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衍阙轻哼一声,挣开了叶轩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道:“我自然会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
叶轩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只见南宫衍阙神色一正,身形稳稳地向前踏出一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虚空,声音朗朗道:“诸位,既然你们已经在此处设下禁制,妄图偷听我等谈话,又何必藏头露尾呢?难道真以为如此鬼鬼祟祟就能瞒天过海吗?快快现身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随后一名身着青衣琇衫的男子缓缓现出身形。他一脸疑惑地看向南宫衍阙,开口问道:“湖心亭畔水茫茫,一只仙鹤立亭上。灯红酒绿亭上坐,茗品红袍碧螺春。云锦杜鹃观鬊福。阁下又是如何察觉到我等在这周围暗中跟随的呢?”
未等南宫衍阙回答,另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此人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沉声道:“吾等乃是奉驭帅之命而来,得知叶公子此番前来此地危机四伏,所以特地奉命保护尔等周全。”说话间,他心中暗自思忖,驭帅明明交代过不可暴露行踪,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对方给察觉了。
然而,南宫衍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毫不留情地回应道:“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再藏头露尾、遮遮掩掩了。要知道,此地可不单单只有你们这寥寥数人而已。”伴随着他这番冷厉言辞的落地,四周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似乎都能清晰听见,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冻结住了,时间也像是停止了流动。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静谧氛围中,突然间,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疾驰而至,眨眼间便稳稳地停在了南宫衍阙的面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的兔子,它身上散发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息。只见这只兔子周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紧接着光芒逐渐收敛,原本小巧玲珑的兔子竟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黑衣少年。
“哟呵,原来你便是那来自神秘谷的家伙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南宫衍阙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警惕。
“正是在下,洪弧。此次前来,乃是因为与叶先生有些渊源。”洪弧拱手作揖,彬彬有礼地说道。
站在一旁的苏小荔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你一路跟随至此,所为何事?难道是想要与我们一同前行吗?”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洪弧身上,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中捕捉到一些端倪。
洪弧轻轻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并非如此,实不相瞒,我此番冒险出行只为替我的主上求取一味良药。我的主上他……唉,说来话长,他患有人格分裂之症,时而温顺善良,时而暴戾乖张;而且头脑不太正常,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内,足不出户。所以,我才不得不四处奔波寻医问药,希望能够找到治愈他病症的方法。”说到这里,洪弧不禁长叹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这些情况自然是不能全盘托出的,若是让他们知晓主上对南宫衍阙心怀杀意,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想到此处,他连忙收住了话题,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话音刚落,周围空间泛起一阵涟漪,几道身影缓缓浮现。为首之人冷笑一声:“倒是有些胆量,只不过今日你们知晓了不该知晓之事,怕是难以善了。”
南宫衍阙却毫无惧色,反而双手抱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暗中谋划之事本就有损正道,就算我们不说,迟早也会有人揭露。”
那人脸色一沉,正欲动手之际,叶轩站了出来,挡在南宫衍阙身前,“阁下若是现在收手,此事还有转圜余地,否则一旦挑起纷争,必定生灵涂炭。”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一场大战仿佛即将爆发。
“哼!我现在可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仇敌,也不在乎你们背后究竟有着多少股势力撑腰!我身为堂堂丑脸国的城管,难道连将你们抓回去向女王大人复命的权力都没有吗?”蒙塔斯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一旁的雪莲姑娘面露难色,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实在对不住了诸位,雪莲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各位今日确实触犯了本国的律法,所以还请随我走这一趟吧。”她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然而,南宫衍阙却丝毫不肯退让,他梗着脖子嚷嚷起来:“凭什么呀?就因为你长得漂亮就能随便抓人不成?我们不过就是买几面镜子而已,又没犯什么天大的罪过,好东西难道还不许人买啦?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规矩!”他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买卖镜子同罪,女王平生最痛恨镜子。”雪莲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这道禁令已经颁布多年,无人敢轻易违抗。”
听到这话,南宫衍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嘲讽地说道:“你们女王是不是长得奇丑无比,所以才不希望别人能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面容?如此行径,当真是奇葩至极!”
雪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美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怒视着南宫衍阙,厉声道:“不许你这般诋毁她!女王陛下曾经也如我一般美丽动人,但就是因为那场可怕的大火……”说到这里,她不禁停下话语,似乎回忆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衍阙,你就别再啰嗦了!咱们跟着过去看看不就行了嘛,又能怎样?”叶轩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他的语气虽然有些冲,但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衍阙有点过于谨慎了。
一旁的苏瑶也附和着说道:“叶轩说得对呀,咱们现在啥都不清楚呢,可不能随便下结论。说不定人家确实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呢。”说着,她轻轻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