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们并不知道山羊头列车长口中的“审判”究竟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恐惧在他们心中悄然升起。
“审判,顾名思义,就是要处决犯了罪的人,你们的领袖洛轩将以警察的视角去审视你们,诶诶诶,那个刀疤脸,对对,说的就是你,你躲什么,赶紧过来!”
他用严厉的声音说道,随即对洛轩做了个手势。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来,洛轩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短暂地闪现出一抹蓝色光芒。
警棍和警察臂章也同样闪烁着蓝光。
“真是不打自招,越是无知、心理素质差的家伙,越容易暴露。”
山羊头列车长在心中冷笑着,犀利的目光扫过乘客们。
每当他的视线落到某个乘客身上,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一番。
“啊!你在害怕什么?要自己交代吗?”
山羊头对那些躲在人群后的人嗤之以鼻。
他看向洛轩说道:“咱们好好玩一场吧。”
“当然。”
洛轩眼神冰冷,看向一个方向,说道:“17号车厢的老妇人。”
“谁?”
山羊头列车长问道。
“在第二站,她失去了所有队员,独自一人活了下来;在第三站,她的车厢失去了三个人,在第四站又失去了四个人,现在,17号车厢中唯一的幸存者,就是那位老妇人。”
他说道,警棍指向了巴巴耶。
“啊!就是躲在后面的那个老妇人吗?”
山羊头列车长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没想到洛轩会选了一位老妇人?
洛轩耸了耸肩。
山羊头列车长皱了皱鼻子,大手一挥。
随即便看到巴巴耶出现在竞技场上,她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写满疲惫,看上去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太太。
站在竞技场中的巴巴耶,当与洛轩的眼神交汇时,目光顿时变得锐利起来。
洛轩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巴巴耶的目光则更加凶狠。
但由于帽檐和凌乱的长发遮挡住了巴巴耶的眼睛,所以只有洛轩能清楚地看见她的表情。
“这位老夫人,被第一个审判,是什么心情呢?看起来像是犯了不小的罪,你准备承认了吗?”
山羊头列车长玩味的说道。
“我犯了什么罪?我醒来的时候就身处这辆怪异的列车上,我一把老骨头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说我犯了罪?你有证据吗?我只想保住性命,哪有罪可言?如果活到现在算是罪,那我确实是个罪人了!”
巴巴耶声音极度哀伤。
大多数乘客的表情也都充满了迷茫与无措。
没有人能想到,第一个被召唤出来的“罪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
就在这时!
“谋杀。”
这两个字从洛轩口中吐了出来。
这是对巴巴耶宣判的第一个罪名。
瞬间,洛轩没有预料到的现象发生了。
警棍中射出的光芒直冲巴巴耶,瞬间化作如火焰般的印章,狠狠烙在她的脸上!
“谋杀。”
“嗤——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巴巴耶痛苦地尖叫着。
火焰印章毫不留情地印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上传来的灼烧感和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蔓延至整节车厢。
乘客们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无法忍受那股浓烈的刺鼻气味。
巴巴耶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显然无法承受那股灼热的痛苦。
“这两个字是烙印在灵魂上了吗?”
洛轩微微皱眉,轻声问道。
“你觉得残忍吗?”
山羊头列车长看着洛轩问道。
“不,这种人,应该下地狱的。”
从洛轩的语气中感受不到任何情绪。
“你相信地狱?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理智的人。”
“我身处死亡列车上,难道还会觉得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吗?”
洛轩淡淡地回应。
“那疯婆子不简单,那烙印明明不会让人那么痛苦,她却偏要装作承受不住,真是聪明。”
山羊头列车长看着哀嚎的巴巴耶,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烙印不会那么痛苦?”
“我是新手列车长不假,但作为生肖,这点信息我还是知道的。”
山羊头列车长傲娇的说道。
洛轩从他的口中得知,能够做出标记的人并不多,只有高级别的警察才有这种权限,他们可以看到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关于列车上发生犯罪的概率,普通乘客大约是50%左右,疯子们是65到70,而超过85%的人,则需要加倍小心。”
看得出来,山羊头列车长私下一定做过调查。
“不过!低于20%的也要小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脾气,没有勇气的人更可怕吧?”
洛轩猜测道。
“bingo,那些看起来老实的人,一旦出事,往往会是致命的,既然有印记,那就说明那个女人真的在列车上杀了人,而且还是在我的列车上。”
山羊头列车长的右脚似乎有些发痒,他抬起穿着皮鞋的右脚轻轻磕了磕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这件事我来处理。”
洛轩瞥了一眼山羊头列车长随即朝着周围的乘客大声喊道:“你们的领袖想要好好玩玩,大家都同意吗?”
一股寒气瞬间蔓延开来,仿佛整个列车都被冰霜笼罩。
山羊头列车长悄悄释放出他的威压,也就是所谓的“存在感”,让周围的空气变得窒息。
这时,巴巴耶提高嗓音,声音嘶哑。
“我不同意这种事!你想从这老人的手中夺走什么!你这个恶毒的家伙!你刚上列车的时候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人,肯定是个疯子!你们看,这个年轻人正在欺压老人!他是个魔鬼!不要被他骗了!”
巴巴耶的声音虽然充满了愤怒。
但那双恶毒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洛轩。
“你门以为我死了就会结束吗?接下来会是你!然后是你!直到这里所有人都死光,这场戏才会结束!”
“这疯婆子真恶心,好想给他来一脚,不过,既然你想要自己解决,那可以开始了。”
山羊头列车长一边挖着耳朵,一边冷漠地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