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年轻女孩子没有什么经验，发现姜恬的时候她已经三个多月。
“我知道，就这样把你生下来是不公平的，因为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所以我去了医院。
但是当时医生告诉我，你已经是一个小生命。
我听到你心跳的声音，跳得那么有力，我退缩了，我舍不得……
小恬，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也请你不要怪爸爸。
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你。
……”
如果是以前，姜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者不能理解母亲的想法。
现在，她是妈妈。
她懂！
当初，夜煞用她做实验的时候，根本没有告诉她。
每次都是直接释放烟雾，把她弄晕。
直到有一天，她在夜煞的人，帮她检查身体的时候清醒过来，才明白他们在她的身体里，放了一个小小的婴儿。
当时她在B超机的屏幕上看到他，那么小，那么脆弱……
她试图逃走，却没有成功。
因为怀孕，她的能力也受到影响。
回到防火墙之后，她盯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也动过要扼杀掉他的念头。
好几次想要毁掉这个孩子，每次都是不忍心。
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天一天长大，她能够清楚地隔着皮肤感觉到他的时候，她也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个小家伙。
因此，她能理解母亲的想法。
那不是自私。
那是爱！
将母亲留下的信读完，姜恬平静地将信折好，重新抬起右手，将那张照片捧到眼前，指尖抬起来轻轻抚过照片里母亲年轻而美丽的脸。
“妈，我不怪你，我爱你！”
女孩子微微侧眸，视线落在那个与她有几分神似的男人身上。
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难道说她的异能是遗传自父亲吗？
姜恬没有答案。
抬起右手，轻轻地抚了抚颈间那块小小的玉牌，将信纸和照片塞进信封，姜恬转身走出休息室。
门外，姜知书正靠在墙上等她，看她出来直起身迎过来。
“小恬？”
姜恬没说话，只是直接将信封递到他手里。
这并不是不能与姜知书分享的秘密。
看完信，姜知书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姜恬出生之后不久，姜妈妈就因为身体原因去世，那时候姜知书也还很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
因此，也没有什么好与姜恬分享。
“我怀疑我的异能是来自父亲。”坐到车上的时候，姜恬低低开口。
“所以呢……”姜知书转过脸，“你要去找他吗？”
姜恬摇头。
对方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找不找没有什么意义。
她又不是像盛意那样的小孩子，现在已经不是需要父爱的年纪。
而且只凭一张照片，想要找到一个二十多年前失散的男人，那比大海捞针还难，她可没有那个时间和心情。
姜知书理解地点点头，“你……你恨姑姑吗？”
“不！”姜恬拉过安全带扣好，“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妈妈，我理解她的苦衷。”