迁算是最迂回也是最安全的路线。
“于老,拜托拜托,就透露一点消息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