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龙山人马大胜而归,路上遇到不少驻足观看的百姓,众人也不以为意,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二龙山脚下酒店前。
就在队伍停下脚步时,酒店门前,突然一人跃众而出,直到任充马前,躬身施礼。
“小生,见过林教头!”
任充一愣,勒住战马,仔细打量,只见此人,道服裁棕叶,云冠剪鹿皮。脸红双眼俊,面白细髯垂。是个三十几岁,风度翩翩的先生。
“敢问先生大名?找小可何事?”
任充不敢托大,甩蹬下马,看着此人,开口问道。
“小生朱武……”
“什么!朱武?……”
听到这人的话,任充忍不住神色一震。
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等着‘九纹龙’史进来投。
谁知道,史进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少华山的大寨主,‘神机军师’朱武。
也不知这少华山,这是又整的什么幺蛾子?
不过,这朱武身为少华山的大寨主,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如今亲自赶来二龙山,任充也不好失了礼数,紧忙拱手施礼道。
“原来是少华山的‘神机军师’当面,小可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了。前些时日,小可有幸遇过,贵寨的‘九纹龙’史进兄弟。”
朱武躬身还礼,随后苦涩一笑。
“小生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大郎而来。”
“嗯……?”
听到朱武的话,任充皱了皱眉头。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之所,任充紧忙将朱武,让到了酒店中。
两人坐定,自有酒店的伙计,送上热茶。
“先生喝口热茶,慢慢讲。”
任充给朱武倒了一杯茶,开口道。
朱武道谢后,点了点头,道。
“小生此次前来,是来求援的,史大郎,被华州拿住了。”
“嗯?……”
听到朱武的话,任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记忆中,这‘九纹龙’史进,命中确有此一难。
不过,那是以后,北京大名府画匠王义的女儿,被华州太守贺广年强纳为妾,又把王义刺配远恶军州,被史进碰到。
史进救下王义后,热血属性发作,跑到府里去刺杀贺广年,失手被拿。
可是,现在时间还早,想那画匠王义,此时尚未去往西岳华山金山圣帝庙,这史大郎,怎地先一步被下了大牢?
“史大朗……”
“洒家那大郎兄弟,怎地了?”
就在任充开口,想问问具体情况的时候,一脸急色的鲁智深,径直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山士奇,唐斌几人。
“师兄莫急。朱军师正要说起……”
眼见鲁智深一脸急色,任充知他是个性急之人,定是知晓了史大朗之事,心中焦急,连忙起身相拦。
给鲁智深,山士奇几人,做了介绍后,众人落座,朱武才说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史进在华州城中,与一个院子里的娼妓,唤做‘金如意’的,往来情熟,打得火热。
这次外出多日,史进又是年轻力壮的年纪,自是心中挂念娇人。
返回华州后,便先去了华州,找这个‘金如意’厮混。
也不知哪里走了消息,被华州知他是少华山的贼寇,差人拿了。
消息传出,朱武知道自己的少华山,寨小兵寡,自己与‘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又无十分本事,唯恐误了史进,这才赶来二龙山,寻求帮助。
任充听完朱武的话,心中也是忍不住的,苦笑连连。
要说史进这汉,因为娼妓之事,陷在华州城,任充可是一点也不觉意外。
想当初,史大郎才上梁山,便与东平府中的‘李瑞兰’,往来情熟,交往甚密。
想那华州城是史进的老家,有个相好的‘金如意’,倒也算不得什么。
自古,姐儿爱的无非就是钱,俏,两种。
偏偏,富家子弟出身的‘九纹龙’史进,这两样都不缺,风流一些,也属正常。
只是,从来都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你指望这些卖身卖笑,最懂逢场作戏之辈,生出真的情义,却也是难得。
不过,让任充颇为意外的是,史进出了事,朱武竟然能够,想到来找二龙山帮忙。
要知道,在原本轨迹中,史进几乎是出过一模一样的事,可是那个时候,朱武可是完全没有,找声名大振的梁山泊,帮忙的想法。
看来史进说的不错,在朱武心里,自己这二龙山要比梁山泊,好上不少。
“哼!俺那史家兄弟,性命都要送了,你却还在这里鸟说!华州太守那撮鸟,胆敢如此无礼,洒家这便赶去华州,结果了那厮!”
鲁智深听完朱武的话,佛眼圆睁,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抓住禅杖,便要向外走。
“不可!……”
‘神机军师’朱武可能也没想到,鲁智深这位大师父,竟然如此急脾气。
见鲁智深起身就走,急忙开口叫道。
只是,面对朱武的叫声,鲁智深充耳不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师兄稍候……”
好在,在朱武声后,任充也开口叫道。
听了任充的话,鲁智深才停下了脚步。
“师兄便是杀了贺太守,又如何救的出史大朗?”
任充看着鲁智深,摇头一笑,道。
“这……”
鲁智深只是真性情,却也并非鲁莽之人,听了任充的话,面色一凛,转身又坐了下来。
“那便出兵,直接打破他那鸟城子,救出大郎兄弟!”
“不可,不可……”
听到鲁智深的话,朱武更是慌了神。
他就怕二龙山刚刚打破了寿光县,任充正是心高气傲之时,意气用事,真的出兵攻打华州城,急声道。
“诸位哥哥不知,华州是个大郡,城郭广阔,壕沟深远,急切难打。强攻,实属不智啊。”
“先生所言甚是……”
好在,朱武担心的事,并未发生。
听到朱武的话,任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急色的朱武,笑道。
“若依先生之计,此事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