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
“有德哥,你觉得我这么分可以嘛。”
“行行行,你们这老俩人都不留点傍身?”
“无妨,以后跟着老大,老二,他们俩也不会让我们饿死。”
“哈哈哈,确实,老大老二,都是孝顺的。
老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张老三低下了头,他知道,今天应该是没办法再要到更多的东西了,但是这么走了话,他又不甘心。
刚巧,又看到王氏一直拽着张景畅,张景畅又十分想要往李氏那边过去的画面。
于是张老三说道:“有德叔,我同意这么分,但是您也知道,我们家畅儿,从小就天赋异禀,这以后也少不了要上学堂啊,就是我想着,以后这上学的钱,能不能让老宅这边出一半。”
“呵,老三,反正畅儿也不是很想跟你们,不如他还是由我带吧,你放心,以后畅儿这上学的钱,我不让你们出一份。”
李氏嘲讽的说了一句。
“那可不行!,娘,畅儿是我的儿子,我在那他就要在那,您要是不愿意供畅儿念书,我就带他回娘家。”
“你...罢了,老三,该给你的,我跟你爹,一份不少的都给你了,畅儿跟和儿,你们愿意留在老宅,我们帮你养着,若是不愿意,以后什么样,也不必再来说给我们听了。”
听见这话的张景畅,眼底的光,渐渐落了下来。
以后,大概不会再这么快乐了吧。
“娘,小甜宝儿,现在只是一个县主,我们畅儿可是未来的状元,那才是能给我们老张家光宗耀祖的人,你可别糊涂。”
“你就当是我们享受不起这清福吧!”
这一刻,再加上王氏时不时的念叨,张老三是真的觉得,李氏偏心了。
怨念,也由此而来。
“好,既然爹娘,这么绝情,那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要再来找儿子了。”
说完,头扭到一边,仿佛,就像是有人会求他一样。
殊不知,李氏心里只有心寒。
要说她这个三儿子,没有老大聪明,没有老二敦厚,没有老四圆滑,没有老五勤快,更没有老六那样有念书的天赋,就是一个浑不讥的人。
可是这些年,他们对待几个儿子都是一视同仁的,从来没有苛待过谁,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不要三叔,小甜宝儿自己养活爷爷奶奶。”
或许是听懂了,张老三话里的意思,小甜宝儿直接说道,她以后都是可以收税的人了,绝对吃的起饭。
“行了,要是没什么问题,有德哥,你就这么写吧,黎氏,你去把家里的银子拿过来,分成六份。”
“是。”
老张家的钱款,一直是黎氏在管,,黎氏也心细,每一笔进出款,都做了详细的标注,想要找出一点借口多要点都没有可能。
最终,张老三和王氏,拿着钱,带着两个孩子回西间去了。
本来,这样也挺好,以后大家在一个院子里,也能看见,但是第二天一早,王氏就找了一些瓦匠,给中间砌上了,在他们那边又开了个门。
这是打定主意要跟老张家一刀两断。
本以为这样之后,十里村应该会恢复平静,但是没想到,没过两天,村里又传来消息,说是张大妞在梧桐山失踪了。
村子里组织许多人上去找,像上次小甜宝儿失踪一样。
只是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找到的只有留下原地的一个装了半篮野菜的篮子,不少人都猜测,张大妞可能是被狼给叼走了。
银子:你咋冤枉好人呢!
确实是找遍了一座山,都没有找到张大妞的痕迹,连衣服碎片都没有留下。
有人就觉得张大柱一家特别的可怜,媳妇走了,女儿也没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
没错,张大柱也是这么觉得的,甚至还把错都怪在张狗蛋的身上,所以把自己的无能都撒在张狗蛋的身上。
张大柱本就有些阴郁,在没人的时候表现的尤为明显,打起张狗蛋的时候更是没有节制。
几年过去,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发现,只以为张大柱懦弱,但是还没有放弃自己的儿子。
只是后来,张狗蛋被发现死在了村里的那条水渠里,身上都没有一点好皮,甚至比小甜宝儿在醉芳阁看到的那些少年们还惨。
村里的那些人,都以为是张狗蛋被外来人欺负了,但是没人觉得是张大柱,反而越发觉得张大柱可怜了。
张大柱却隐约的猜到了原因,越发想办法降低了存在感。
... ...
暖房里的秧苗长的很快,麦苗还没发芽的时候,稻苗就已经发椟了。
只是天气越发冷了起来,生长也变得缓慢了许多,本该预定扬花的时候,还没开始扬花。
再有就是皇甫烨,在接回小甜宝儿以后,得了一场重病,一直卧床休养,到张大妞失踪,也未见好。
这可急坏了戚风,每天拉着团团,银子上山去采药,都快自学成一个医者了。
不过,就算梧桐山在物种丰富,也不可能出现天心石和龙结草。
后来还是小甜宝儿每天往戚府跑,不是带点这,就是带点那。
这也引起了李常的注意,那个宅子,明显有人,却从来没有出来过。
好奇的他还向小甜宝儿打听了:“小县主,我看你每天都去哪里,那家住的是什么人啊?”
小甜宝儿哪里知道那原来是一个将军的府邸,只是回答道:“那里面住了一个小哥哥,但是哥哥病了,现在躺在床上,大家都在照顾他呀!”
李常理解的却是,里面那个病秧子一年四季都只能躺在床上,难怪很少看到有人进出。
小甜宝儿的话,他基本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但还是思索着,找个机会去看看。
可现实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很快他就只能回京去领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